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门悉心解释道,“峰儿!门口那棵大树的叶子也许并非你用这武功击落,很可能是风将其刮落的。你误认为已习得这隔山打牛的上乘武学。也许完全是个巧合也说不定。这也是我之所以让你在屋内用这株植物演武的重要原因。
这隔山打牛之功是我们泰山派的绝世武学,也是我们之所以能在诺大的武林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此功修炼起来难度极大,然一旦习得,那么便可利用体内真气,攻击敌人,令敌人防不胜防。毕竟真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方想躲避可是难上加难。”
老掌门一提起这隔山打牛的绝世武学,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骄傲与自豪。说起来便也是滔滔不绝。
善峰听罢师傅所言,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是有些急于求成了。但该如何将体内真气发出呢?他头脑之中便打了个问号。
“师傅!将汇聚的真气发出有什么要领么?”他疑惑不解地向老掌门请教。
“峰儿!任何事情都不可急于求成,本门绝学若想习得还需下功夫苦练才是。
内功是练就一切高深武学的基础,目前你内功根基不牢,内力不足,这也是导致这绝世神功无法习得的重要原因。
然上乘气功对内力的要求又是极高。故此,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塌下心来,将真气在体内脉络与穴位之间融会贯通,吐纳声息,采天地之灵气唯其所用。如此周而复始,长此以往,这神功必可习得。”老掌门还是希望徒弟将根基凿实,切忌心浮气躁,急功近利。
自那时起,善峰便在这泰山之巅苦练内功,每日在那观日台打坐,感受清晨第一缕阳光东升,午间艳阳高照,午后和煦的暖阳及傍晚那落日的余晖,采天地之灵气,生息吐纳,乐此不疲。
这泰山乃是他绝佳练功之地,从山脚下到玉皇顶,这一千多米的高度,却是其练习脚程,巩固内力的绝佳方式。
他早已形成习惯,每日便是一下一上两趟,这两趟可绝非是闲庭信步游走,而是尽量快的与时间赛跑,他想一点点突破自己的极限,故此每日都要比前日用时要少。
起初他便是气喘吁吁,累到不行,特别是行至那几乎垂直的十八盘石阶时,俨然都要欲哭无泪了,这上山下山所用的体能较平地行进所用的体力付出的多得多。
往往爬到半山腰便精疲力竭了,渐渐的他便适应了一些,经过多年的练习不仅他攀爬的速度提高不少,而且只觉自己整个身体轻松许多,耐力十足,最最关键的是蓄积的内力迅猛增加。
他便在打坐吐纳生息之时,将这增加的内力融会贯通,与这穴脉与经络融合,从而增强内功实力。
他对泰山的感情至深,因每日上下攀爬练功,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了如指掌,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他这内功一练便是二十几年,老掌门在去世以前,将这掌门大位传于他,令其带领本门师兄弟好好研习本门这武功绝学,将这绝世神功发扬光大,以巩固在江湖
上的地位。
善峰接过这掌门之位,便是更加刻苦努力,总是没日没夜地勤奋练功。
一日练功之际,弟子匆匆来到那观日台,气喘吁吁地前来,似有万分火急之事。
“师傅!大事不好了!”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前来报信。
“出什么事了?稳住慢慢说!”善峰心下琢磨,会出什么事呢?
