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根据我们目前能掌握的线索,实在是什么都推断不出来,只能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越往深处走,血腥味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浓郁了,我们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慕容朔又选了一家推门而入。
这一家不像之前那些,还算干净,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凶杀现场,地上没有血迹,空气中也没有血腥味,只是大环境所致,我们都不认为这一家可以幸免于难。
我们几个人分开去找,我自认是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苗三娘索性就放了几只蛊出来,那几只蛊一落地先是转了几圈,随后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全体便一个方向爬了过去。
我们都跟着这几只蛊跑到后院的卧室里,它们一只往前爬到一口老式的箱子里,这种箱子从前就是家里用来放衣服的,那几只蛊进去之后苗三娘抬手让我们等。
过了几分钟不见几只蛊出来,她才上前打开了箱子。
我本以为这箱子里会是发烂发臭的尸体,只是因为密闭性比较好,所以气味才没有散发出来。可是,打开箱子之后,并没有散发出我预料之中的臭味,好像这个箱子真真平平无奇。
不光是我,慕容朔他们也是一脸疑惑,“该不会是搞错了吧,我也没闻到什么味道。”
只有苗三娘极其肯定的摇头,“不可能,我放出去的这几只蛊都是专门寻找死物的,哪怕是一只死苍蝇他们都能找得到,刚刚它们钻进这口箱子里就没有出来,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死物。”
对于她的蛊术我们自然是绝无质疑的,所以按照她的意思,我们要把这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这口箱子目测有一米五,里面装的都是一样被褥衣服,按照这个箱子的规格里面可以容纳的衣服真的不少。
我们大家一起往外搬,好在这些衣服都是叠好了放在一起的,我们一摞一摞的搬出来就好。
等把这箱子腾空了,韩寒还特意翻进去查看了一番,依旧是一无所获。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搞不懂苗三娘说的死物到底在哪里。
慕容朔这个不靠谱的还搭着苗三娘的肩膀调侃,“我说妹妹,该不会你说的死物,真的是只死苍蝇吧?”
苗三娘把肩膀用力一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被我们拿出来放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把这些东西都翻一翻,我有感觉。”
她们和自己的蛊都有特殊感应,慕容朔虽然嘴欠,但手上也不含糊,直接上去扯开了一件衣服抖了抖,没什么东西掉出来就扔在了一边。
我们几个都跟着动起手来,把所有的衣服都拎起来抖一抖,倒没见掉什么东西。
我一件件的拿起来,甚至会掏一掏口袋,生怕有什么遗漏的。
直到我拿起一件衣服,那种触感让我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丢掉了。
“怎么了以桐?”
慕容朔离我最近,一大步就迈过来了,还以为我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我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手都觉得无处安放,甚至想找个地方赶紧洗洗。
他看我没事这才去捡起我扔在地上的东西,没错,那是一张夹杂在衣服里的人皮,我刚刚只是摸到了,并没有仔细看。
其实对这种东西我已经不觉得陌生也不害怕了,可看到和摸到并且把它拿在手里的感觉着实是不一样。
慕容朔像拿着一件衣服一样双手将那张人皮拎起来让我们看,这张人皮很完整,破口就在人后脑的位置,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破损。
韩寒更是凑近了过来看,从上到下的恨不得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
“这是死于剥皮定魂术,在人活着的时候完成剥皮的所有工序,这样剥下来的皮才完整。看这张人皮,完全没有血腥味,想必是再剥皮之后反复的清洗过,然后晾挂干净再叠放在衣服里的。”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这要多变态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把人家的皮活生生的剥下来也就罢了,还反反复复的像洗衣服那样洗了还要晾干,我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变态心理是怎么滋生出来的。
听着韩寒把这制作工序说了一遍,大家都有点犯恶心,慕容朔兴许也觉得手里这张皮摸起来太怪异了,有些不自在的放在了一边。
我自从摸了这张人皮,就对这些衣服下不去手了,生怕翻着翻着又翻出来一张。
大家都挺发怵的,索性出去找了几根棍子把这些衣服都挑了挑,果不其然又抖出来一张。
这两张人皮被反复揉搓洗涤过,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外貌,就更别说推测年龄和性别了。
从这家出来,我们都没有选择再去对门那家,按照规律,情况应该十有八九也是如此。
慕容朔抱臂靠在墙上,一只手摸着下巴,“从外到里,这些人死的越来越惨,处理尸体的手法也越来越有技术含量,我估计走到头应该就是重量级的了,走吧,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来之前,我们都没想到那么一个晃荡于市井之中的赌鬼居然能逃逸到这样的地方,就算她和方宁勾结要杀我,我也只是以为她是方宁手里区区一枚棋子罢了,但眼下看来,她可不只是会赌。
之前,是我们低估了她。
我们没有在路上停留,干脆直接样村子的最深处走去,一路上这村子都寂静的很,一条路蜿蜒曲折,我们足足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了村子里的最后一家。
果然不一样,这一路走来,所有的房子都是南北坐落,对门对户排列着,可这一家,她坐东朝西,这样的格局就像是饭桌上的规矩一样。
这一家是饭桌上最尊贵的那个位置,旁的都是陪衬,只能坐在次位上。
而且这一家的与众不同单从外表上就已经显而易见,大门口的装修比旁的豪华了不知道多少倍,大门的高度也远远高于其他任何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