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阴华华都是下午上班过去给弥副县长打扫房间洗衣服。小学下班基本上都是四点过些,阴华华刚过来,暂时没有安排主课,副课又少,下午时间自然更多,没事她就会提早过去,这些事情反正要做,早些做完了早些回家。
弥副县长下班回来,见窗明几净,地板一尘不染,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一切物品摆得整齐有序,心里格外舒畅。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裤衩都是自己前天晚上洗的,第二天下午回来却没有干。弥副县长很想与阴华华单独见面,聊聊天,密切感情。但每次下班回到宿舍,不见她的影子。连续一个多星期,从未碰过面。晚上一躺在床上,她那曲线分明的窈窕身段、呼之欲出的丰满*,白皙清秀的脸盘、水灵灵的眸子就浮现在脑海里,特别是女人那异常饱满的下身,在牛仔裤里显得那样的丘壑纵横,撩拨得弥副县长心绪激荡,辗转反侧。
俗话说,女人四十人老珠黄,男人四十如虎似狼。弥副县长正处在这个年龄,老婆又不在身边,也不奇怪。一个晚上,他梦到了阴华华,正在欢快之时,陡然间阴华华即变得虚无缥缈,没有踪影。他醒了,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这夜,再也不能入眠。
一天下午,弥副县长有意早早的下班,带了一个文件夹回到宿舍,见阴华华正在阳台上晾衣服,便走过去。
“弥县长,今天下班这么早。”阴华华转过头打招呼。
“辛苦你了,华华。”见她在晾裤衩,弥副县长说:“裤衩我昨晚洗了的,怎么,没有洗干净?”
阴华华笑笑,望着他说:“你们男人哪,生来就不是洗衣服的料。”原来阴华华每天上午收衣服时,见裤衩上不是有黄色的汗渍就是有白色的脏物,她都要重洗一遍。
“不好意思要你洗,结果还是不好意思。”弥副县长站在她身边,说话时,眼睛紧紧地盯住她那坚挺的胸脯,还不时的扫着她的下身,今天阴华华穿了件白色九分裤,更是把她那里的饱满勾勒得有山有水。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阴华华边晾衣服边回答,没有觉察到他的眼神。
“好,以后我就留给你洗。”弥副县长亲切的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阴华华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开一步,说:“我不累。弥县长,你去忙吧。”
衣服晾好后,阴华华打算去卫生间拿抹布擦家具。弥副县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见她走过来,立即转头色迷迷地看着,正好与她的目光相撞。
阴华华像触电似的收回目光,羞涩地低着头进入卫生间,联想到刚才在阳台上他拍肩膀的情景,不禁全身发颤,似乎身后有一道发绿的目光在盯着她浑圆的臀部。她心里又厌恶又胆怯,不想继续搞卫生了,至少今天不搞了。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将情绪稳定了,才出来与弥副县长告辞。
晚上睡觉时,阴华华说:“文过,弥县长那里我不想去了。”
“又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还是弥县长与你开什么玩笑?”梁文过问。
阴华华不好明说。她想,如果时梁文过气量小,就会与弥县长产生隔阂,反而影响他今后的工作和发展;如果他不计较,就会讲“你这是捕风捉影,小心眼。”因此,她只是说:“没有,我与他还没有会面。给人家打扫卫生我总感到不好意思。”
“你不想想,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背景,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帮你能有什么发展?他是铁定今年换届选举要上的副县长,连皮县长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我们对他好,他也会关照我。你不是常常叫我要多跟领导走近乎吗?弥县长就是我们最能够走近乎的一个领导,以前我们那样不计付出的登人家门,不就是想人家帮忙吗?”梁文过抚摸着她说:“打扫卫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多的环卫工人、那么多当保姆的,谁说他们丢人了?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有人就是想去做,还没这个机会呢,到底咱们是老乡,才有了这种机会拉近关系。我觉得你不仅要继续做,而且要做得更好,使他满意。你现在辛苦一点,以后我捞个一官半职,你也跟着享福。”
阴华华拗不过丈夫,也为了丈夫,只好做下去,从内心说,她也明白梁文过说得非常有道理,这社会,一个人要想在仕途上面发展,没有靠山是不可能有出息的,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做个默默无闻的办事员,梁文过前面的奋斗说明了一切,光是个人有能耐没用,得有上面的领导帮你说话才行。
又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梁文过问阴华华:“弥县长对我的看法怎样?”“他上班了我才去,没有下班就回来了,还只见到他一次。孤男寡女的,也不好在房间里多谈。”
“哎——”梁文过叹了口气。这样做下去,到头来只是白白地当义务工。到底是乡下进城的土包子,哪怕书读得再多,也还是思想放不开,成不了什么事,看来还得开导开导。他用期望的眼光望着阴华华,说,“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一点不开放,还这么封建,讲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要你去照顾他的生活,目的在哪里?跟你讲过那么多,脑筋总不开窍。你要与他多接触,聊聊家常,顺便夸我几句。到一定时候,就提出要他提携提携。”
梁文过讲的“到一定时候”,本意是指弥副县长对她的服务感到满意,有了感激之情,两人说话比较投机时;而阴华华却理解为她与弥副县长做那种事时。这也有她的理由。她一直认为男人只有与女人亲热时才会乖乖地听女人的话,要不然人们怎么会说枕头风厉害?何况,面对的还是弥副县长那样的男人,他看自己的神态,不就是想吃了自己一样的色狼吗?
