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常了？”苏瞳询问着大老板的精神状态，不过…依照恶魔的价值观来说，想要毁灭世界才算是正常吧？
羊角猫：“不，我现在感觉糟糕透了。”
见五哥起身，将大老板扔在桌上，他独自回了房间，手中还拿着一截骨头，看来，他寻找亚当斯尸骨的目的是为了告诉自身那三千多条冤魂，她们的BOSS已经死了的事实？
待五哥走后，苏瞳又陷入了谜一样的深思。不过羊角猫的读心术发挥了作用。
“把墨镜摘了。”羊角猫说道：“我知道…现在你的疑问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多。”
“嗯…我理解你说的无知即福祉的意思了。”苏瞳知道，人的求知欲是无穷无尽的，可知晓越多，就越发觉得自己无知。这是一种病。无药可医。
羊角猫看着他的眼睛，一句一句道来他想问的答案。
“首先就是月亮，天听如何做到即时监控全球。”
羊角猫回答道：“它是一颗巨型卫星，无线电信号连接着地球上所有的Sera子机，包括广播、闭路电视、网路、手机，当月球在地球的另一面时，它依靠这些东西监视你我的日常生活。”
“其次，你是谁。”
羊角猫回答道：“我来自未来，一个坏未来，一个人类毁灭自身的未来。一个必定要出现轮回的未来。”
“人类是如何毁灭自身的…”
羊角猫答道：“我现在因为这该死的人性正在干的事儿。”
“小说？”苏瞳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看个书也能毁灭世界咯？）
羊角猫却严肃的答道：“没错…你知道《所罗门王之匙》是怎么来的么？”
“那只是犹太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苏瞳愣了…
（等等…）
（有什么线索我没有抓住…）
人脑的极限在与此处，你不可能算无遗策，因为，你终究是个人，人脑的记忆弹性局限了这一点，正如那谁谁与苏瞳的差距，那谁谁可以在一分钟内演算读取完苏瞳的一生，而苏瞳需要一百年。
“《所罗门王之匙》是传说。”羊角猫给自己扯了条高脚凳，双爪扶着桌面，无比严肃地看着苏瞳：“而传说，是人流传的，神话则是毫无依据编撰的。”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这本书的意义是什么，也知道我自书中来。”代表全人类的洞察力，加上吞噬了牧神的记忆。羊角猫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人造的神灵。
苏瞳猜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而猫老板已经将答案说出：“《所罗门王之匙》正是第一本广为流传的《圣经》同人，它也可以视作一本娱乐化小说读本，因为主角就是所罗门王召小弟的故事，奴役恶魔，恶魔神化。并且和堕天使那一拨没关系。”
“本土化的…恶魔？”苏瞳理解了猫老板的意思，如要说第一本意淫小说也不为过。而且依照这个逻辑，以巴尔为首的魔神，则是第一批生活在此世的魔神。直到外来的堕天使进入地狱，路西菲尔的孩子玛门建立了万魔殿，也就是不回城潘德曼尼南，才有现在的地狱格局。
“为什么，这一幕会成为现实呢？”羊角猫反问苏瞳。而这一点让苏瞳开窍了…
“3594…”
“人造魔神。”
“最强士兵…”
这三个词汇，直接解释了全部疑云。
以我们无法观测高纬宇宙的形态以及生命体，还有文明来说，那些高纬生命想要完成降维实在是太简单，正如动一动手指就行了。
于是，我们所敬仰的神灵永远不会出现，而我们人性中的恶魔，却极其容易降生。这是一种必然，因为神并不是按照自己的样子捏人，人敬仰神，所以才依照自己的样子崇拜神。
可谓，人性中包含的原罪，让那些魔神，依托于牧神与墨菲斯托打开的本世界大门，彻底化身夺舍了3594竞技场中，七十二位士兵的身体，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本世界如一本书，而那些参与的游戏者，则是兴奋地想要加入故事其中的读者，让这个世界变得光怪陆离，支离破碎。
“是不是觉得很荒谬…”羊角猫问道：“甚至有些活在梦里的不真实？”
苏瞳点了点头，如果它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人类之间的内斗都不重要了，因为包括不回城娱乐，包括现在的世界，都处于一种畸形的、随时要毁灭的状态。当你不喜欢一本书时，你可能会撕了它，毁灭它，与你何干。
“人类的世界，早已毁灭…”羊角猫道出了这个苏瞳曾想过的事实…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羊角猫打断了他：“如果你想听，我就让你来一场时间的旅行。让你看看所有的坏未来。”
大老板，该开会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羊角猫才想起来今天是特约了不回城娱乐中几位大佬开会的日子。
“你要参加吗？”难得废话的大老板居然说了一句废话，因为…它做事之前一般都不会征得苏瞳的同意。如今询问一句着实让人感到很诧异。
