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石匠!那可是有你的活干的,打这往后就这錾磨将是东家一个不小的开销”这磨早就该錾了老者显的有些兴奋,大声的呼喊着“东家来了石匠”原来这磨早就该錾了。
东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继承父业,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家庭生活还算殷实。媳妇平日里吃斋念佛,亲戚朋友求借两口子没有不应。赶上春荒不接或者灾害之年,在院子里搭上粥棚,施舍救济灾民。遗憾的是已过不惑之年没有儿女,媳妇没有开怀。善人也没有续贤。
刘善人道:“你是石匠?”
石匠忙合手施礼说道,“我是石匠!可我是来求你收留我逃难的一家人过冻的。”
“你一家人在哪呢?你是从哪来的?”
“三个孩子都在大门外呢!从山东老家出来沿路乞讨已经走了半年了。”
“父母和内人还在山东老家呢?”
是啊!“她们是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她们已经不在人世——都——都饿死了。”石匠又哽咽话不能成声。
刘善人道:“兄弟你先别哭了!秋天那会逃难的人群是纷至沓来,入冬以来已经渐渐稀落。你为什么不继续投奔你的亲戚朋友?”
石匠回道:“按着父母的遗愿要到姑舅亲围里秀水去投亲。我打听到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五六百里,天气是越来越冷,身无分文一天走不上十里,我恐怕冻坏孩子就想在这里猫个冬天来年春天再走。”
刘善人:“在饭店门口的三个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事也凑巧,我看到饭店的幌子想讨口吃的,撂下挑子,看见几个人在看一个“告示”就去问这上面说的是什么事?一个好心的识字的人就大声的念起了大车店招季节伙计我就进来了。
贵人你可伶可俐我的孩子,你要觉得白吃饭的嘴多,我可以叫大小领着他妹妹去要着吃晚上回来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行啊。”
刘善人道: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呀!头几年我都是顾长工的那有用人不给钱的,可现在能吃饱饭都不容易啊!你可知道我招的人是供吃供住没有工钱,本来想找一个能扫扫院子;扫扫马槽给烧烧火炕。岁数大、有点残疾都可以。可你壮的象头牛是的,这活让你干又不给工钱真的有些说不下去……。
石匠急忙说道:东家你不用想工钱的事,你只要把我们留下,让我们在你这里过个冬天,有口饭吃,我就感谢不尽,我是石匠眼面前的石匠活我都会干,錾磨是我最常干的活,你要是把我们留下錾磨我也不要钱,你家里需要出力气活你就尽管吱声,我会尽全力。
既然,你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你就留下吧,王婶是我父亲事业有成的时候就来到了我家做长工的,也是我的半个管家。你刚来,你每天干什么活;什么时间干你就先听她的吩咐吧。
王婶!他一会安顿好了,你去给他们打一份他们一家人够吃的饭,刘善人吩咐完而去。
石匠是做揖言谢,感激的泪水从饱经风霜的脸上流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望着东家离去的背影。王婶用银铃般声音喊到“石匠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取孩子!”
第九章:没钱治病女儿送人()
石匠如梦方醒,擦了擦激动的泪花。“老婶子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傻孩子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快去取孩子回来吃罢饭,錾磨!”
石匠肩上挑着担子,前面的框里座着三岁的小儿子,后面的框里是干活的工具、讨饭的盆碗、一床棉被。手里牵着女儿,九岁大的大儿在后面跟在后面来到了卸了磨等后在大车店门口的王婶婶面前。
石匠告诉孩儿门这是咱门一家子的贵人,你们叫她王奶奶!快跪下给奶奶磕头。大儿小水和女儿小白跪下磕起头来,这磕头的姿势非常的到位,座在框里的小儿也合起小手不停作揖。这半年多的乞讨生活,磕头已经不计其数可这是他们唯一能做到诚心的答谢。
王婶婶:“好了!起来吧!”伸手拉起了石匠的女儿小白。王婶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小白”“你真的就叫小白吗?你的大名叫什么呀?”我的大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叫二呢。”“哈哈你是够白大的啦!”石匠急忙说:“让婶子见笑了,这孩子天生的就是个小白脸,女孩小的时候我们那的习惯起名特晚,粗心的老人女孩直到嫁人也没有个大名,就是大妮二妮——叫着。
“那你这个小三有了大名吗?”王婶唠唠叨叨问着。“我这个小儿生来跟他姐姐比就显得有点黑,小名顺便就叫小黑了,大名他们的这个辈的按着家谱排序范金字老大名叫金水老小叫金河。”石匠一一的答着。
爹!“我饿!”二妮啦着拉着石匠的衣襟央求道。“你看我这光顾唠嗑了,你领着孩子进屋去吧,南北大炕你愿意住南炕北炕炕头还是炕梢就你自己随便挑吧!我去给你们爷们打饭去。”王婶说完拧拧搭搭朝大门口走去,这时候石匠才发现王婶是个裹过脚的人。石匠本能的察觉到王婶不知道是马上就能錾磨快点收工,还是多了个干活的人,只从东家答应收留了石匠一家她显的几分的兴奋。
石匠一家住了下来。只从逃难离开家乡,半年来还是头一次石匠是不愁吃不愁穿,虽然吃的是人家的剩饭剩菜,可对于逃难的人来说那也是天天都是过年,在也不用风餐露宿。东家安排的那角活对于石匠来说那只是耍个欢打个把式的事,没有几天,经过东家同意王婶的那角活她也可来可不来,都由石匠代劳,孩子每人都换一套合身合体的衣服,都是东家从亲戚家要来的,不合适的都是王婶改的。尤其是那年过的更是让这一家人难忘:石匠得了二块大洋的奖赏;二个男孩每人给两挂小鞭;小白更是优厚不但有头花红头绫,东家买几尺小花布让王婶给做了件花布衫,她美的逢人就讲这是她“爸爸”给买的!谁是你爸爸呀?“东家刘大善人”你也别说这个东家也着实喜欢这个小女孩。
或许是命运所以然。二月末的一天,白天东家刘大善人和石匠商量“我的用工期就要结束了,你想过在此地留下来找个相当的人家我的状况实在是爱不能助,如果你想留下,我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的地方。“”石匠说:“谢谢东家对我这一家的关心,我要去找的亲戚也是个给人家扛活的,能不能到他那里落下脚也是不一定的事,东家要是能帮上这个忙我感恩不尽。
到夜里,白天好好的孩子小白突然发起了高烧,身上象火炭一样,在那个年代里缺医少药,穷人家的孩子只能是靠天养活,石匠只能是用湿毛巾擦擦身子敷敷头,辛亏的是店客张老汉的酒葫芦里还老白干倒了半碗一会一擦。靠到天亮再说。
第十章:女儿送人挥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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