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山门英雄大厅外的院落之中,天阳门掌门寰真施展开那天阳门的绝技天阳落日拳,此拳法为天阳门的创立者天阳大师所创,将这日出、暖阳、骄阳、炽烤、落日、残阳的自然现象,精心研发了一套上乘武学。
在天阳大师的眼中,太阳便是一切万事万物的中心,其发光发热温暖着大地,是生灵万物生存之本,故此,其对太阳的崇拜,已经到了空前的程度。
他冥思苦想,精心的研发招法,如日中天、火伞高张、拨云见日、日上三竿、天无二日、骄阳似火、旭日东升、烈日炎炎、夕阳西下、艳阳高照、烈日炎炎、日薄西山、日月同辉、日高三丈、逐日千里。这招法便层出不穷的应运而生。
经过精心的编排修炼,便有了这天阳落日拳谱。寰真虽是一人品极差之人,然这练功却没有丝毫马虎,他身体胖大,但行动出招却是十分灵活。 练功也是极为刻苦,加之头脑灵活,口蜜腹剑,在师兄弟们之中便是十分得宠,并顺理成章的得到这掌门之位。
然天阳门毕竟是个小门小派,在江湖上地位又不高,寰真便极力讨好这五岳之首,泰山派的老掌门,便备下厚礼,三天两头来这泰山门拜访,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来二去,老掌门也是于心不忍,留其饮酒畅谈。
这寰真攀上了泰山派这棵大树,如狐假虎威一般,江湖上英雄豪杰们也就看在泰山派的面子上不去招惹他。
然这寰真看到泰山门的势力如此庞大威风,心中便很是不平衡,同样是习武之人,人家泰山门的老掌门在这诺大的武林之中,便是说一不二,而自己却无半点话语之权,便是心生嫉妒。
这老掌门的功夫,却令他心有余悸,人家这隔山打牛之功,甚是厉害,以自己这功夫,根本无法与人家抗衡。也是心生无奈。
就这样直到老掌门故去,他便感觉时机来了,他深知现在泰山门正是青黄不接之时,这善峰乃一小字辈,根本无足挂齿,便萌生了要令泰山门名誉扫地,从此从江湖上消失之念。
他便可以将天阳门迁至这泰山之巅,将这地界据为己有。他想得很好,现在善峰是这泰山门的新掌门,他只需将善峰打败,便可名扬天下,从此,这天阳门在武林之中,便是异军突起,再无人敢小视了。
寰真见善峰来到院中,心中暗喜,他今日便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着,便将真气运至双拳使了一招,如日中天。但见其挥动右手紧握成拳,自下而上,猛击善峰的下颌。
善峰沉稳异常,只轻轻往旁边一闪身,寰真右手拳落空。
寰真就势,将挥出的右手拳横扫,使出那招拨云见日。
善峰身形下移,双腿下蹲,这横扫的右拳,便贴着他的头发丝而过,挂着猛烈的拳风。
寰真这一招又已然落空,他便就势身形下移,伸出左腿横扫,使了一招名为夕阳西下的扫堂腿之功。
善峰便是一跃而起,寰真这一腿便又已落空。
寰真
得理不让人,连连发招,力求速胜。
骄阳似火、火伞高张、日月同辉、逐日千里……
善峰则将平日上下山所练就的脚程施展开来,左躲右闪,身形转动。
这一攻一守,便斗在一处,打得是极为精彩。泰山派弟子们,目睹掌门这轻功如此了得,也是心生敬佩,他们本来为这新掌门善峰捏一把汗,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泰山派的名誉,这掌门要是被那小门小派给击败,传扬出去,这诺大的泰山派如何在江湖武林之中立足。
然这一打起来,他们这心才放下,掌门身法极快,只是躲避,并未还手。他们虽猜不出掌门意图,然他们却能看出,这新掌门必将泰山派的武功绝学发扬光大的决心和所做出的努力。
寰真越打越起劲,越打越卖力,便是将那天阳落日拳的招法施展开来。但见其舔着那肥胖而臃肿身躯,双拳猛击,双足盘旋,上下纷飞,声东击西。
然无论他打得多么酣畅淋漓,这善峰只是左躲右闪,身形转动,就是不还手。他便有些不可思议,心想这善峰为什么不还手呢?这样下去,自己可就占了大便宜了。
转念一思,不还手好呀!若是还手我还得费力气,最好是一直不还手才好呢。想到这他便加快了进招速度。便是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惦记着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战斗。
其实呢,善峰有善峰的想法,他不希望伤到这个寰真,一方面老掌门生前和他有交情,另一方面寰真这样的人,即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天阳门在江湖上乃小门小派,这传扬出去,还不以为自己是仗势欺人呢,可是好说不好听呀!故此,他根本就没打算还手,只是左躲右闪,与其周旋。
这一招甚是管用,这寰真本就胖大的身躯,大腹翩翩,身体负荷又重,加之上蹿下跳,出拳踢腿的连连进招。且心气儿又盛,恨不得将对手一掌拍死。故此就显得极为卖力。然这一招半式尚可,架不住时间长呀!
