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觉得奇怪,她所有的不好都仿佛变成了优点一样,吸引着他。
"我不说话,那你再陪我睡会儿。"
傅纪年拥着她,侧头在她耳边说。
"你干嘛,怎么又...又...你不是说睡会儿吗?"
"正在睡。"
傅纪年说完,一吻香泽,有节奏的的律动。
顾又淮回到家时,推开门家里狼藉一片。
客厅酒柜上的各种名酒全都砸碎在地上,玻璃碎片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光芒。他费劲心思给她拍卖来的名贵花瓶,也被砸碎在了地上。餐厅的桌上倒满了饭菜,菜的颜色还很艳丽,估计是他出门时才弄的。
脚尖抬起踢开脚边的一个抱枕,顾又淮踩着满地的狼藉走入屋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厨房的里面有人听见声音,立马就跑了出来,一脸的焦急。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她人呢?"顾又淮脸色沉着,在屋里扫了一圈。
跑出来的佣人颤微微的指了指厨房,"景小姐说饿了要喝粥,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呢..."
顾又淮看着佣人,下巴往厨房相反的地方抬了抬。
佣人楞了一下,理解过来后立马离开了厨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家里怎么回事,给我个解释?"顾又淮用的是问句,可是语气却像是命令。
"心情不好。"景尘轻描淡写的回答。
顾又淮眼眸一沉,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脸的隐忍。
景尘丝毫没察觉他的隐忍,也许察觉到了,但是她并不在意。
她一只手扶着大肚子,一只手撑在大理石抬上,目光温柔的停留在锅里,看着锅里的粥沸腾起来。撑在抬上的那只手,往日白皙的手背上一大片红,似乎是被烫伤了。
顾又淮原本出去一趟后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这会儿瞧见她这幅样子无名火烧。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猛的翻过身子抵在台上!
"景尘,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顾又淮咬牙切齿,"你再这样,我保不齐会把你怎样!"
景尘有一瞬间是被他吓到了,但是很快就跟他目光对恃了起来,丝毫不服输。
"怎么?你难不成也要像处理别人一样,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景尘说这话时,笃定了顾又淮不会,她脸上还带着笑。
顾又淮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的离开厨房往楼上走!
"景尘,你别以为你能猜中我的心思,你再闹腾我就真把你处理了!"顾又淮的语气又强硬,又带有一丝宠溺般的劝慰。
景尘不闹也不挣扎,任由顾又淮抱着自己上楼,自己还颇为满意的顺带欣赏这一屋子的狼藉。
她语气平静,声音温柔:"我说了,你跟我离婚,不做夫妻,我立马就自行毁灭,绝对不让你来费心思处理!"
"闭嘴!"顾又淮手上一紧,脸上乌云密布!
景尘不怕死,在他怀里笑呵呵的道:"顾又淮,你又不是非我不可,这婚离了好,免得我克你..."
顾又淮将她往床上一放,随之自己也覆盖了她,小心的不压住她的肚子,冷嗤:"克不克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就把你处理了。"
景尘从男人的话语中听到了危险的气息,立马害怕了起来,手撑着他胸膛。
"顾又淮,不可以!"景尘声音依旧柔柔的,语气却很坚定。
顾又淮没有进一步动作,眯眼看着她,威胁的问:"你还闹腾么,你还拿着那件事情闹腾么?"
"我不想闹..."景尘忽然变得委屈起来,眼眶红润有眼泪,"顾又淮,我能看着你的时候我觉得感觉真好,可是有的事情我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万一我要是真的克夫,我岂不是害了你..."
