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吗?"傅纪年走过去将手机丢到她面前,然后问了一句。
"...脱了。"叶曦和难为情的咬着下嘴唇,然后从被窝里小心的伸出一只手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傅纪年挽起衣袖到手肘准备拿水里的毛巾,无意间瞥见床上的人时轻皱了一下眉头。
"你脸红什么?"他问。
"...我、我脸红了?没有吧..."叶曦和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完还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她实在是觉得,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太微妙了。
—衣服脱了吗?
—脱了。
这种对话,像是在进行某种不可见人的交易一样,让人脸红心跳的。
叶曦和正神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后背掀起一阵风,然后被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侧。
"唔!你干嘛!"叶曦和的脑袋被突如其来的盖住,一瞬间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
被子里面的空气很稀薄,她只得大口大口的喘气。
伸手掀开被子的时候,她看见男人正在转身。
"你干嘛啊,走哪里去?"她不解的问了一句,疑惑的看着他。
"你先自己待会儿!"男人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床边。
叶曦和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懂无知的看着他。
只见他高大伟岸的背影往浴室里走了去,然后就听见了哗哗的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叶曦和努了努嘴,回过头继续趴在床上等着他出来。
她拿着手机翻了翻,先是给靳如月拨了一个电话没人接,然后又给白灼拨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又怎么了,不会如月这丫头又闯祸了吧?"叶曦和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再次打开。
傅纪年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下巴颌上还挂着水珠,额前的碎发也被打湿了。
很显然,他刚刚在里面洗了脸。
叶曦和趴在床上,努力的侧着脑袋去看他,见他湿着脸出来又回到了床边。
"你怎么了?"突然去洗什么脸。
"没怎么。"一开口,傅纪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于是又咳嗽了一声。
叶曦和心想也不会有什么,于是趴在床上等着他给自己擦身体。
此时的叶曦和因为脑子里塞满了靳如月和白灼的事情,所以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都没了。
她坦坦荡荡的趴着,任由男人掀开了被子,然后温热的毛巾落在背上。
"烫不烫?"傅纪年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询问了一声。
"不烫,刚刚合适。"叶曦和拿着手机闭眼趴着枕头,竟然开始享受了起来。
"嗯真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叶曦和竟然享受的哼哼出了声音。
傅纪年此时正在给她擦那挺翘的臀部,听见她带笑的声音又是喉结一紧然后短暂的停下了动作。
"不许说话。"他冷着声音命令却发现嗓音还是很嘶哑,于是不满的抬手摸了摸喉结。
"为什么不能说话,我就要说话。"
"不听话。"
过了一会儿,傅纪年又问了一句。
叶曦和趴着不动,明明不疼了却还是哼哼,"疼,疼得要死了。"
"怎么还疼,你骗我的吧。"傅纪年一眼拆穿她,拿起毛巾一看五指印已经消失了。
"我骗你干嘛,我就是疼,疼得要命!"叶曦和理直气壮的说着,还回过头瞪了男人一眼。
傅纪年没说话,换了一块热毛巾继续给她擦身子。
叶曦和觉得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的感觉太爽了,于是得寸进尺趁机打劫的说,"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擦,不然就一直疼!"
"不要太嚣张了,等你过了这几天就自己洗澡。"
"..."叶曦和不说话,有些耍脾气的趴下。
傅纪年也不再说话,心无旁骛的给她擦完了身后,然后起身到床头的盆里洗毛巾。
同时一边吩咐,"翻个身躺平,擦完了就出去吃早饭。"
叶曦和装死没听见,然后依旧趴着不动。
傅纪年侧脸低头看过去,看见她不动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坐到床边去打算抱她起来。
可是叶曦和倔得要死,死拉着床沿两边不放手。
傅纪年又怕弄疼了她,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叹了口气看着她想别的办法。
恰好,叶曦和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曦和看见是白灼打过来的电话,立马就接通了!
"喂,白老板你怎么不接电话?"
"你别说了,你怎么没来上班听那个蠢助理说你不舒服,又来大姨妈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忽然有了一种偷情一样的负罪感和心虚!
