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记起来了,是飞煌!是飞煌没错!好像还是个会冒烟的飞煌?”俞官摸着脑袋回忆着,对这位让他们喝了许久西北风的罪魁祸首他知道的不是很多,只听说了这人的名字与他的背景,好像他是那个在大宋鼎鼎有名的“很”真教的高层人物,好像还是一个什么什么“仙”的传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有门派的名字会取名为什么“很”真,难道还有“很”假不成,但这人既然是“仙”的传人,想必是很厉害的,就算他自己还不是什么仙,也肯定是什么半仙、地仙之流。
“老大,不是冒烟啦!是煮!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煮飞煌!”其中一名混混煞有其事的说道,他的语气很肯定,仿佛自己掌握的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不对!不是煮!是炎!是叫炎飞煌才对!”
“不是!不是炎啦!是烧,绝对不会错的,那人的名字叫烧飞煌!肯定没错!”
“不对!是……”
“不是啊!应该是……”
随着一个个越见离谱的答案出现,众人不远处的那几名黑袍人中的一人,身上的颤抖就越见激烈,几乎已经到了不可抑止的地步。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正围坐在地上,天南地北胡扯的混混们只觉忽然间耳边风声大作,同时自己的身体不知被什么人提了起来,毫不费力的给扔了出去,他们只觉眼前的景物呼啸着不停的变幻,等到这变化停止时,自己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剧痛钻入骨髓,自己的脊梁骨就好像要断开了一般。
就好似给自己这个老大的不同待遇一般,俞官是最后一个被摔出去的,也是被摔的最重的一个,此刻匍匐在地不能起身的他毫不怀疑,如果行凶者的力道在大一分,那他俞官这条命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努力地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哪一路高人来找他们麻烦,他绝对不认为此时之祸是自己平日里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所招惹的,自己看都没看清来人的身影,就被人扔了出去,分明就是碰到那种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了,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来,来人的武功恐怕比放倒风三那伙人的那个小妞更厉害,至少根据风三一伙的余党透露,当时一战他们虽然败的很惨,但还不至于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作为一名资深的老混混儿,就更明白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了。俞官抬起头的同时,已经挤出他自认为最亲切和善的笑容挂在脸上,同样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方才自己一众已经被人打了一顿,但那时他还来不及露出笑脸,此时的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张笑脸上,期待这一笑能够救他一命,虽然他不是什么一笑倾城的绝世美人。
吃力的保持着笑容的俞官缓缓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黑袍,站在他身前的此人身材并不高大,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漆黑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就连手上的皮肤都没有露出一点儿,此人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就是那张将他整个脸完全遮住的面具,这是一张纯白的面具,在面具印堂的位置刻上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那骷髅的口中漆黑一片,深邃幽沉,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一同吞噬进去一般。
一见到此人的形貌,俞官心中就打了一个冷颤,对方这幅打扮诡异非常,煞气腾腾,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慈手软的好人,难怪!此人方才一现身就二话不说的料理了众人一顿。俞官此时心中的不祥预感渐渐提升,看来今天真是自己的大劫之日。
“哎哟!这不是俞老大吗?这天气也不热啊!怎么都躺在地上了,要是冻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小弟我可是要担心的哦!”一名衣着光鲜的少年乐呵呵的走了过来,虽然光从他的言辞听上去满是关切之情,但是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丁点儿善意。
自莫名其妙的被人摔出后,俞官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那名行凶的黑袍人身上,根本就没注意过四周,直到这名少年的突然出现,他定神瞧了片刻,才看清楚这名少年的面容,这小子居然……居然……居然就是那个丽春院*的小杂种。
平常他们这群混混儿无聊时,一直都将那小杂种当作逗乐的节目,时不时的想出点新鲜方法耍弄他一番儿,不过数年前那小杂种忽然不见了,后来听说他是闯了什么祸,脚底抹油——溜了!当时他们听说此事后还大叹从此之后少了一项主要的娱乐活动呢!
想不到两人会在今日这种局面下再会!看这小杂种现在的衣着打扮,好像还在外面混的不错!一想到此,俞官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恶念,此前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烂泥居然大摇大摆的挺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若非自己现在无法起身,一定要给这个小杂种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扬州地面上的老大。
但是他立刻警觉到,不对!那小杂种居然同那个黑袍人站在一起,而那名黑袍人对那个小杂种就这样好似同级一般的并肩而立看来也没有什么意见,会发生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小杂种与那个黑袍人……是一伙的!
这个发现让俞官本就冰凉的心越发的失去生气了,自己一伙往日是怎么对待这个小杂种的他心中十分清楚,现在这个小杂种带着这么强大的帮手回来了,那自己一伙还有生路么?顿时,俞官心中万念俱灰。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万分不甘,这个平日里被他们当猴耍的小杂种都有飞黄腾达的今天,凭什么他俞官就要将性命送在此地,他绝不认为自己会比这个小杂种差,只要给他机会,他一样可以飞黄腾达。
豁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保住性命,今天就算给这个小杂种当孙子,磕头下跪,那也认了。想到此处,俞官忽然异常亲切的对这韦小宝笑着道:“哎呀!这不是小宝兄弟吗?这几年不见都上哪儿去了,可把老哥我给想苦了!”
俞官的言语间声色并茂,真情流露,不明就里之人恐怕还真的当韦小宝是他的亲兄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