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过对阴华华说,今晚到弥县长家里去坐坐。弥校长自从弥夫人带着孩子到市里读书,家里就他一个人生活。师范的房子去年弥副县长知道县政府有房子给领导住,就卖了,用这笔钱到市里买了一栋房子做投资。作为紧跟弥副县长的梁文过自然是头一个要关怀顶头上司的个人生活,谁都知道,男人是没办法照顾好自个的生活,特别是像弥副县长这种做大事的领导,哪里能为了琐细生活分心呢?做手下的,又是跟随弥副县长多年的学生,这些事要是不放心上,就是失责。以前,阴华华没调动到县城那是没办法,如今女人过来了,是该表示表示适当的关心。
说起来,阴华华也不是别人,弥副县长并不陌生,跟着老公到弥副县长家里去也是情理之中。梁文过从房里拿出一条极品金圣,说是给弥副县长抽。阴华华问这是不是简单了点,到领导家里拿这点礼物。梁文过摇摇头,说,咱俩不是到领导家里去送什么礼物,而是到领导家里随便坐坐,多走走关系才亲近,东西随便点才显得关系不一般。
这是县政府给县领导居住的房子,是独立一栋的县长楼,面积较为大,有四室两厅,其他的房子都响应国家规定,全部市场化,作价卖给了个人,单位不再有福利房。弥副县长对他夫妻俩过来很是热情,似乎比以前他俩到来还要亲热一些,梁文过递过去材料,说这是弥县长此次下乡的调研报告,请过目。弥副县长伸伸双手,湿漉漉的,说:“放茶几上吧,我先把衣服洗一洗。”阴华华把带来的香烟随手放在茶几上,说:“县长还亲自洗衣服啊,你跟文过谈工作上的事情,我来吧。”
弥副县长也不推辞,擦干手,抽了一支烟,就坐下来看梁文过带来的材料。不一会,阴华华端了一盆衣服出来,她那被银灰色羊毛衫紧紧裹着的窈窕身段、特别是那呼之欲出的丰满*,下身穿的牛仔裤更是紧绷绷的突出了她那里不一般的丘壑,白皙清秀的脸盘、柳叶眉下那对水灵灵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性感动人,顿时把弥副县长的眼睛给勾住了,似乎他是头一次看见了阴华华。
这不怪弥副县长如此表现,弥夫人这次能够从劳动局上调到市里地税局,完全是新任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功劳。这是弥副县长一直紧密联系的上级领导,老领导年纪是大了些,估计也就止步于这位子,大不了退居二线市里领导照顾享受副厅级待遇。老领导上了一定层次,也没忘记一直孝敬自己的手下,先是给弥夫人找了好单位,让弥夫人能够安心在市里照看儿女,其次是给弥副县长活动了,满足其心愿到地方政府工作。这里面的巨大作用,只有当事人,弥副县长跟弥夫人加上老领导三个人心里清楚。
弥夫人说是上调到市里,其实更多的因素是更加方便照顾老领导,人家老领导吃了弥副县长送的大补食品,身子骨壮健,可老伴几年动弹不得,无法人道,耐不住春心难熬,一不小心,就把这春意留在自己人身上,近水楼台把弥夫人这弯风韵不减的月牙儿给啃着了。弥副县长肚子里明白,却不能有丝毫的表露,只是埋头工作,极少跑到市里打扰老领导的兴致,内心的春意自然只好到别的地方来流露。如今,细看阴华华,那分明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档次,老婆虽好,到底岁月无情,比不上人家华华风华正茂,似水如玉,更不及人家这般性感迷人。
弥副县长看得入迷,忽然觉察到梁文过在身旁,为掩饰其走神,立即起身说:“哦,你不知道阳台的电灯开关在哪里,我来。”弥副县长开灯后,又告诉阴华华晾衣架在哪里,又给她拿衣架。阴华华见弥副县长站在那里紧紧地盯住自己,有点不大自在,忙说:“知道了。弥县长,你去忙吧。”
弥副县长向她投去一个微笑,返回客厅,仍然有点魂不守舍,语无伦次地说:“小梁,这篇文章写得蛮不错嘛。你的文字功底好,思想理论水平也不低。你很有福气哟,找了华华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人又漂亮,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梁文过还是头一回听到领导这么当面赞扬自己的老婆,心里深感奇怪,华华又不是没见过,弥县长怎么今晚说这些,瞧瞧阴华华,笑笑,说:“弥县长,华华一直说你是我俩的贵人,本来结婚是想请县长的,可是又担心你没空,就没敢打扰。”
弥副县长就虚点点他,说:“这就是你小梁是的见外了,咱俩是什么关系,可是正宗的老乡,这感情谁能够代替得了?华华以前也见过,却没发觉是这般漂亮,是不是你小梁给人家华华吃了什么好东西,才叫她越长越漂亮啦。”
梁文过嘿嘿笑着,要说话,阴华华晾完衣服走过来,笑着说:“县长,你说笑了,华华一直都这样子的啦,只是以前阿姨在这,你眼睛里只有阿姨一个人,自然是不会关注我这样的小人物了。”
弥副县长就笑眯眯的望着阴华华说:“华华,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是埋怨我以前关注你少了似地。你这么漂亮,男人对你关注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噢。坐嘛,坐下嘛,到了这里,你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随和点好。只是家里就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得你自己动手。”