不知不觉间二人一攻一守,便是战了一百多合。众人看得清楚,这寰真可是有点吃不住劲了,这汗珠顺着挤压鬓角,便淌了下来,这动作出招也慢了下来,不似刚刚那么紧陈利落。
善峰这边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般以逸待劳,还是那样左躲右闪,身形动作依旧敏捷。泰山派的弟子们也渐渐明白了掌门的意图。掌门用的乃是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之招。只防不攻。
就这样,寰真又艰难的硬撑着打了百十来合,便再也打不动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息着。口中还阵阵有词,“我说!善峰,你怎么不还手?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这一个人打了半天,不成唱独角戏了么?”
善峰听罢此言,微微一笑,“寰掌门,您真能开玩笑,并非我不还手,乃是您功夫甚高,我便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反手之功,我心中有数,您定是看在家师老掌门的面子上,与我出招时,手下留了情面,才令我撑持片刻,有劳您承让,我乃感激不
尽!”说着便又是深施一礼。
在场的泰山派弟子无不为掌门暗挑大指。罢了!罢了!还得说人家掌门,言谈举止是如此谦和,说出的话语又是令人如此受用,人家虽年龄不大,却懂得逆势顺办,以德服人,刚刚众人看得真切,明明是寰真的功夫与掌门差了一大截,然掌门为了照顾其脸面,给其下了台阶。
若是识相的便是见好就收,该从哪来的还回到哪里去,这事不就完了么。
然这寰真的脸皮可是八丈厚,其无赖泼皮的本性暴露无疑。恬不知耻地说道:“不行!今天不分出个胜负,不论出个高低,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想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没门儿!”
善峰听罢,并不急躁,反而微微一笑,“寰掌门,刚刚比武之前,我就说了,舍命陪君子,定会奉陪到底,您说吧!比什么?”
善峰不卑不亢地将问题又拋回去了,言外之意,可是不言自明,你都喘成这样了,还要比什么呀?
弄得这寰真也是涨了个大红脸,对呀!人家说得没错呀!自己已然累成这副模样,还比个什么劲呀!想到这,他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何不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善峰!江湖上都知道,你们泰山派最拿手的功夫便是那隔山打牛之功了,老掌门生前曾经在天下众英雄面前演练过这上乘武学,博得老少英雄们的满堂喝彩。
如今你接过了这掌门之位,想在这诺大的武林之中立足,势必得有拿得出手的武功绝学。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也是打累了,我呀!就当一个旁观者,看你练。
你若是可以将这泰山派隔山打牛的武功绝学演示出来,我便是心服口服,不用你说,我服了!
我从此以后支持你坐这掌门之位,我也承认泰山门派为名门大派。我捧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若是练不出这高深武学,你便要辞去这掌门之位,将泰山派的众弟子遣散,从此江湖武林之中,便是再没有泰山派这个门派,你这善掌门也得从江湖上消失。你敢不敢,不敢证明你就不是什么真英雄,尔好汉!”寰真这咄咄逼人的话题,说得虽粗糙,然却并非无理可循。
人家说得对,你既然成为泰山派的掌门人,连泰山派标志性的绝世武学都不会,那还在这个位置上待个什么劲儿呀?不如早早归隐山林,从此再不过问这江湖恩怨算了。
善峰听罢此言,不由得也是一愣,心中是真没底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苦练内功,提高修为,就是为了能习得这绝世神功,刚刚寰真的一番话语,也正是说到他心坎之中。
他始终感觉自己坐这掌门之位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这隔山打牛的武功绝学,其尚未习得。总感觉自己的武功与这掌门之位不太匹配。而今,人家提出来了,可是触碰到了他的心结。这便是令他有些为难。拒绝寰真的提议,那必然会给泰山派丢脸,让人家一个小门派的掌门给叫住了,然答应吧?自己心中又很是没底。这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