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迷茫了…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答案在心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身后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一扇类似VR虚拟现实的小门…就如开始时,那一般复杂。
苏瞳以自己的推理和逻辑理清了这段故事,也不需要那谁谁过多的赘述,因为这个小故事从开始,结局早已注定。
白心台很强大,强大的原因则是纯净而透明的心,人的全身合力不计身体损害代价,拧成一股,聚成一线,可以达到二十七吨。
不仅仅是天赋异禀,她是一个天生的抗争者。一位石匠选中的敌基督,《启示录》中的白骑士。胜了还要胜。
镜中的白心台…依然踏上了潘德曼尼南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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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好…”她照着面具商的台本。念着自己该说出的台词。
南斯拉夫观影现场,自十六强赛以来,皆为一对一的竞技项目。实力至上。
“我姓…白…”她犹豫不决,可见心中已经有了杂念。很委屈的样子。
“华夏…华夏人…”在这分裂成七条国境线,六个国家,五个民族,四种发色,三种语言,两种文字,一种以战争赖以为生的土地。没有法律,它另一个名字叫前奥斯曼帝国。
她诵读着看似气势恢宏的台词。
“我…我的盛怒…”
面具里的双眼落下泪水,晶莹剔透的宝珠隐藏在黑色的纱下。
“它像是…七月盛怒的骄阳。”
观众的双眼看着她,手中举着她,将自身全部的热情奉献给天上。
“谁也无法阻挡…”
她的手心写着密密麻麻的发言稿,甚至就这么在摄影机前窥伺着。
“你只能走向灭亡。”
这一句读得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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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瞳说出了自己的推理与想法…
“白姐最后…逃了。”
“她肯定会逃的。”
“虽然她没有受过伤,但是她会疼…”苏瞳的话有些难懂…
但是不妨碍那谁谁二次解读一下…
“不。这个逼我来装。”苏瞳打断了旁白,他说道:“那种痛感我也体会过,虽然我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有人因我而死,就像是没长在肉上的肢体,一种幻影的痛觉。”
学名:幻肢痛,由于失去肢体之后,复发的神经疼痛,那谁谁很不理解苏瞳为何要这样说。因为这毫不相干,那谁谁的逻辑机关有些不理解。
“你知道心台姐是什么人吗?”苏瞳耸了耸肩,有点无奈,无奈与这种复杂人生,无奈于要教导一个硅基生命理解它不存在的痛觉。
“她曾经代表胜利,像是无欲则刚的必然胜利,和团子一样,纯粹到只剩下了概念。”苏瞳接着说道:“而她伤害的,杀死的,夺走的,同她一样。每一个士兵的价值在于胜利与否。”
“每一条人命,血流淌在皮肤上的热度,刀锋切过肢体的痛觉。”
她都感受的到?那谁谁不由得问道…
“没错…这就是她。”苏瞳不由得念叨着…
“佛心…与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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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无聊…难以启齿,这是白心台全部的想法。她乘上了飞机,与猎户一起飞往南极冰盖。
这场半决赛的任务代号:飞翔在极寒之地的桑梧凤凰。
而白心台的装备,面具商特地为她换上了精良的仿“烙炀”式陶瓷钢刀,纯黑色,拥有抗两千九百摄氏度高温的纳米材料,延展性也算合格。其中又有极小的碳化红处理,显得色调处于一种黑里透红的诡异感。
刀柄带着钢丝,刀鞘处于半裸的状态,为的是星辰砂同化空气中的氧原子,附着在刀刃上,通过钢丝电解尘晶,可进行氧聚变的能量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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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苏瞳呢喃着…
南极的特殊地理位置,导致出现永不落山的太阳。也就是“极昼”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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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过程极其简单,没有做作式的台词,没有手下留情,没有面具商那些矫情的炒作效应。
只有孤独地行走在风雪中的两人,在下一刻看见对方时,倾尽全力杀死对方的行动力。
猎户佩着一颗磁石引力场的心脏,那是灾星千叮万嘱要求他佩上的。这种粗糙的引力场护盾,一般对于普通子弹的弹道影响微乎其微。
也就是从打穿心脏到打穿肺部的差距。而且在南极这种强磁场地区,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有St机关,最新研发的一版,比起组织里那些过时的老家伙,这一版的St机关更加隐蔽,高效。不像周思那般,从纳米装甲的皮下覆盖还会显色。就好像对敌人说道:“我开盾了,来砍我吧。”这种蠢话。
说了那么多,他的St机关有光学迷彩。
隐藏在风雪中,与白心台一样,他了解她的战术,直线嘛…从未变过。
于是,他们俩就这样,如同一幅死亡的心电图,朝着地球的最南边走去。
她很冷…先生从来没给她什么抗寒设备,因为…她需要将自己楚楚可怜与天真的一幕表现给观众看…
为什么?
不知情的观众会同情她,可怜她,给她带来更高的人气,她本可以睿智,聪明,但是先生要她扮蠢…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干的,请看上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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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瞳捏着自己的鼻翼,揉搓着鼻头,他想说点什么…但是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即将发生的事实。
墨菲斯托是有目的的,毫无疑问,就算它选中了苏瞳,让苏瞳去改变一些未来即将发生的“坏结局”。
那苏瞳的敌人…可能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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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便开始互搏,猎户的手上是一张简易的复合弓,有锯刃,弓弦锋利,它又是杨芸曾经的武器。上一世的猎狼女。
白心台看不见他在哪儿,不过…她的嗅觉很灵敏,而直觉更是可怕。
战斗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间,简单来说吧。
他们交手的第一回合寂静无声,猎户有磁悬浮的反重力鞋,在冰原或者雪地上不会发出声音。
战斗伊始,他开弓的机会都没有,或者说,他应该耐心一点儿,等待风雪散去,找一个射击位,然后再与白心台打战术,打谋略…
但是…
他选择了像她一样,以简单直白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内心,释放胸腔中的血与意。
在交手的一瞬间,带着氧原子聚变产生的氖,红色的辉光如迷离的霓虹。
这一击交手在猎户的意料之中,他的右肩St机关被烧了个对穿,不知道白心台是如何发现他的,而那一击对准他心脏的直刺,被他手中的弓锯刃格卸至右肩。
所谓引力装甲帮不了他。以现场解说员的话就是…他的战术有问题。
而白心台发现他的方式非常玄学,以五感嗅觉为主,听风为辅,她的皮肤甚至能察觉到空气中温度的略微上升,以记忆中的猎户身高,推断他的心脏位置以及赌他是潜行的佝偻姿态。
随后果决出刀。
可谓…她天生强运。就和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第二回合,他以热情的擒抱技阻止白心台回鞘充能,因为她的刀需要星辰砂才能破开St。不料恋人的拥抱被她一记高抬腿蹬中下巴。巨大的力量让他踉跄地退开三步以外。
而第三回合…他孤注一掷,看着已经回到刀鞘的“烙炀”,一瞬间想了很多。
他要和她同归于尽?弓锯刃分成了两柄柳叶刀,锯齿上幽蓝的光正是粒子振动刀的特征。
而瞬间爆发的红色人影,则超过人体肉眼的捕捉帧上限,那一瞬间…
白心台手中的“烙炀”以超绝的速度出手。
星光熠,抹英魂。
与过去那些比赛中的终结一击差不多,只是没了鲜花一样的血液陪衬。
刺喉,削骨,剔肉,完成之后,她甚至没忘记血震,甩去刀刃上早已因高温蒸发的血…
而猎户的双眼失了神,脖子上还有一线焦黑的碳化物,单膝跪在冰原上,像是求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