阴华华内心也是感觉怪怪的,特别是弥副县长的那双眼睛,比以前似乎要犀利得多,那里面就像是带了钩子一样,像是要从她的衣服内里钩出来什么东西,不禁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弥副县长看阴华华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表情,梁文过尽收眼底。尽管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此时心里仍然不好受,联想到那晚弥副县长在神仙居搞按摩,最后免不了做了一条龙服务,这男人都有那一等爱好,难免不产生一种戒备心理。如果阴华华与他接触……他不愿想下去,后悔不该带老婆来。
然而,一想到刚进县政府机关时遭人冷眼漠视,自己忍气吞声的境遇,究其原因就是没有后台;否则,流泽普之流早就屁颠屁颠地来巴结了,哪还敢那样欺负人。进而又联想到前面在镇政府被范书记那样压制,自己无奈只好选择退让一步,辛辛苦苦考进了政府,目前尽管摆脱了尴尬境遇,工作开始走入正轨,但今后要想仕途发达,还必须有关键人物为你撑腰。什么是关键人物?就是决定你命运的那个人。现在弥副县长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定要把他伺候到位。
虽说以前两人已经有老乡关系走动过,可那毕竟是细水长流,并没有涉及到利益,如今人家是大权在握,可以决定他的命运,必须得进一步加深这种感情。像弥副县长这样做官的男人早就被老婆娇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做家务,也不会料理自己,身边很需要人照顾。阴华华又可以抽出时间来,为什么不可以帮助他?也不要把弥副县长看得那么坏,到了神仙居那样的地方,哪个人不要搞搞按摩消消乏?他对阴华华多看几眼没有什么出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了漂亮女人多看几眼亦在情理之中。退一步说,即使弥副县长品行不端,华华也不是水性杨花。俗话说:狗娘不摇尾,狗牯不爬背。
梁文过相信自己的老婆阴华华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于是顺着话说:“弥县长工作那么忙,回到家里还要洗衣扫地,在食堂吃饭也不方便,不如要华华来照料一下,她反正是在三小上班,下午很早就下班,有时间过来帮忙,小孩有老娘照管。”
弥副县长心里当然乐意,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嘴里却说:“这怎么行,华华也要上班,每天那么忙,还要到我这里来帮忙,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梁文过忙说:“这哪里谈得上委屈她呢?能给领导减少日常负担,是我们做手下应该做的,而且她的工作也轻松,人家范校长照顾着呢,一个礼拜才几节课。”
阴华华也说,这都是多谢弥县长对文过的重视,人家范校长也就不看僧面看佛面,才照顾她,暂时带几节课,以后再重新安排。
“既然你们夫妻俩都认为有必要过来照顾我,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好在不要做饭,我在政府食堂吃也很方便。”弥副县长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阴华华,说,“你就谢谢你了,以后见了范校长,我给他打个招呼,让他适当安排你的工作。”
梁文过忙跟阴华华感谢领导的关心,说是有弥县长打招呼,今后范校长肯定得照顾到位,学校不会亏待她。俩人从弥副县长家里出来,回到自个家里,阴华华说:“文过,我怎么感觉今晚弥县长的眼神怪怪的,那么老盯着我看,都盯得我不好意思的。”
梁文过心里其实也有一些怪怪的感觉,但没有跟老婆说,这时候只是发挥老婆作用的时候,就亲热的搂着华华说:“老婆,弥县长不是说了吗,你人长得漂亮啊,漂亮的女人到哪里都受到关注。多看你一眼是很自然的,不要那么小心眼。”
“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就提出给人家扫地洗衣服?我不想去!这多没面子,当时碍着你的面子我没有推辞,你还是想办法辞掉吧。”阴华华说这番话自然是她好歹也是国家工作人员,现在要沦落到给人家服侍的份上,这叫她自尊心过不去。
梁文过急了,说:“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好反悔呢?你历来是为我着想的,还说我要跟紧弥县长,这次怎么了?”“你就不怕人家在背地里说你用老婆去讨好领导?”阴华华依然迟疑不决。
“行了,我的好华华。”梁文过搂着她说:“你好好照顾他,自己注意点,守住感情底线就行了。只要我能理解和相信你,别人想怎么说让他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