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弹指一挥间,那些属于青春中重要的角色,终归是要离你而去的。
或许你们会在人生的长河里天各一方,在某些下雨的日子,想起彼此的样子。然后痴痴的对着雨景,在脑海中拼凑出对方年轻时的蠢脸。
和某些诗句一样,虽然有些无病呻吟,但是…总会有人喜欢的吧?
我想抓紧你的虚无缥缈,却触碰不到你。
我想伴随你在雨中漫步,伞已忘在家里。
我和你都是那么蠢笨,享受着这份热情的火焰焚烧自身。
我和你都是那么天真,拥抱对方记住彼此微弱的心跳声。
最终,时间的河流,让它无疾而终。
最终,距离的沟壑,就像月牙天冲。
【啪…】
好吧,我不乱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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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在咱们让这篇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变成散文之前…继续推进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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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文,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终归是要离你而去的。
不限于伊文思。
苏瞳此刻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居所,他用所剩不多的积蓄购置了新家具,小小装修了一遍,房东还挺高兴的。
他正坐在自己的新床上,思索着儒生对自己说的话。
“我要走了,一起吗?”
简单实在,粗暴易懂。
以儒生的实力…呸,经济来说,他可以顺便捎带苏瞳进这所高尔夫体校。
但是苏瞳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我早就和你讲过啊,我不能让你背着过一辈子。”
苏瞳想到了另一个人。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这句流行在2015年的广告词,却在那位让自己倍感亲切的姐姐口中说出。
或许是安保工作做的累了?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向苏瞳发出邀请的时候,苏瞳依然摇了摇头。
“还有些事儿,还没做完。我还有个梦,等着我去看。”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完全是苏瞳不明觉厉的一语双关。
与大多数青少年成熟之后一样,他们终于想要去了解父母时,却已经没了这个机会。所以说,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真是神特么有道理。
苏瞳当时是非常…非常…非常想要再一次踏进伊文思的那扇门,想去看看那个动乱的年代,伊文思是如何做出舍生取义的选择的,如第二卷的剧情所述,伊文思的死或关乎银狐的卑鄙,或关乎亚当斯的计划,不过,他们之间曾经如此亲密无间,有什么事情能互相隐瞒呢?
或许,伊文思压根就是自愿的。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语双关的另一种意思,则是告诉白心台,自己还有自己的梦想,用这个理由搪塞着对方,好让她安心上路。其实也是一个谎。
“你有梦想吗?”这句话像是质疑,又像是询问。白心台的语气很微妙。
“当然了,梦想这东西多少钱一斤?我要多少有多少啊。”
两人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从前那个怯懦的傻小子,如今也变得可靠起来了。
送别了白心台后,苏瞳还剩最后一个选择。
“事儿可以一件一件做,但是有些事,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这句话儒生在临行时,又对他说了整整三遍,生怕他听不懂似的。
像是提示,像是叮嘱,最终,语气像是训斥。
苏瞳从单肩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打开了电脑,查询着一些成人高考和升学自学的信息。
突然,眼侧不经意间瞄到航班机票预购。他像是好奇心发作一样,想找找馨丫头那一期的登机时间。
虽然有些故作漫不经心,但是,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吧?
虽然有些强作事不关己,但是,他怎么就管不住手呢?
H市机场至悉尼,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八点,圣诞节,那个梦里,伊文思的生日。
那天苏瞳早早起床,或许因为心事重重,他的眼袋挺重的,半耷拉着脑袋,草草洗漱过后,走到平时那个早餐摊,却发现卖豆浆油条的那位大爷却早已不在了。
(迁居了吗?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
他拨打着手机,联系着书店老板,想要买一些自考教材。可是这个点儿可能人家还在和周公喝茶。他想了想,在跳出第二声盲音之前,赶忙挂断了电话。害怕打扰到对方的安眠。
他漫无目的的散着步,经过公园,看着那个空无一人的凉亭。怀念着那些,曾有个人愿意为你大打出手的时光。
他走过人民路,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欠着某个煎饼摊老板的几块钱。他加快了步子。
或许是在害怕那几块钱没法还上,又或许是在害怕那段回忆在时光中消失殆尽。最后,他也许是想再一次把馨丫头的样子…
牢牢的记在心里。
(我不服!为什么记住煎饼就是记住我啊!我是煎饼吗!)
直到他吃起那份廉价的早餐,不怎么咸,也不怎么甜,没什么香味,更没什么其他食物特有的色彩,清清淡淡的。
就像那个没什么特点的丫头。
不怎么可爱,不怎么讨喜,没什么个性,也没什么非她莫属的重要感。
但是…她就是那份必不可少的。
苏瞳在黯然神伤了一会之后,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青年,真不知道才活了几年就开始回忆…
【“按照一般向玄幻小说的尿性,那些个有人剑合一的主角也挺喜欢回忆。总结就是:剑人就是矫情。”】
他花了大概三个小时,从书店老板那儿搬了一堆澳大利亚语入门课,还有自考大学的教材。
在家里用他剩余不多的脑容量和乱如麻的心神,假装自己很细心的看着。
书本上的那些字他基本上都认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组合在一块时,他就开始一头雾水。
或者他的心早就飞过了太平洋,到了另一块寂寞的大洲了。
午饭凑合着吃完,苏瞳继续和书本战斗着,做着无用功,当耗到傍晚时分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躁动感。
他很难受,像是心里缺了一块。那儿有种情感,源源不断的从心房的缺口流出来。迫使着他,做出一些他不曾选择的决定。
“伊文思先生,原来,你想要我这么做吗?”
伊文思对苏瞳撒了很多谎,无论那些谎言下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伊文思都是为了苏瞳着想的。
正如父母永远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伊文思最后所说,如同大人的总要想到最坏的结局,做最坏的打算,比如苏瞳与两个女孩儿各自的未来有多么糟糕。但是…终究…总归…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去吧,别多做顾虑。”
“用自己的双手,抓紧她的手。”
“要记得,你得为她戒烟。”
伊文思,或许在他口中那些刻薄语言的另一种意思,则是这些满心期待的,对苏瞳的鼓励。
就像这个夜盲渴望的光一样…
在梦中,伊文思是约翰的光,是金银鼠的光。是银狐和蛇纹狮之间情感的纽带,一个维系僵持关系的老好人。
在现实,伊文思也是他的光。一个提灯者,一位引路人,一束救命稻草,严厉但又溺爱着孩子的父亲。
滴滴~~~
门外传来喇叭声。
他一眼看去,一辆车停在他的家门前,堵的严严实实。他拉开房门,走过去却发现车门突然“哐”的一声被粗暴的打开。
苏瞳瞧见那老司机竟然是墨校长。他二话不说一把将苏瞳拉进副驾驶座,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