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妍公主正考虑婉韵这病该如何医治,听驸马这样一说,便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公子!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珠禽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这办法也是一无奈之举,也可以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我还是担心会伤害公主的感情!
此乃下下策,我与公主的感情至真挚爱,坚如磐石,又岂可因这女子令公主伤心难过,那样的话,还不如另谋它法。绝不能伤害公主的感情!” 珠禽话语十分坚定,便是要将那办法给否掉,然雪妍公主却是十分好奇,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办法呀!驸马怎么说了半句话呀?说着说着又将那话给咽下去了。
“公子!你莫要有什么顾虑,你说得对,咱俩的感情很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让你及时的去婉韵姑娘那里么?
就是因为我对你特别信任,我知道你心中只装了我一个人。现在婉韵有难,我们不能看着她不管呀!你有什么好办法尽管说!我这儿你不用考虑,我会支持你的!”公主依旧那样善解人意地说。
珠禽紧紧握住雪妍公主的双手,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眸,“公主!让你受委屈了!你如此理解我,令我很是感动不已。这个办法对你的牺牲很大。 俗语有云,心病还需心病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婉韵这毛病是因我才作下的,还得从我这来想办法。
昨夜我到得其闺阁之中,见她狠命啼哭,哀嚎不已,我便坐于其床前苦劝。你猜怎么着?她一见我在她身边,这情绪便立刻稳定下来。
言谈举止也有了层次与章法,再也不胡言乱语,谩骂不停。
我方知这所谓的医治心病的良药原来就是我陪在她的身边呀!特别是在这深夜之中,便是这病症最厉害的时候,其实这婉韵是一个命苦之人,她的一些事情我也曾跟你说过,我想是这样,可能我们会牺牲一些在一起的时间。
然她毕竟是一条生命呀!若我们坐视不理的话,一旦她萌生了轻生的念头,有个三长两短的,到那时我们可是悔之晚矣呀!”
公主听罢此言,心下不由得一翻个儿,正如驸马所讲,办法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听其言中之意,便是近一段时间要去婉韵那儿陪她,这样有助于其早日康复。
那样的话,这闺房暖阁之中,岂不是又孤孤单单的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这与大婚之前又有何区别呢?
况且驸马可是自己的丈夫呀!她岂可容忍自己的丈夫去安慰陪伴别的女子,这却令其很是为难,最为不可容忍的是,还需要夜间陪伴那婉韵姑娘,这也就意味着要与驸马分居数日,原本这洞房花烛夜,她们就未曾同床共枕,她就很是耿耿于怀,女人是感性的,这样的日子又算什么呢?
故此公主面露难色,心中便很是不悦。珠禽察言观色,看出了公主的想法,连连说道:“这个办法不好!这个办法不好!这新婚燕尔,岂可分居而寝呢!这是不人道的!公主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还是另谋他法吧!你心里也别难过,就当我没说就是了!”珠禽边说边面露尴尬与为难之色。
要说这雪妍公主,对婉韵的关心都是冲着驸马的面子,若非怕驸马为难,她才不会牺牲那么多呢?
她最见不得驸马为难的样子,她不希望驸马因为这件事情而心里难受。她隐隐地觉得驸马对婉韵十分重情重义,毕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人。 即使今天她拒绝了帮助婉韵,一旦其有个三长两短的,驸马定会伤心欲绝,悲悯不已,那时在驸马的心上势必会有隔阂。
况且救人一命却是功德无量,积德行善之事!公主看着心爱的公子,眉头紧皱,为难遭灾的样子,这心便又软了下来。
“公子!我刚刚说了,现在救婉韵姑娘的病症才是最主要的,我们夫妻俩只要相亲相爱,暂时做出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来日方长,我们夫妻二人将来缠绵甜蜜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不在这一朝一夕!你就安心地去吧!等其病情好转一些,你我二人再同床共枕也不迟!”公主心中虽极不情愿,然为了驸马,这个自己心爱的人,做出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珠禽心中暗喜,婉韵的计策终于实现了,她说得没错,主要是利用了公主对自己的痴情,采用了情感要挟的方式,是公主很难拒绝,这无形中缓解了自己潜在的危机。她心中明白,这危险并未解除,无时无刻不在伴随着她。
自那日起,珠禽便每日夜晚十分来到婉韵的闺阁之中避祸,而这雪妍公主便夜夜独守空房,却与那大婚之前无异。
