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张辛憋醒,想要如厕,也不知王昶天将他安顿在风月楼客房,独自走了。迷迷糊糊喊着:“姿儿……姿儿….为什么不点灯啊?”
张辛跌跌撞撞摸出房间,只见前面楼台灯红酒绿,心想:“今日是什么节日么?这客栈都住了些什么鸟人?这么晚还不歇息,绕我清梦……”
前面走来一女,张辛胡言乱语的问到:“哎,这位公子,请问茅房在何处?”那女子笑得华子乱颤答道:“客人,前面右拐便是了。”
“哦……”张辛一边向前摸去,一边嘟嚷着:“怎的?这客栈的伙计换了?为什么男子做如此打扮,真是奇怪,鸟客人鸟客栈,哼哼……”
如厕完,张辛返回,夜风吹来,觉得肚子中翻涌头中发昏,正是酒劲发作了。他一路摇摇晃晃走来,只觉得眼前这楼道左右摆动,骂道:“怎的?你们……也来戏谑于我?看我……一脚踏上……定叫你稳稳当当……”
张辛运功发力,猛得一跺,顿时一阵木屑横飞,木头建成的楼道顿时被踏出一个大洞,他却在原地嘿嘿傻笑:“叫你没事瞎晃,嘿嘿……”
楼道发出声响,楼上几间房中亮起灯,有数位姑娘出来观看,一见张辛举止,就知是喝醉了。旋即关上门不再理睬。
“哎,哎,关门作甚,快叫掌柜的来,这黑店怎的不修葺一下,走起来乱晃荡。”张辛又抓着栏杆,一步一跌走上楼去。挨个去敲那些有灯光的房间,“开门,开门,去叫掌柜来。”房内之人也不答话。
“什么鸟人,黑店,黑店……”张辛觉得无趣,又走几步,发现身旁还有一房间,亮起微弱的灯光,提手就敲过去,可门虚掩着,还未用力,便开了。
张辛向门里看了看,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走了进去,边走边大声嚷嚷:“喂,人呢?此乃黑店,赶紧换家……快。”
张辛慢慢向灯光出走,却发现,这房间瓷器古玩、精美盆栽、书架木具一应俱全,待走到灯光前,眼前这床四周挂着轻纱,一半裸女子正躺卧在床上休息。他揉了揉眼睛,顿时醒悟,赶紧回头。
可这时,床上女子被惊醒,低声娇吼道:“谁!!”
张辛躲在灯光照射不到处,边退边拱手到:“抱歉,我走错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淫贼,这风月楼也是有规矩的,你这般闯到我房间,想一走了之?”
张辛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无地自容,正要退往门口,却见那轻纱中飞出三段丝带。酒劲上涌他站立不稳,被丝带牢牢缠住。
“淫贼,给我过来!!!”
张辛只觉一股绵力传来,身体被倒扯回去,跌落在床前灯光下。刚要回头,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辛支支吾吾回答道:“就未曾关上过……”
“淫贼!还敢狡辩。如若不老实招来,本姑娘先阉了你再叫人绑起来,交给官府!”
“喝多了点,走错了么,何必动刀动枪的…….”
“休得狡辩,我这匕首可不认得你是不是醉酒!”
“你这姑娘怎如此霸道,我骗你有何好处!”张辛被丝带绑住,还被这匕首架在脖子上,心中来气,当下以“力”和“速”字绝加持,瞬间崩开丝带,头猛的一低,就这么单脚用力,平躺着飞退到床的另一侧。
“是你!!!!”那女子惊呼到。
借着灯光,张辛认出,眼前这女子便是雨露。只见这雨露半掩酥胸,全身只穿着一件齐腰肚兜。
张辛侧身,对着雨露拱手道:“雨露姑娘,适才张辛贪杯了,如厕不知归路,误闯姑娘闺房,还请姑娘见谅。”
雨露盯着张辛,说:“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子你。”
张辛不敢回头,回答道:“正是我,还请姑娘穿起衣服。”
“呵呵呵,这不就是你此行目的么?穿衣裳作甚,这不正合公子所意么?”
