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蓉就这样一动不动,这么多年,感情上的坎坎坷坷,曲曲折折,幽闷在心中,上了锁,一朝爆发,“飞流只下三千尺”,落地开花,宛若小孩受了大人的莫大冤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她把脸埋了,两个肩膀不挺地抽搐着,感觉中,大宝的嘴热浪滚滚地寻了来,她也自然地迎了上去,现在她真正地融化了!云中,雾中,风中,雨中,一片翻腾,湿润了整个世界!
暴风骤雨过后,二人都是精疲力尽,范蓉把脸枕在大宝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摩着他的键子肌,象一切的女人一样,她问着同样的、永远的、简单而又深刻的问题:“宋大宝,你爱我吗?”
“恩,当然爱了。”大宝刚才下了劲,躺在那里,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回答。
范蓉听了,只把脸移下“山”来,把背对着他,表示无声地抗议,她平日里受到那些杂志的“毒害”,知道西方求爱的隆重,这隆重又受到国内前沿阵地的骚人们的大力推广,流行的象病毒性感冒,更是变得神圣而不可有半点的亵渎了,范蓉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宝贵的很,象商朝的鼎,汉代的玉,又把自己的求婚的样式看得超越现代,希望以圣父圣母圣子的名义。这一古一新作祟着,她心中早已设计好了几十种男朋友向自己求婚的形式,唯独没有设计大宝这样的。她身子虽然给了大宝,但这一过程是要---必须要----郑重地要举行的!以免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大宝见范蓉不高兴了,慌了,认真起来,赶忙侧身抱住她,望着她的脸说:“我爱你!爱你一辈子,永远爱你!”大宝这小子,生在“乡(香)格里拉”,小时候只看了《水浒转》《三国演义》之类的连环画,听了说大鼓书的鼓吹:女人如衣服。没有福气受到《白雪公主》《王子与公主》之类浪漫熏陶。长大后,耳闻目睹的都是老几样:说媒-----归真----入洞房。眼下的摩登时尚-----跪地献玫瑰戒指的求爱方式之风-----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没刮到我们这的小地方。因此他只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肉体来表示------他不停地摩挲着范蓉胸脯上的山峰。
“那你怎么爱啊?”范蓉被他摸的余温袅袅,涓涓细流又现,把眼扭来直望着他,寻找最佳答案。
“我伺候你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大宝想不出其他狠语,小时候读书知道贫下中农给地主当牛做马,他想象地主的享受是很高的,比如刘文彩,他愿意给范蓉以这样的待遇。
范蓉本要听大宝的浪漫情语,诸如“我愿做你的眼睛-----天天看着你,愿做你心中的一块玉------天天相映着你”等等,看大宝象那豆饼-----榨不出油了,范蓉也不再深究了,但心中还是十万个不甘心,落水的人还抓稻草呢:“恩,还是要开导开导他”。便道:“我们同事----现在县城的人-----谈朋友----定婚-----都是要------”后面的话她不说了,等他来填空或回去问别人-----问人该会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们城里和我们哪里不一样啊?哦......我明天去......”大宝好象明白了。这份上还不明白啊?那老师不是白当了吗?范蓉听了,心中满天的云被刮去一块,露出巴掌大的一片天,总算没白费自己的一片苦心!
“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还要做车,明天要上课吧?”范蓉要起身。
“不啊!”大宝象孩子一样撒娇道。只翻过身来,压住范蓉,以后只听到她“哼哼”地*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