若说那滋味还不如大婚之前好受呢,毕竟在招驸马之前,公主一人生活早已习惯,并无半分牵挂,然自从第一眼见到珠禽之后, 她对这俊美公子的思念便是与日俱增,根本就没有停息过,虽然名义上已经大婚,实际上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在皇帝的心目中,一直还认为女儿与驸马大婚之后,很是甜蜜和幸福呢!故此,原本对驸马的偏见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
不仅是这样,他把对女儿的父爱,也给予了驸马,毕竟这一个女婿可是半个儿呀!况且驸马也确实才华横溢,不仅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谋略过人,这样的人才,皇帝岂能不重用。
况且此人乃治政之奇才也,故此很多重要的奏章,皇帝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总是将驸马与宰相瀚远招致那大殿之中共议。
每每驸马所言,无论政论还是谋策,均有其独到之处。
皇帝心中也是大为喜悦,而且他惊奇的发现驸马有很多见解与自己死去的珍妃极为类似,他主张以民为本,以最大程度的让百姓们幸福,提高他们的生活条件为宗旨。
并十分大胆地提出了工、刑、兵、礼、户、吏等各部办事的宗旨都是要以百姓的利益为重。
努力支持农业,减免赋税,尽可能让百姓们都能吃饱肚子。不拘一格用人才,吸引临邦的先进技术,来提高增强国家的建设实力。
瀚远对这驸马也是十分肯定,不止一次跟皇帝提出,驸马乃惊世之奇才也,莫要荒废其才,定要为国所用。
皇帝也很好的采纳了宰相的意见,平日将奏
折交由驸马分门别类,整理批阅。当然皇帝也总结了珍妃的经验教训,白天令驸马在那皇宫内阁批阅奏折,共论国事,晚上则早早的令驸马回那栖凤宫陪自己的宝贝女儿雪妍公主。
皇帝最最担心驸马的身体,故此不给其安排太多事务。然驸马的能力极强,总是不停地争取一些事务,似乎对这忧国忧民的事情很感兴趣,也希望多为国家出力似的,总是加班加点的为国事操劳。这使得皇帝对其十分器重。
珠禽的本意便是考取功名,为国家效力,为百姓做事。岂知阴错阳差却被招为驸马,好在皇帝对其重用,令其又有机会参与朝政。
这无形中又是一箭双雕,这样便是相当于白天在皇宫内阁处理国事,晚上见一见公主,便匆匆赶往那婉韵的闺阁之中。便可尽量减少与公主的肌肤接触,毕竟纸里包不住火,接触越少,这露馅的概率便就越低。
三品大元珠允可是日日为女儿珠禽捏了把汗,那日当其得知女儿高中会试第一之时,心中不仅没觉喜悦,反而捶胸顿足,仰天长叹,“珠家大祸不远矣!”
珠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还沉浸在为珠禽庆祝的喜悦之时,却见老爷如此反常举动甚至还有些大为不解。似乎老爷不想令其女高中似的。大伙儿好奇之余,见老爷眉头紧锁也没敢问。
渐渐地大伙儿又收到珠禽殿试第一名,高中状元郎的喜讯,大伙儿便就更高兴了。
毕竟这新科状元,可是科考全国第一呀!必然受到重用,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然观老爷珠允的表情,更是阴云密布,说不出的难过,口中还念念叨叨。
“禽儿呀!禽儿!你怎么就不听爹的话呢?临行时我是如何叮嘱于你,常言道,枪打出头鸟呀,不可太冒猛子,太显眼,这样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咱的初衷与打算是为了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多为百姓做事呀!不是跟人家争那个状元、榜眼和探花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珠允哪里知道,这科考试题对于女儿珠禽来说,实在是太过容易,她只拿出平生所学不到一成的学问来作答,还不敢卖弄学识与文采,就考得如此出色。没办法,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
没过多久,珠府接到消息,说新科状元珠禽被皇帝招为驸马的消息。
全府上下,一家老小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们知道这次可是凶多吉少了,珠允日日夜夜为女儿捏了一把汗,他知道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若要让皇帝知道驸马是个女子之身,是要灭珠家九族的!尽管珠禽隔三差五便派人送来家书,报平安,珠允却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出女儿的难处。 不久,朱允早朝时碰到了女儿珠禽的身影,女儿显得容光焕发,面目表情十分自然平和,并且还经常与皇帝和宰相商议国事,珠允的心才稍稍有些平静,很明显女儿的聪明才智,他心中最有数,这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猜不出女儿究竟如何混迹于这皇宫大内,却安然无事,然他却最清楚后面还会有无尽的祸端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