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找志儿的吧?”
一个老太太站在楼梯上问我们,直觉告诉我,这就是老徐口中那年逾七十的老妈,她说的志儿应该就是老徐的名字。
我们没应声,老太太还是和我们继续说,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她上楼。
我就奇怪的很,我们是来找她儿子的,她不问问是什么事,就把我们往楼上带,难不成没有看到我们翻墙进来的吗,这样的人也敢往楼上带,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心态?
说起来我们也真是出师不利,被一个老大就搞蒙了,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跟着老太太上了楼。
这楼上看上去倒也整洁,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样子。不过看着这老太太走两步就颤颤巍巍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她打扫的。
她坐在桌子前面,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这里有茶,你们要喝茶的话就自己倒。”
哈?这老太太还真把我们当客人不成?
就在我打算问问她,知不知道她儿子在哪里的时候,她突然提高的声音,“春兰,来给他们倒茶。”
不想他们家还雇了保姆?
这位春兰来的时候,我真是大吃一惊,这春兰居然是个女尸?还是个裸替女尸?
咳咳,这老太太是人,我们已经看出来的,除了身上尸味很重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她身上的尸味和她家里的是一样,应该是她长期住在这里沾染上的。
可她居然让一具尸体来服侍她,这是什么心态?这老太太真的从头到脚都不对劲,细思极恐的感觉。
老太太一看到春兰,忍不住哎呀了一声,“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啊,志儿也不晓得给你穿件衣服。”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把她赤·裸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而后像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拉着她的手浑身上下都要看一遍,“看看志儿给你弄的,手怎么又脱臼了,来,我给你接上。”
说着,老太太就搓着手掌准备大显身手了。
这是真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完全视做空气,让我们在这里看她给一个裸体女尸治疗脱臼?我就想问一句,她什么心态,我们什么心态?
我心态要炸了呀!
不过这老太太的手法还挺专业的,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种事儿,动作行云流水。
等她弄完了,就拍了拍春兰的手背,“去吧,去找志儿,让他帮你换一身衣服。”
春兰摇了摇头,老太太立马心领神会的拍了拍大腿,“我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等送走了客人我再帮你。”
这个春兰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是她退下的时候居然还向我们行礼,这就给了我一种电视剧上丫鬟去干什么之前都会这样行礼,然后再退着出去。果不其然,春兰确实是退着出去的。
老太太似乎对她很满意,看着她走了以后才坐下来和我们说话。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的大儿媳妇,刚和志儿行完事就被我叫了过来,没穿衣服,让各位见笑了。”
她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刚才没见过她口中所谓的大儿媳妇是什么鬼样子一样,说的活象真的似的。
还有,她这个志儿是认真的吗,和尸体那个?
我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一趟实在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慕容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急急忙忙打断了这位和我们话家常的老母亲。
“我们不关心你们家是什么样的,我们只想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老太太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志儿当然是在做他想做的事,和春兰做完,还有其他的,他忙得很,你们且先喝口茶等等他吧,他完事儿还早呢。”
我差点吐血了,这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尽说些不正经的话?
陈昊早就已经急不可耐,被这再三的阻挠耗尽了耐心,他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把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说,他在哪里?”
老太太好像一点都不怕,看着陈昊的眼神就像猫逗老鼠一样。
“我看你们是来找人的吧,志儿回来的时候确实带着一个活人,还是一个姑娘,我看那姑娘水灵,不如就和志儿作对夫妻吧。”
陈昊差点就暴走了,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老太太给提了起来,“说,人在哪!”
老太太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们索性在她家里翻找了起来,看她这样子真不像什么正常的。
二楼翻不到什么,我们就去一楼翻,陈昊把那老太太也提到了一楼来,让她就这么看着我们翻找。
我观察着那老太太的表情,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任由我们砸她家里的东西。
禹蛰兮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让开,他突然间的一掌过去,那边摆了一地的坛子啪啪碎了几个。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太太,发现她神色带着嘲讽,好像我们捅了马蜂窝一样。
听到慕容朔的咒骂声,我看着刚刚被打破的坛子,里面赫然蹲着几具女尸,坛子被打破之后,他们就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盯着我们。
“又是行尸?”
慕容朔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今天我们真是被行尸给烦透了,谁能想到他们把行尸养在家里?
老太太直接一声令下,“全都给我上!”
几具行尸张牙舞爪的就朝我们扑了过来,禹蛰兮将我带到怀里,然后拿出了今天抢过来的那支笛子放在唇边。
这笛子真的没有声音,我离他这么近都听不到什么,但是行尸却可以被·操控。
傻愣愣的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任由老太太怎么指使她们,都没有反应。
老太太终于有些气急败坏了,“这笛子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不过这次,换我们懒得搭理她了。她是个凡人没错,而且都这么老了,也不会什么术法,唯一靠的不过就是这些行尸罢了,现在她唯一的依仗没有了,我们直接把她绑起来拴在椅子上,她都毫无反抗之力。
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行尸,慕容朔又对着坛子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