南天没法子给明幽解毒,只好通知了书信回去求助自己家师父。凤顷浅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打算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将幕后下毒的人抓出来,再顺藤摸瓜找到南天的师兄顾三郎。即使南天找不到解毒的法子,还能多条路。
许太医在太医署的正院里切着药,忙活了半早上却连水都没喝一口,柳山端着壶茶水在门口晒太阳,寻思着半天,道,“许太医,太阳这么大,要不歇息歇息?”
许太医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瞧了一眼越升越高的太阳,道,“不了,还赶着时间,若是今日不能将殿下的药配出来,这陛下估计得要了我的脑袋。”
“这殿下的疫病不早就好了?”柳山疑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而且未央殿的守卫也撤走了。”
手没闲着,许太医头都没抬起来,“许是像三王妃那般,恐怕没这么好。”许太医忙着,只是随便说了三言两句,柳山突然道,“要不,我帮你将这些剩下的药材磨碎了,你去吃饭?”
许太医又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摇头,“算了,若被有心人说出去了,陛下恐高我玩忽职守之罪。陛下说了,这小殿下的药都不能经别人的手,免得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陛下疑心可真重,平白无故的,谁能去害小殿下不成?她是皇后,后宫之主,难不成不想活了?”柳山蹲在他旁边,仔细喝着茶闲聊着。
许太医停下手来,手心已经磨得发红蜕皮,叹息,“谁道不是。”
“我也是太医院的人,要不我帮你把这该切该磨的一起给弄了?”
“你小子能这么好心?”许太医看了他一眼,柳山嘿嘿笑了两声,“自然是有条件的,许太医给我十两银子全磨了,如何?”
“五两!”许太医皱眉,有些心动,可嫌价格太高了。
柳山爽快的点头,“好,成交。”
许太医看着他切了半个时辰的药,道,“我先去吃两口饭,你将切好的药材拿去晒着,再将这些给磨成粉,银子晚上给你付。”
见他要走,柳山这才松了口气,手有些酸。按着休息了小半会,看着地上的一大堆药材,柳山呸了一声,“真以为老子稀罕你的五两银子?”
这要不是因为那两千两,他能给这些个老东西干活,给这带酒,给那送饭的,不就是为了多打听几句消息吗?
趁着太医署里没什么人,柳山先回去翻了许太医给明幽的脉诊,看了配置好的药方,出去将东西一股脑的收拾了。
去了熬药的地方,故意将黄泉丹混着药方里的药煮了一会。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则是胡乱抓了一些败火去邪的药熬着,若有些瞧见了,他大可说自己有些上火,给自己熬的。
瞧着毒药熬着差不多了,柳山这才将药捡起来,匆匆拿去晾晒着,回来将药罐子给砸了,连带着自己熬的那罐上火的。
为了怕人瞧出端倪来,柳山找了太阳最充足的地方,用筷子翻着晒。药本就是干的,煮的时间不长,只是将毒物浸入,自然干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