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尖叫出声,吓得脸色苍白,紧紧靠着电梯墙壁,双腿止不住的发抖,以为自己要被摔死了。
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念的竟然都是顾柏彦。
她与他这辈子就这样了?连一句爱他的话都还没有对他说,遗憾,可惜...
顾柏彦,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成为与你名当户对的人,一定要早早的,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电梯猛的一停,与墙壁用力一撞击,底部散开,她从电梯里掉了下去。
幸运的是,电梯就停在了负一楼与负二楼之间,负二楼已是最底层,到地面只有几米的高度,她掉下来,只是摔得了脚不能动。
只不过是刚刚电梯与墙壁相撞的时候,震得她脑袋都模糊了。
昏昏沉沉的,眼睛甚至有点冒金星。
揉了揉眼睛,定眼看了看,电梯就在上方,占满了整个空间,她动不了,电梯外面的门紧紧关着,也打不开,万一这电梯掉下来...那她不是粉身碎骨了?
盛夏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她扯着嗓子喊叫救命,可是这个时候估计整栋大楼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谁还会在负二楼外面?
盛夏害怕得哭了起来,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泪眼模糊的找顾柏彦的号码。
找到之际,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刚想拨打电话出去,屏幕左上方显示的无服务三个字,印入了她的眼。
盛夏脑子轰的一响,心顿时凉了半截,电话打不出,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往门那边爬去,不停的敲着电梯门,可她手好像摔得骨折了,抬起来都痛得要命,忍着疼痛敲的门,声音却小得没人听见。
她不停地望着挂在上面的电梯,祈求上天,不要让它掉下来...
盛夏看着依旧无信号的手机,哭得更凶了。
害怕得整个人缩在一起,全身颤抖。
哭得眼睛都花了,她举着手机四周寻信号。
寻来寻去都没有,她气馁的放下酸痛的手,鼻子酸酸的。
顾柏彦,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你能听到我呼唤你的声音吗?
奇迹的是,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手机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接到了信号,顾柏彦的电话竟然打了进来。
盛夏眼眸一亮,急忙的接了起来,结果一接通只震动了一下,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就没有了信号,断线了。
她又开始着急的举起手机四处寻讯号,可顾柏彦的电话始终还是没能打进来。
盛夏无力的拍打这门,声音喊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喉咙痛得喊不出声了。
认命了...
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全身乏力,就这么睡了过去。
顾氏集团——
顾柏彦今晚难得不用加班,他一忙完,一边关电脑一边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盛夏。
本想和她说,晚餐在家里吃就可以了。
可一打过去,那边接通了,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接着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接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顾柏彦惊奇的皱起了眉,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如果说,一直打通了,没人接,他或许没觉得那么奇怪,会认为她在充电或者忙什么东西。
可是第一通电话明显是接通的。
他急忙打了阳一的电话,"查一下盛夏在哪里。"
阳一慵懒的问道,"怎么回事?"
"联系不上人,我担心她出什么事。"
"啧啧..."阳一调侃,"昨晚还在一起的,估计早上才分开的吧,这才一天,就那么担心了?"
"呵。"顾柏彦冷然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我把你未婚妻绑架了,你担不担心?"
"得咧。"阳一立马笑开,"别着急,等我,十分钟就好,马上给你精准定位到她在干什么。"
"五分钟。"
"好吧好吧。"阳一哀嚎着挂断了电话。
顾柏彦冷哼一声,非得老子威胁一下才给办事。
他拿起钥匙就离开了公司,一坐进车里,阳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盛小姐人没事,在公司里搭电梯呢,应该下班了吧,真是的,大惊小怪。"
顾柏彦脸色这才温和一些,"麻烦你了。"
阳一说,"哎哟,别和我那么客气,不习惯。"
他低低一笑,切断了电话。
将手机一扔,开动了车子离开。
结果没几秒,他忽的将车停下来,越想越不对劲,在电梯里,那么久也应该走出电梯了吧?
他试着再次打她的电话,还是通了没人接。
再联想起刚刚第一次她接通之后又没有声音。
没信号?
顾柏彦眼眸忽的一沉,难道出了什么事,被困在电梯里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他立马调转了车头,往简言公司开去。
盛夏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比较浅,上面突然有一点声响,她忽的醒了过来,仔细一听,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立马用尽全身力气拍打这电梯门,扯着嗓子喊道,"这里有人,救命,这里有人,救命啊..."
上面的声响越来越大,盛夏仔细一听,怎么听到了顾柏彦的声音了?
难道是她太想他,出现幻听了吗?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楼上的电梯门啪的一声打开,响起了顾柏彦的声音,"盛夏,你在里面吗?"
"在,我在。"盛夏惊喜之余,用最大的声音喊出口,可说出来的话,小声得和蚊子般,顾柏彦更是一点都听不到。
盛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不是她出现幻听了吧...
顾柏彦叫维修工将电梯间拉了上来,电梯房一拉走,只剩下几条钢筋在中心。
他探头往下看,果然,她就在底下。
"盛夏..."他低低叫唤,眼眸里染上一抹心疼。
盛夏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眨了眨眼睛,再睁开,顾柏彦还是在上面。
她扬起一个微笑,全身无力,一失去知觉,就晕了过去。
顾柏彦心一紧,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脚跨进半空中,双手抓着钢筋,滑了下去。
手上顿时传来了刀割般的刺痛,鲜血从指缝间一滴一滴的蔓延出来。
他不敢放手,就这样双手抓着钢筋,一直滑到了盛夏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