“不了…”苏瞳不知何时五哥已经拉住了自己的衣领。像是一幅很急的样子。
将他拉出办公厅，拉出电梯，拉出大门。
坐上那部公司用三轮，在九月份的秋风习习中。一路以三百公里的时速，向南狂奔。
==
“我们要去哪？”苏瞳捂着被狂风鼓进腮帮子的嘴，勉强问着那个超速狂魔。仪表盘上还有GPS卫星地图。
“HK青山二院。”五哥按下了奇怪的小按钮，在苏瞳看来那个鲜红的纽简直就像是自爆开关。
虽然三轮能开到三百公里这个设定苏瞳姑且可以理解为，这架载具拥有黑科技引擎。
但是…那三轮的边框变成机翼这种事情…实在让他感觉到一阵惊悚。
他们超低空飞行着，笔直地朝着目的地，那个卫星地图甚至百度百科上都找不到的青山二院。快速地，安静地，如同一架隐形战机。接近一马赫的速度飞去。
可惜…没有安全带…
苏瞳只得全程保持着自己瓦尔基里装甲喷射开启的状态，将自己固定在后座上，十分的滑稽。
==
三个小时过后。在一家港式茶餐厅的后门，五哥熟门熟路地按下电梯。
电梯数字显示-18层。
苏瞳一言不发，对他十分的信任，因为他还是一位守序善良的人类。如要说公司里的人可以用DND九宫格划分的话，猫老板的话是绝对不能信的混乱邪恶。
反倒眼前这个疯子给人的亲和力比较高。
“这儿是哪？”苏瞳一眼所见，眼前一片灯火通明，一条暗巷纳入眼中。
“这儿是一位伟大的贤者结社成员建造的，纯粹的人类方英雄，但是后来被改造成了…”
“hey 婊砸。”一头白熊拍了拍五哥的脸，它几乎堵住了电梯大门，亲切地和五哥打着招呼。
“你瞧…就他了。”五哥也十分亲切地…拍着他的屁股。
（你们的关系简直好的不一般啊…）
苏瞳心中是有些崩溃的，但是他还是保持镇静和对方握了手。心中想着五哥转院到此，能活着被猫老板找到也是一种奇迹了。
“欢迎来到潘德曼尼南地上区！”白熊介绍着这儿的顶级地狱娱乐设施。
“地上区？”苏瞳无暇去管那个来到大本营的已经撒丫子狂奔，如同哈士奇一样的五哥了。刚苏瞳好像还看到一位脑袋上盯着俩狗耳朵的妹子和他打招呼来着…
清理掉那些杂念，苏瞳突然想到了他们是如何在这一片阴暗的地底生活的。
“呃…”
不等苏瞳回答，白熊已经读出了他的想法。
“嗯呐，地下区的能源供应是一根插入地球母亲地幔层接近核心的大♂棒，我们依靠地热作为能源，一直朝着更深处探索呢…哦吼。”
（卧槽…你们还真是重口味啊，猫老板最多是依靠月球日天，你们就直接艹地了啊！）
“呃…为什么不用尘晶呢？或者叫它星辰砂…”苏瞳问出了这个很蠢的问题，在白熊看来，很蠢。
“因为星辰砂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从界门而来的。”白熊说出了另一个说法，与猫老板不同的说法。
“每一年，有二十五吨星际尘埃，挥洒到地球上，它们肉眼不可见，其中有你观察不到的各种元素，甚至是钻石。”白熊抱着苏瞳的肩膀，为他娓娓道来。
“你知道吗？自从牧神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宇宙尘埃就具备了星辰砂的特质，并且能同化我们世界的氧原子。”
苏瞳越听越不明白，于是他接着想问…然而会读心的白熊没给他这个机会。
“对了对了…我知道，嗯…星辰砂就是这些后来的宇宙尘埃，而它们像是病毒一样，让我们的盖亚母亲染病了。染上了一种名为易燃品的疾病。”
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干涉了我们的宇宙，于是人工星辰砂出现了。那谁谁配合着白熊解释道。
“原来如此…”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白熊用力地拍了拍苏瞳的肩膀，还好他的骨头是纳米机械…否则苏瞳感觉自己要变成一块曲奇饼，嘎嘣脆。
话不多说，他正瞧见那所黑曜石建造的地下建筑，大门前，一位狗耳妹子正和五哥亲热地交谈着。
苏瞳首先回头看了一眼这潘德曼尼南的一角…
灯火通明，诸多熔岩灯让人感到十分地温暖，而娱乐设施则是…
巨大的广告牌上打着各种各样猎奇的招牌…
《解决队友与烦恼，一次一颗子弹》
《人肉过山车，让你的钱包与头盖骨不翼而飞》
《脱皮桑拿，选个你喜欢的服务员吧。记得好评哟》
《苏氏黑暗料理店，银狐我他妈等你好久了你到底下不下来陪我打麻将？》
《我就不下来你打我呀。》
等等…好像看到了奇怪的招牌。
难道…
（这里就是地狱？）
苏瞳不由得想到…
==
苏氏黑暗料理店，这儿服务周到，牛郎齐全，共有三位员工，他们是亚当斯、苏、团子。
他们看着每天基本没什么人来吃的店铺，实在是很苦恼，苦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生意萧条，因为他们只有仨…
苏双手撑着下巴…
“话说…这麻将怎么打来着…”
亚当斯回了他一句…
“嗯…多米诺骨牌？”
团子就着他们店里的特产榴莲味臭豆腐灌了一口酒…
“没错…”
他们实在是太无聊了…因为麻将三缺一。
苏盯着隔壁店的招牌，那个《我就不下来你来打我啊》。看来老狐狸在这儿也有代理人之类的亡魂。
总之…
苏瞳现在没空去管自己爹的营生，他很忙，忙着拯救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