她红着脸,本想争辩几句,但看着梁文过生气的样子,也就低头不语了,心里却在斗争得厉害。以前,她是为梁文过没有出息发过牢骚,可也清楚,梁文过之所以得不上去,就是没有跟道士那样的好亲戚,不然,凭他的能力弄个副科级干干,早不在话下。如今丈夫要自己跟领导搞好关系,只要是做得隐秘,应该说也没多大的事情,这社会上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见惯不惯了。
上班时,办公室几个女人闲聊,说到如今这社会。有人就神秘的说:“你们知道咱范校长是如何直接从普通教师爬到副校长,又从副校长飞升到校长的吗?”有人就不屑的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还不是咱那校长夫人的本事,阴老师,你怕是还没看见过那位校长夫人,人长得可叫水灵。”
“那也只能说是以前水灵了,如今人家年纪也大了,脸上都看得出老年斑了,不过,人家会打扮,照样还能吸引吸引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领导。”“就是嘛,要不是米副书记看上了,范校长能有今天吗?这世道就这样,笑贫不笑娼,人家范校长不照样当他的校长当得好好的,大伙当面还不得巴结他。”
有人就笑话阴华华,说:“阴老师,你可是咱组里的一朵花,要身材又身材,要容貌有容貌,特别是你那高峰,哪个男人看了不眼馋哟,可得小心了,万一被范校长盯上了,你这朵花可免不了要被人采采啦。”
这天上午,弥副县长去市政府汇报请示工作后,还不到10点,对司机说:“你把车开回去,我到街上遛一趟。”他经过一家女人用品店时,突然想到一件事,走了进去。
“先生,这是女人用品店,你买什么?”售货员问。
弥副县长脸红了,没有理睬她,扫视货架掩饰尴尬。走了几步,看到“性感全方位内衣组”标价698元,说:“就买这个。这么贵,有什么优点?”
“你拿回去,心上人一穿就知道。”售货员说,“要什么颜色的,多大?”
弥副县长从来没有买过这东西,以前陪夫人逛商场,夫人去买女人用品时,他都站在门外。这时难免有点心慌神乱,不过很快就镇定自若,望了售货员一眼,说:“粉红色的,嗯,按你的身材,再大两号吧,买。”
售货员有些羡慕的看了他一眼,给他拿了一组。他走到一家卖提包的小商店,又花了上千块买了一个式样别致的坤包,把买的内衣装在里面。弥副县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却不见阴华华。到各房间一看,床铺没有整理,卫生没有搞,衣服没有洗。刚才那种兴致全没了。是不是昨天摸了她的脸生气了?他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这是梁文过要阴华华“开放思想”的第二天。阴华华想到丈夫的话,为了能与弥副县长见面,有意晚半小时去打扫房间。弥副县长下班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在靠着客厅的厨房做最后的清洁,弯腰拖地板,浑圆挺翘的臀部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动,不由得把男人的心神都晃动得出窍了,眼睛里鬼火直冒,直到女人拖完到卫生间才回过神,喊她坐一会儿。她也正好搞完卫生,嫣然一笑,坐了过去。
弥副县长望着她说:“华华,你笑起来真漂亮。”“那我不笑就很丑啰?”阴华华笑着说,心里对男人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微微有些羞意。弥副县长赶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说笑起来更美。”“弥县长真会拿我开玩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你的脸白嫩白嫩的,又有点微红,笑起来还有个酒窝。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弥副县长边说忍不住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阴华华霎时脸绯红,站起来说:“我要回家做饭了。”羞赧着脸走了。
尽管阴华华那微笑很勉强,但在弥副县长看来却很美,心神恍惚,魂不守舍,决心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推动感情向纵深发展。他昨晚在床上琢磨了半夜,才想出来为阴华华买点东西,获取芳心的主意。
弥副县长仔细想着昨天发生的每个细节,觉得阴华华当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不会!绝没有生气。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浑身散发着爱的热情,不会那么小心眼的。再说,她不来也会事先告诉一声……他就这么闷闷不乐地猜想着,全然忘记了人家阴华华是下午过来服务,中餐没吃好,午睡也没睡好。
却说阴华华那天回到家里,总感到脸上有一只手掌在抚摸,细滑滑的,热乎乎的。男人的头,女人的脸,别人是不会随便摸的,这是长者的爱抚?不是。是调戏?不,更不是。分明是那种爱,是那种男女之间才有的。?她在心里犹豫、挣扎,但耳边又响起了梁文过的那番话。为了达到丈夫的目的,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为弥副县长服务的时间,改为下午下班以后。
弥副县长下班回家,看见阴华华还在打扫卫生,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就很奇怪的问:“华华,把打扫卫生的时间改了,到现在还没忙完。”
阴华华回眸一笑,在卫生间拧干了抹布,说:“嗯,弥县长,学校里也有事情,我不好次次提早下班,就干脆签离了才过来。卫生打扫完了,要是你没事,我就走了。”
“啊,等一下。你先坐一会儿。”弥副县长走进卧室拿出那个坤包,取出内衣,坐到阴华华身边,“这是我今天上午特意给你买的,穿一下,看合适吗?”