“姑娘,我百口莫辩,还请姑娘穿起衣服,我定当赔罪。”
雨露姑娘站在床上,也不穿衣,轻轻走到张辛身后,勾起床边纱幔,在张辛头上拂过来拂过去,说:“雨露自认为天生丽质,所见男子无不我倾倒。适才在雅间,你自命清高,对我不屑一顾。怎的?这酒后就原形毕露,色胆包天的闯到我房里来了?”
张辛被雨露用轻纱戏弄,心生怒意。说到:“我并非姑娘所说之人,姑娘还请自重!”
“哼,原来你是有色心没色胆。和那些人也没什区别嘛……”边说,仍旧用纱幔戏弄张辛。
张辛伸手,抓住轻纱,怒道:“你是不是没完没了?解释也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
“哈哈哈哈……气急败坏了……”雨露笑了一阵,不经意间将肌肤贴了贴张辛后背。
张辛往前一步,后背顺势轻轻靠推,说道:“启开!”
这床甚是松软,雨露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床上,怒道:“淫贼!”
张辛仍不敢回头,皱眉道:“你骂够了么?”
“我到要问你!淫贼就是淫贼,正人君子扮够了么?”
张辛再也无法忍受,将“带”字和“托”字绝加持,猛的运劲回手再轻纱上一抄,就这么往雨露身上一扔。轻纱如同一阵旋风,从雨露腋下绕起,将她上身紧紧裹住。
张辛回过身来,说:“满嘴淫贼淫贼的,适才宴席间,雨露姑娘也不是不屑那些揩油之人么?说我自命清高,姑娘怕也是一路货色吧?”
“淫贼!”
“你!!!!”
“淫贼!”
张辛天生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张手就要打。可那雨露忽得站起来,颔首挺胸,将酥胸直直的立在张辛手前。那纱幔在雨露身上裹了几层,但依稀可见曼妙的身姿,玉体香肩,双峰高耸,玩物一般不可琢磨。
张辛猛的缩手,说:“青楼女子就是青楼女子,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说完要走。
触不及防间,雨露抓住张辛的手,放到轻纱末梢,顺势就要解开……
张辛惊讶道:“你这是作甚?”
雨露一笑,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淫贼要装到何时?”
张辛定了定神,正色道:“张辛一世为人,行得正站得直,你要脱你请自便。”
雨露一听,大惊失色:“张辛!!!你是那唐家灭门案的凶手!!!”
张辛才发现,自己没遮拦,将字姓名报了出去,当下飞身上前,抱起雨露,将她按在床上,捂住她的嘴巴。
雨露被张辛强行按下,惊恐的看着他,一阵气喘,胸前起伏不定。
张辛轻轻说:“雨露姑娘,唐家灭门一事我是被人栽赃,其中详细我不愿多说,还请姑娘不要大声。”说完试着松开捂着雨露的手。
“来人啦……”
张辛连忙又捂住,怒目道:“你这姑娘,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是么?那张辛就得罪了!”说完单手解开雨露身上的轻纱。
“吾吾……”雨露一阵挣扎,张辛为防有变,已经运气全身劲气,将她压制住。
“呜呜呜……”雨露挣扎间,泪水夺眶而出……
张辛一边解开丝带,一边笑着说:“适才你不是自己解么?怎么我来帮你,你却哭了?”
张辛只将齐肩轻纱解开,将雨露嘴巴堵上,又将雨露肩下轻纱紧了又紧,撕开床上被褥,将雨露双手捆起,束在床头。做完这些正要离去,却发现门外有动静。
门外也不知是谁,隔着虚掩之门,问到:“雨露姑娘,见你房间有大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姑娘?雨露姑娘?”