“师傅!天阳门的掌门人寰真来了,口口声声地要与您比武艺,论高低,还说……”弟子气息不匀,愣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还说什么?”善峰追问道。
“他扬言,若您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从此以后咱们五岳门派之首的泰山门就得从江湖上消失。”小弟子渐渐将气息喘匀,才将话语完整说出。 善峰听罢,心中很是不悦,这天阳门本不属于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其掌门人寰真乃一蛮横无理之人,到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然其武功却是不低。
老掌门在世之时,他忌惮老掌门的武功,故对 泰山门是恭之敬之。从不敢招惹,然现如今泰山门可是今非昔比了,老掌门这一过世,却是人气大减,且并无昔日威风了。自己这武功又不是太精,故此,这寰真便是越发嚣张起来,看来今天不给他来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泰山派无人了。 善峰便匆匆来到会客厅,但见这寰真满脸横丝肉,胖得跟肉球相似,在会客厅椅子上一座,东倒西歪,根本无半分掌门模样,一看便知平日慵懒,不思进取,只知吃喝玩乐,不加节制,见到善峰来了,也并不客气, 言谈举止,十分随意,这分明就是没把泰山派新任掌门善峰放在眼中。
然善峰毕竟是五岳之首泰山派的掌门人,说话行事知礼懂表,并未乱了分寸。便对着寰真一抱拳,“寰掌门一向可好,我这厢有礼了,本来早就想去那天阳地界拜望您,无奈刚刚接过这掌门之位,立足未稳,加之日常事务繁忙,琐事颇多,也就一直没抽出时间。
今日正好,您大驾光临,这也是我们整个泰山门的荣幸,这里可是蓬荜生辉了,我已安排人备下酒宴给寰掌门压惊,我要与您促膝长谈!还望您千万不要拒绝。”
善峰如此彬彬有礼,热情备至的一番话,说得真挚而恳切。若换作旁人,定是盛情难却,以礼相还,即使一枚冰块,也会被其融化。
然这寰真听罢却是冷笑两声,“我说姓善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摆大样。你是不是琢磨着你现在是泰山派掌门了,不是以前那个迎来送往的小徒弟了,所以现在就了不起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平起平坐,推杯换盏。跟你明说吧,你师父我都从来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你了!你们泰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空有其名,并无其实,最顶级的神功也不过是那隔山打牛的功夫了,那根本就没什么。
我们天阳门虽然没有你们泰山派名头那么响亮,然功夫却比你们要高得多。告诉你吧!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你
们泰山派从此在武林之中消失。也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天阳门的厉害,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善峰听罢,并未观火,而是涵养十足的微微一笑,“寰掌门!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呀?我们泰山派与天阳门从来都是礼尚往来,并无过节,您这急急火火的来到我们这里,又嚷又闹,又喊又叫的,却一时令我十分费解,我不知家师生前如何得罪您了,更不知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是如何惹到您了!若有什么到与不到,还望您能海涵,看在您与家师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咱们尽量不要伤了和气!在此我先向您行礼赔罪了!”言罢!便是深施一礼。
泰山派的弟子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说掌门呀!您真是有涵养与大量呀!这寰真分明是刻意到咱门前找茬。然您却是如此念及旧情,好话说尽,又作揖又行礼的,可以说是做得仁至义尽,搁谁谁也说不出别的来。
要搁我们,早就好好教训这无赖一顿了。弟子们这心里着急劲儿,可就别提了。毕竟人家是掌门呀!时时处处都得听人家的呀!故此,却是敢怒不敢言的。
其实呢!善峰心中有他自己的想法,在这江湖之上,比武功,论本领这话一点不假,毕竟习武之人看的是本事和能耐高低。
然在这诺大的江湖之上,想立足,单单靠这上成的武学修为远远不够,所谓江湖,乃人情世故也。
关键要有武德,只有以德服人,才可长久在江湖上立足。他刚刚接过这掌门之位不久,这泰山派又是五岳之首,属名门大派,江湖之上这地位可不低。
至于这天阳门乃是小门小派,这寰真更是一个无赖般的人物,正所谓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作为名门大派的掌门跟一个不起眼的江湖无赖一般见识,若是传扬出去,势必好说不好听。
故此,他考虑给几句好听的,面子一焗,这点小事也就过去了,何必与一个无赖斤斤计较,一般见识呢。
善峰想得很好,若换作旁人也就化干戈为玉帛,相安无事了。然这寰真可实实在在是一个癞头大泼皮,乃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但见他把眼眉一立,两个小肉眼,瞪得溜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善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怕了不成!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比上下,论高低的,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瞎咧咧!你到底有没有能耐,习武之人可不是说出来的,我看你不过是空有其表,并无真才实学罢了!”
“非比不可么?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善峰真不希望动手,这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万一自己手重,伤了他,那么这梁子可就结下了,再者,传扬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呀!不打吧!不以为诺大的泰山派,门下无人了,难道怕了他不成。故此,他心下十分矛盾。
此时,寰真已跳出房间,来到院外,捋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善峰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应战,不过他心理却合计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