景尘是个有脾气的人,但是她的脾气都给了顾又淮,任意的胡闹。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不是胡闹。
她可以冒任何险跟他在一起,就像当初冒着断绝家庭关系一样也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唯一不能冒的险就是顾又淮的命。
他听着她低低的哭声开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老傅说要来看你,我去让人把屋里收拾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景尘趴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了好一会儿,良久又抹干净了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摸到床头的电话翻出电话打了过去。
傅纪年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浴巾擦头发,看向床上还躺着的人。
他走过去,坐在窗边拍了拍她红红的脸颊。
叶曦和累得半死,现在只想睡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拍开傅纪年的手。
傅纪年收回手,继续擦头发,此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余光扫了一眼手机,蹙眉。
叶曦和听见电话响一直没人接,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不接,吵死了。"
"景尘。"傅纪年薄唇微启。
"什么?!景尘打来的?"叶曦和一下子就精神了,从床上爬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
傅纪年喉头一紧,一把抓起被子将她覆盖住。
他沉沉开口:"不想我继续,你就把自己盖好!"
说完,就拿起电话起身离开了卧室。
叶曦和听见脚步声已经离开,把被子掀开,发现了床位塌上有一套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她笑了笑,满脸的幸福。
这个男人每次结束都总是会贴心的在床尾准备一套一干净衣服给她。
叶曦和捂着腰走下床,先前男人已经抱着她去洗过一次澡,她现在可以直接把衣服穿上,然后再继续睡。
叶曦和刚刚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回到床上卧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傅纪年穿着浴袍,头发微湿,身长玉立的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
"景尘,让你接电话。"
叶曦和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
傅纪年走过去,将电话给她之前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一样。
叶曦和将电话拿到耳边,心情有些忐忑。
"景尘..."她小声的喊。
"叶曦和,是我。"景尘的声音很正常,就跟那天出事之前一样。
叶曦和还是很忐忑,觉得内心很愧疚,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我下午要做产检,你陪我去怎么样?"景尘似乎在喝水,发出一串声音。
叶曦和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自从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巴不得景尘找点什么事情让她做,好让她来弥补,让自己内疚的心好受一点。
"好,那我下午和傅纪年过去接你。"叶曦和回答。
"不用,不要叫傅纪年一起。"景尘急忙否决了叶曦和。
"为...为什么啊?"叶曦和不解,那天发生的事情后,她再也不敢开车了。
景尘没有回答她为什么,而是愉快的说:"我叫Uber去接你,我们在医院门口见。"
"好。"叶曦和应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伸出手,把电话放到床头柜上,叶曦和发现男人正从衣帽间里面出来,换下了睡袍,又恢复了平日里西装革履的装扮。
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男人本就身高腿长的身材更加挺拔了,刚刚还微湿的头发现在已经干透,清清爽爽的。在房间的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一般。
"你要去公司?"叶曦和问。
傅纪年低头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迈步往床靠近,回答她:"这么一闹,去邻市的计划要延后,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叶曦和默。
傅纪年没听见回答,抬起头来看她。看见她有些失望的表情后,笑了笑。
"答应带你去就一定会去,不用这么闷闷不乐。"
"..."叶曦和还是没说话,怕回答了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多在乎一样。
傅纪年扣好了衬衣的扣子,紧接着就开始打领带,好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看见床上一副萎靡不振的叶曦和后,走过去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景尘找你干什么了?"
"她让我陪她去医院。"叶曦和老老实实的回答。
傅纪年眉头轻蹙,吩咐道:"不准开车,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叫Uber,你忙你的吧。"叶曦和回答着,一边从床上准备下去。
傅纪年俯身,两手撑在床上将她圈住,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探究的看着她,深邃的双眸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为什么不让我送?"他问。
叶曦和的身体往后退,咽了咽口水,被男人早上的那阵兴奋弄怕了。
"是景尘不让你去。"她老实的回答,愧疚自己又出卖了景尘。
傅纪年似是不信,逼近她:"没道理,景尘平时有事都找我。"
叶曦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教:"你就不懂了,女人与女人之间,就是这么容易建起革命的友谊!"
"逛一次街,一起淘宝折扣组团购个物,这革命的友谊就会更加的深厚。"
傅纪年被她这翻难得不正经的说辞逗笑,起身离开了床,往门口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