张辛心叫不好,慌乱中拿起匕首,架在雨露脖子下,对着雨露嘘了一声,指了指匕首,又指了指门外,轻轻拿下雨露口中轻纱。
雨露正要做声,张辛手中匕首抵了抵她的玉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没……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东西了。”
“哦,好。还请姑娘小心。”说完那人将门关好走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张辛松了一口气。将雨露的嘴重新堵上。转念一想,要此时出去,被人发现他在雨露房间,又被雨露说出他是杀人凶手,那就不妙了。当下放下匕首,远远坐在床头,盯着雨露。
屋内,一人惊魂不定的看着,一人警惕的看着。两不说话。
良久,张辛觉得不好意思,又尝试着取下雨露口中轻纱。这回,雨露没有再喊,只是狐疑的看着张辛。
此时张辛酒已完全醒了,对着雨露拱手道:“雨露姑娘,张辛完全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的,还请姑娘见谅。”
雨露淡淡的说:“你……适才,也未动我做出什么不堪之事,此话我暂且信了。”
“张辛也是不得以,只是人世间一些事,想要解释是解释不清的,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苍天有眼,定回换张辛一个公道的。倘若老天无眼,那张辛自会用双手双拳打出一个公道!”说完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公道这东西太过虚无,实力才是真东西。就像我在这风月楼中,要不是凭这几分姿色和几份魅惑男子本事,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原来姑娘也对这世道人心有所认识,那就张辛斗胆请雨露姑娘为我保守秘密。”
“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守秘密,我为何要信你,皇帝有旨,只要能擒住你,可说出三个要求。到时要名有名,要利要利,何乐而不为?”
张辛低头一阵寻思,说道:“张辛自认为武功也还过得去,只要雨露姑娘招呼,张辛定当刀山火海,保姑娘平安。”
“呵呵,张大侠,雨露身为弱女子,还是懂些武功的,这承诺太过偏颇。”
“那……”张辛抓腮挠耳,思前想后。只得一咬牙,对着雨露姑娘叩首道:“张辛只言片语无以证实。要是张辛独身一人,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只是,姿儿她,我要保护她,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姿儿是谁?”
“唐家大小姐,唐姿!”
“你!!!!!!!!定是你……暗中勾搭,你俩联合……”
“雨露姑娘,这天地间谁能做出残害亲人手足之事?何况我与姿儿是在天堑峡中不期而遇的。”
“哦?说来听听?”
于是,张辛把她与唐姿在天堑峡的经历说给雨露听。张辛脸上时而愤怒时而洋溢着丝丝幸福。期间说到他为唐姿采集七叶草时,雨露视乎有所触动,看张辛的脸色渐渐祥和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微亮。张辛起身对雨露道:“事情我已说清,信与不信全都由你,张辛要走了。”
“公子请留步。”雨露刚从精彩绝伦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七叶草,我也有幸在七月楼见过,公子当正是实话,想必身上带有七叶草。请拿出给雨露一看。”
张辛掏出七叶草,放到灯光下。雨露倾身往前细看,倒吸一口气,叹道:“还真是七叶草!”
雨露又说:“公子请松开我吧,我信公子了。”
张辛狐疑的站立,看着雨露。
“你不信我?叫我如何信你?”
张辛无奈,全心防备下,轻轻揭开雨露身上轻纱。见松开后,雨露没有反应,总算安下心来。
“今日之事,我不会和其他人说,公子请放心。我送公子到门口……”
张辛正要出门,冷不防雨露从后面靠上来,在张辛耳旁轻轻一吹,说道:“公子,十日后岩城易会,我们定当再见……”
张辛纳闷,回头说到:“易会?”
露露莞尔一笑,:“是啊,五年一次的交易盛会,还想请公子做保镖呢?呵呵呵…公子的承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张辛无奈的笑了笑,说:“离七月楼不远,城东客栈,张辛定当恭候大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