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有鸡蛋,我去给你做荷包蛋。"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床。
"嗯"叶曦和不满的哼哼唧唧了两声,然后把男人的腰抱得更紧不让他离开,脸也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
傅纪年微微皱着眉头低下头,看见女人紧闭着眼睛,显然是正在熟睡中。
笑着叹了口气,他又将她搂在怀里,然后盖上被子。
黑暗中睁着眼,傅纪年抱着熟睡的叶曦和沉默了很久,享受一般的听着她越来越轻盈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抱着她轻声呢喃,"我们不生二胎了,就这样也挺好。"
"唔...你说什么?"
叶曦和听见声音,口齿不清的问了一句。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似乎根本就没在意男人说什么了。
男人的身体又很温暖,让她倍感温暖和安全,连睡觉都十分的香甜。
"生孩子那么辛苦,我们不生了。"睡意朦胧间,似乎又听见了男人正在回答她,声音醇厚好听像浓醇的红酒一样醉人。
傅纪年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头顶,于是他落下一个吻。
渐渐的,他也跟着她一起进入了梦香。
可即便是睡着了,傅纪年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也从没离开过。只要她轻微的有了一丁点动静,他的手就继续给她揉着。
第二天,九点半。
叶曦和是被电话吵醒的,打电话来的是许久没有音讯不知道哪里去了的靳如月。
"你上哪儿去了,前几天电话都打不通。"叶曦和掀开被子,被外面的光线刺到眼睛便又缩进被子里。
靳如月在那边呵呵的笑,有些抱歉的回答,"对不起,前段时间不是洪水么,我避水呢"
事实上,靳如月是被自己家的那个哥哥怕她被淹死,所以把她转移了。
"避水?"叶曦和嘴边的笑容僵住不动,听说过避暑的,还没听见过避水的。
"叶姐。"
那边响亮的叫了一声,把叶曦和的神思都叫了回来,"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呀,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我没看见你人呢?"靳如月一边回答,一边在摄影棚转悠了一圈。
叶曦和恍然大悟一样的点了点头,然后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我今天不去了,我身体不舒服。"
"啊!那我怎么办呀?"靳如月哀嚎了一声,泄气的在沙发上坐下。
她可是经过了很多的挣扎,才从那个魔鬼哥哥手里逃脱出来然后偷偷来公司的。
叶曦和伸了一个懒腰,幽幽的说,"你可以去白主编那里,反正你本来也就是她手下的助理,算是物归原主?"
"叶姐,我不是东西,我不是物。"
"噗——"叶曦和听见靳如月一本正经且有些难为情的回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靳如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懵懵懂懂的没有说话。
"我开个玩笑打的比喻而已,你怎么就认真了?"叶曦和笑完了就解释了一句。
靳如月还是没太懂叶曦和的意思,有些失落的又问了一次,"叶姐,你真的不来吗?"
"嗯,我身体不舒服。"
"可是叶姐..."靳如月欲言又止,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叶曦和此时正在浴室里刷牙,挤牙膏的空挡问了一句,"可是什么?"
"我不想去白主编那里,白主编最近公司里出了名的女魔头,而且大家都说你这几天肯定是来了大姨妈心情不好,脾气炸药一样的!"
叶曦和一边听着靳如月说,一边刷牙,越听到后面嘴角的笑容就越来越憋不住。
白灼那个脾气没来大姨妈的时候其实也这么炸,只是来大姨妈的时候更炸了而已。
没想到,这才回国多久她又被底下的员工知道这个"秘密"。
"叶姐,我干脆去你家吧,你不舒服我就照顾你呀!"靳如月突然灵光一现,乐呵呵的笑着。
叶曦和嘴角的笑容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全都僵住了。
让靳如月来自己家照顾自己?
得了吧!她可是顶头上司的亲妹妹,谁敢让自己公司总裁的妹妹来照顾自己当保姆一样的?