可是即便她已经很快速的捂住了电话,另一头的白灼也依旧听见了对话...
"叶曦和...保重身体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叶曦和激动的摇头晃脑的解释,忘记了对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
可是白灼却笑得很暧昧的说,"你这放在古代,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呜呜呜呜,不是那样的啊。
"老实说,你们这样是不是很刺激?这种时候打电话。"
"..."
"你怎么不说话?"白灼没听见回答,在那边疑惑的问着。
叶曦和对着电话那边无语的低吼,"你他妈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难道说我们刺激着呢,特别的刺激?"
"你放开我!我冷,我要穿衣服了!"
"不想放了。"傅纪年忽然整个身体沉了下去,然后紧紧的将她整个人环抱住了。
他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她温软的甜蜜气息,鼻息间全都是他熟悉的味道。
叶曦和明明不用香水,可是她身上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源于她本身。
这种味道再别的人身上都没有,只有在她这里才有。
并且这种味道让傅纪年特别的感到心安,整颗心都会因为她柔软下来。
叶曦和被男人这种缱绻的拥抱姿势也感染了,然后乖乖的让他抱着不动。
时间久了,她举在他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放了下来,轻轻在放在他的身上,然后抱住他。
"和和,我觉得我完了。"傅纪年突然在她颈窝出声。
"你在胡说什么啊。"叶曦和有些迷惑不解的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天花板。
傅纪年圈紧她几分,薄唇轻启扫过她光着的肩膀。"以后你犯错只要让我抱一下,我肯定马上就妥协了。"
"为什么呀?"叶曦和笑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因为是你。"
傅纪年说完这句话,然后就松开她侧身躺到了她的身边。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此时的叶曦和心中正为了他最后的那句话十分感动,心里荡漾得像是春风在缭绕。
可是下一秒,身边的男人又开口了。
这一次,他毫不留情面的说:"昨晚你太臭了,我都没怎么睡。今天一早就赶着来给你擦身体,怎么还是那么臭。"
"..."叶曦和瞬间自带特效,变成了石膏像。
傅纪年余光看见她生无可恋的表情,他侧身起来,手肘撑在床上手掌拖着下巴。
平时冷硬的脸上显出笑容,逗着她说,"怎么那么臭啊?"
"你!给!我!滚——"
"唔!"叶曦和的滚字才说了一半就被男人低头吻住了。
"爸爸..."
"妈妈!"
"啧啧,少儿不宜。"
三个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让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叶曦和侧脸看到门口的两个孩子跟背对着卧室的夏征时,顿时脸煞白!
傅纪年不动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极其淡定的从叶曦和身上下来,然后掀起被子把她盖住!
"怎么又回来了?"傅纪年往门口走去,直接越过了两个孩子走向夏征。
夏征听见他的声音也不敢转头,深怕再看到香艳的一幕。
直到傅纪年越过他的身侧走到了前面去,他才紧跟了上去,然后解释。
"你这俩孩子太闹腾了,特别是那个小的!死活说早上没看见妈妈,不肯去学校要回来见妈妈。"
傅纪年无可奈却又宠溺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摸了摸嘴唇,"我早该猜到的。"
"我靠!"夏征看见傅纪年此刻一脸宠溺的笑容顿时惊呆了。
傅纪年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摸出了一盒烟拿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吐出。
夏征非常的了解他,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他也默默的点燃一根烟,然后听见了傅纪年抽烟后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最风流,知道国外哪里风景美适合办婚礼么?"傅纪年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眯眼看着夏征。
"啧!什么叫我最风流!"夏征吐出一口烟,不满意的咋舌。
傅纪年瞟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夏征也不满意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又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思量了一会儿,他心里也掂量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问,"你要跟叶曦和到国外去结婚?"
"嗯。"
"靠你,孩子都这么大,还结什么婚?"夏征抽烟后口干往桌上一看没看到水。
"水呢,倒杯水来给我。"
"等着!"傅纪年二话不说一点都没有推脱,利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就去了厨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