阴华华见是胸罩和内衣,脸色羞赧,没有伸手去接,含羞瞟了他一眼,目光流露出似喜非喜、似惊非惊的难以捉摸的神情。弥副县长送这两样东西都是贴近女人*的,其目的显而易见,亏他想得出来,真是用心良苦。收下来,阴华华知道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景;不收吧,感情不可能往深处发展,达不到丈夫的目的。这时,她耳边萦绕着丈夫的话:“这样下去,就失去了你照顾他的意义。”
弥副县长看出了她的犹豫,把内衣放回坤包,递到她手上,笑着说:“还害臊呢,回家试穿吧。你穿着会感到很舒服的。”
阴华华接过坤包,羞怯地避开弥副县长那炙烤得心里发颤的目光,低着头问:“很贵吗?多少钱?明天我把钱给你。”
“不值几个钱,只表示我的一点心意。如果要你给钱,我还去买?”弥副县长停顿一下,“啊,明天星期五,下午我要回家去,还要出差几天,你下周三再来。今天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改日吧,我还得回去做饭。”阴华华红着脸出了门。回家的路上,手摸坤包,心怦怦直跳。她非常清楚人家弥副县长心里的想法,人家舍得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图的是什么,男人那双一直都是色迷迷的眼睛早就无声的告诉了她,只是她担心,自己要是走上了这条路,对自己的小家会造成什么影响,对梁文过又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想破坏目前的小家。
阴华华一直在学校里待,生活还是比较单调的,思想也比较传统,虽然梁文过平时写东西,家里有很多杂志,她喜欢看书,也不时翻看。现在的杂志刊登的文章,很多都是反映官场交易和男女情爱纠葛的。加之前几年住乡政府的时间多,常与干部家属在一起闲聊,也少不了那些带荤的故事和笑料,增长了不少“知识”。平时只付之一笑或在肚子里骂几句就过去了,近来却都钻出来在脑子里打转转,又想起前几日几个同事说的,如今的世道都是笑贫不笑娼,只要老公发达了,谁还敢说自己的闲话,思来想去,与弥副县长的情爱搅和在一起,扰得她食不甘味,寝寐难眠。
她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接受他的爱,丈夫自然会得到提携,前程发达;但自己却失去了女人自尊自重的贞*,名誉败坏。不接受吧,保全了自己的名节;但他是副县长,日后还有可能更进一步,对已经盯上的女人会善罢甘休吗?到头来丈夫借以往上爬的梯子反而会变成仕途中的一道障碍。与其密切相关的是小女儿黛黛的未来,也会受到影响。官场上那些青云直上者,又有几个没有后台的?这些后台,有的原本就是亲戚朋友,有的是用钱买的,有的是用老婆搭上的。就拿学校的范校长来说,人家也是靠老婆搭上了米副书记的关系,才爬上了校长的位子,瞧人家范校长,不照样当领导当得那么滋润,范夫人好像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就跟他们老师说话,人家也是一副校长夫人派头,老师们也很奉承,谁敢当面说什么呢?
现在社会上流传很多领导都有情人甚至包养二奶,他们又有谁感到耻辱了?同样是婚外情,男人光荣,就偏偏女人可耻?那些情人、二奶,她们又有谁见不得人了?相反,一个个都趾高气扬,子女也进了好单位。丈夫当官,老婆荣耀,子女受益。名誉是什么?是钱,是地位!这么想着,她的心平静下来,为了丈夫和女儿的前程愿意付出一切,也就坦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