总之,叶曦和不敢。
"如月,你还是去找白主编吧。我可以给你一个秘诀让白主编不发脾气——"
"你在干什么?"一道深厚的男嗓自身后响起,近在咫尺。
叶曦和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刚刚掬起的水捧在手心里还没来得及上脸。
她转头,看见男人一身灰色的居家服,闲适却沉稳内敛。
"我在洗脸啊,怎么了?"叶曦和一脸懵bi,看着男人眨了一下眼睛。
傅纪年目光往下看着她手心里正在慢慢渗漏的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双手。
感觉到水温是凉的时,眉心不满的皱了起来。
昨晚疼得那么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痛得奄奄一息,现在却在这里用凉水洗脸刷牙。
"好了伤疤忘了痛?"他盯着她的眼睛,板着脸说。
"没关系,我洗个脸而已,又不是洗凉水澡。"
叶曦和低下头打算洗脸,却被男人直接将水龙头给她关了,然后又开了热水。
"出来吃早饭,不准去上班。"傅纪年沉声,语气不容许拒绝。
靳如月在电话那边听见不准上班的命令,拿着哀嚎不停的叫着叶曦和的名字。
可叫了半天,只听见哐当的一声响,然后电话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靳如月倒进沙发里,她为什么作死要来公司上班啊,她明明就可以在学校混日子拿毕业证,然后做个小小的医生,过完这辈子。
然而现在呢,却要去面对一个炸药包!
靳如月躺尸了十秒,然后又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要崛起。我不要学医,我也可以经商,我可以!!"
南港湾。
叶曦和坐在床头,抱着膝盖看着正站在床头用洗脸盆拧毛巾的男人。
男人拧好了毛巾回头,将手中的抹布递给她。
"都说了没关系,你脾气怎么也那么倔了?"叶曦和结果毛巾擦脸,然后埋怨的看着男人嘟囔了一句。
毛巾很暖和,捏在手里时还冒着热气儿。
上脸的那一瞬间,叶曦和忽然就觉得傅纪年的坚持是正确的,因为真的太舒服了!
叶曦和满足且享受的擦完脸,将毛巾递给男人的时候腼腆的笑了一下。
傅纪年无视她的笑容,接过毛巾丢进了热水盆子里。然后面不改色的命令到,"把衣服脱了躺下。"
"啊?"
"把衣服脱干净给我躺下,听不懂人话?"傅纪年弯腰将毛巾浸入了热水里。
"为什么!"
叶曦和羞愤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懂为什么要脱衣服。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要脱衣服才能解决的?
忽然间灵光一现,叶曦和想到了一点什么。
于是她一脸防备的拉紧自己的睡衣,然后嫌恶的补上一句,"你别忘了我正在大姨妈,你这个禽兽。"
"..."傅纪年无语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白痴。
他不过是想到昨晚她痛出了一身汗没洗澡,所以这会儿想让她脱了衣服他给她擦擦身子而已。
这女人居然一天到晚想得比他还多。
他再荒淫无度也不至于没分寸到不分时机的做那档子事情。
再说了,昨晚亲眼看她疼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除了心疼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
正是相对无言尴尬的时机,浴室里传来手机铃声的响动。
叶曦和抬头看向浴室,然后又仰着脸看着傅纪年,立马露出一个跟刚刚完全相反的表情。
"傅先生,帮我拿一下手机?"她讨好的笑着,乞求他。
傅纪年送过去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然后把手里的毛巾丢进了盆子里。
转身离开之前他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身子。昨晚一身汗抱着我睡,臭死了。"
"..."
叶曦和听着他无比嫌弃的语气,看着他无比嫌弃的背影,然后抬起手自己闻了闻自己。
最后,她嫌弃的眯起眼睛表示真的挺汗臭的。
这种臭的程度虽然不至于死,但是对于傅纪年那样的洁癖男,的确是很难忍受的。
可是再想想昨晚,她那么臭他却还是抱着她睡觉,叶曦和心里就喜滋滋的。
傅纪年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把爱挂在嘴边,可是生活中的很多小细节都在提醒着叶曦和。
他是爱她的,爱她的一切,包容和喜欢她的一切。
叶曦和一边想着男人对自己的好,然后一边心甘情愿的脱光了衣服。
脱光的一瞬间,她觉得有点别扭,然后就趴在床上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了。
原本以为男人很快就会拿着她的手机出来,可是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傅纪年都还是没出来。
"怎么还不出来?"
叶曦和趴在床上光着身子等他,突然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微妙啊...
手机掉在厕所不知道那个地方,傅纪年循着声音找了有一会儿才终于找到手机。
拿起手机一看,好几个电话打进来过。
两个靳如月,两个白灼。
傅纪年薄唇轻抿摸摸了下巴的胡茬,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浴室,一眼看过去叶曦和正趴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