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朔直接过去把眼前的人给按住,“来,让小爷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背后控制行尸纠缠我们?”
那人看上去害怕极了,不停的发抖,我就纳了闷了,既然这么害怕,那干嘛要在背后阴我们?
而且从他的气息,我们可以判断出来他是一个活人,活人居然也可以操控行尸,简直不可思议。
看他一句话不说,还畏畏缩缩的样子慕容朔气直接踹了他一脚,“妈的,小爷问你话呢,那老徐呢,跑哪去了,你为什么要操纵这些行尸?”
被踹了一脚,这人更是吓得不行,连忙求饶,“我不知道,是他给了我这个笛子,给了我一张乐谱让我练习,可是这笛子怎么都吹不出声音来,我就反复在吹,我不知道啊!”
我瞬间化身无语子,这是什么理由?
慕容朔上前把笛子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几遍好像没看出什么来,就丢给了禹蛰兮,“我不认识,你拿着看看是什么东西。”
禹蛰兮接到手里看了一眼,直接收了起来,踢了地上的人一脚,“老徐呢?”
“他走了,他下班回家了。”
慕容朔紧接着又是一脚,“你特么打量着蒙我是不是,那老徐不是无家可归吗,他回哪门子家?”
是啊,难不成老板是骗我们的?
那人捂着自己的头大喊,“他有家,他告诉我,他家在姚村,他家里还有年逾七十的老母亲,他会经常回去看看。
这还真把我们说蒙了,他和老板之前有一个人在撒谎。
“我问你,老徐是不是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苗三娘的气息跟着老徐一起消失了,极有可能就是老徐察觉到我们来了所以就带着苗三娘走了,这小子纯粹就是在帮他拖延时间。
“是是是,他说是出租车上救下来的。”
这个老徐真是有本事,半真半假的话就把人忽悠过去了。
慕容朔将那人打晕,又找禹蛰兮要那支笛子。
“你要笛子做什么,现在还不赶紧追?”
他白了我一眼,“你没听见刚刚这小子说那老徐碰过这个笛子吗?他既然碰过,那笛子上肯定有他的气味,我要靠这个找他啊!”
合着搞了半天全靠闻的,禹蛰兮有点憋笑的把笛子给他,他拿到笛子就耸着鼻子闻了起来,说实话,场面有点滑稽,虽然不太适宜,还是忍不住想笑。
“我知道了,跟我来。”
我们跟着他,直接带上陈昊用飞的,为了苗三娘的安全也顾不得其他了。
“前面就是姚村,看来那小子果真没骗我们。”
这老徐果真是带着苗三娘回家了,他明知道我们来了,也知道我们会对他穷追不舍,却还是敢把苗三娘带回家来,很有可能他家里也不一般。
慕容朔循着味道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院子外面,奇怪的是姚村这个地方虽说离着市区远,可我们这里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不至于离着市区远的村子就穷到活不下去,可这个村子可以说是破破烂烂,大白天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地方了,该不会又是什么无人村庄吧?
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虽然荒芜,但是却没有什么阴气,不像是被屠村或者什么的地方。
“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陈昊问出了我的问题,禹蛰兮却摇了摇头,“这里不是没有人,有生人的气息只是并不浓郁,这里应该不是无人村。”
他这么说了,我好歹放心那么一点点,毕竟无人村是真的很难接受的,有一个无人村就代表有一桩无头公案等我们处理。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去找那老徐!”
慕容朔对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上他,进入村子,我们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家,说来也是够够的,现在居然还有人家用这种篱笆门,是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不怕被偷吗?
这种篱笆门应该早就被取缔了才对,在村子里用这种门的地方一般都是房子没有翻新的,不住人的房子不至于花大价钱去弄一个铁制大门,就会用篱笆门来代替。
所以我当时就有点不确定,“你确定老徐在这里面?”
慕容朔点头道,“废话,这种时候我还能骗你不成吗?走走走,进去抓他。”
因为这破门实在是寒酸,而且还有些弱不禁风的,我们本着不破坏人家东西,咳咳,实际上是不打草惊蛇的原则,从旁边的架子那边翻了过去。
因为篱笆门本来就很矮,即便是我,有两个人分别托我一下也能直接进去,我们进去的很轻,他们家院子不大,但也是二层小楼了,如果这时候二楼有人的话,就会看到我们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靠近小楼,慕容朔狠狠地揉了揉鼻子,“怎么一股尸味儿?”
老徐是个看尸工,终日与尸体为伴,身上有尸味很正常,这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看慕容朔这个反应,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老徐身上的尸味,他的反应应该不会这么大才对。
难不成他们家还藏着不少尸体?
我开始观察起这间房子,想看看哪里能藏的下尸体。但是这房子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有哪里能藏得住尸体呢?
我四下张望,慕容朔的视线却停留在了那边靠墙的一排排坛子上。
要说这坛子的个头也真是奇怪,你说它大吧,可是也装不下一个人,你要说它小,可这也比什么酸菜坛子,咸菜坛子的大多了。
最值得一提的还是这坛子的数量,谁家会在家里放这么多坛子,留着囤馒头不成吗?
“别管这些了,先找到三娘再说。”
尽管知道这些坛子很有可能有问题,陈昊还是催着我们上楼,我们正准备上去看看,就听到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仔细一听好像是楼梯上传来的。
“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确实是楼上传来的,而后一个佝偻的身影渐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