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苏瞳揉了揉太阳穴，时间线上还有三年，在那时，不论是什么三年内的见异思迁或者其他什么的，大老板和老板之间绝对发生了一段能用一百万字诉说的言情故事之类的。】
苏瞳走出了VR。接过那谁谁递上的咖啡，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活在梦里的感觉，从当初到如今，拼图的碎片少了一些，但是那都无关紧要。
回头他正看见稍稍压制稍许暴走魔力的五哥。
“我现在感觉吃了两百多个魔鬼椒，然后在云霄飞车上看了三十多部国产烂片。”五哥正穿着标准香奈儿冬季款女装短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不知道她们对我干了些什么…”他一副渴求同情的样子。
苏瞳点了点头，细细道来：“我明白的…一天被三千多个女人唠叨着完成自己生前没完成的愿望一定很可怕吧…”
五哥点了点头，说实话他的身材很有料，那谁谁不由得露出了邪恶的眼神。
“你真的有眼睛？”苏瞳突然浮夸地做着无意义发问：“我和旁白打起来啦！说真的你可能不会信，是旁白先动的手。”
五哥没去管苏瞳的自言自语，这一幕很怪，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病人的各自呓语一样。他像是在回答苏瞳刚才的理解之语：“没错…十五万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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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想穿婚纱…”
“不不不…boss别听她的，她脑子有病。”
“BOSS，别睡啦，我们都睡了好久好久了。”
“BOSS让那小子脱衣服试试看，咱们团里同性恋超级多的诶，都死了这么久了你总得放点福利吧？”
“BOSS…”
“BOSS…”
“狮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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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五哥这是要疯…在这后宫佳丽三千无福消受的情况下，猫老板给他的主角光环也无福消受的情况下，他依靠着这群女鬼勉强地接下了那份巨大的力量。然而他的天魂炸了。显然他已经不算一个正常的人，天魂也是一团毛线。
“我真傻…真的。”
五哥这时候却开始像苏瞳一样念叨着祥林嫂的台词。
苏瞳却将他在巨山精神病院的经历娓娓道来：“巨山精神病院，二战收纳德意志纳粹科学家做人体试验的地方，主要研究人体大脑。你还真的是…受了挺多苦呢。”
一身女装的五哥丝毫不为所动，他心中只有对那群八婆的不忿。
“活该啊…”苏瞳配合着那谁谁吐着槽。
“这并不是我的错！我没伤害任何人…”
苏瞳配合着那谁谁打出的字幕说道：“父债子偿，子承父液。”
嗯…好像错字了…
苏瞳：“那谁谁你越来越污了。”
五哥正了正神色，给自己换了套西装，顺便戴上墨镜，然后又被苏瞳强行扯了下来。
苏瞳：“好好谈谈。谈谈你怎么遇见的恶魔猫。”
他给自己戴上墨镜。佯装很酷，实然很蠢。
“好吧…”五哥吃了颗药，然后像是恢复一点点正常的样子。
“巨山精神病院最初来自一个名叫‘回纹针行动’的计划，美帝中情局当时把二战结束后的纳粹德意志科学家秘密引进到美帝。”
嗯…大概有一百多名，那谁谁统计着当时的史料，为了研制V-2火箭，大脑控制，与DNA链密码破译。
“一句话来说…我被开了二十三次颅。”五哥喝着咖啡，他比着手，像是描绘着一个非常可怕的场景，十分的夸张，美帝人说话都有这破习惯，和日本艺人唱歌时的左手一样。都是永动机。
“他们殴打我，往我脑袋上架那种钢管仪器，我叫不出名字，我的鼻孔被插进两只带电的笔头。”五哥粗糙地描绘着那玩意：“总之…就是很…DIO。”
他几乎想不出其他词儿了。
“嗯…很DIO。”
他又愚蠢地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苏瞳喃喃自语：“一想到那谁谁是小月的分身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砰！
白心台的房门被突然一下子推开，甚至墙壁上都被门板拍出了裂纹。
萧咲月一对绿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露出四颗虎牙的灿烂笑容看着他们。
“嘿！老板！新人！我刚才打了个喷嚏诶！你们找我？”
五哥和苏瞳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沉默着摇了摇头。
砰！
然后门又被超用力地关上了。
五哥面色阴沉，对自己有这么仨女儿，感觉实在是很闹心。
“顺便一提，那个医生…”五哥指着楼上，青山二院重症病房的主治医师。
“那个海藻头？”苏瞳对医生的印象一直很淡。甚至扔进人堆里你只能看见盆栽的那种，完全提不起兴趣。
“嗯…”五哥面色更阴沉了。
“他是？”
“他是…”
两人凑的更近了些…
“他是？”苏瞳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五哥接下来的话基本上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他得配合着不是？不然显得自己智商拔群，这一幕笑点就太低了对吧？
“他是变态…”五哥道出了这句无聊的事实。
苏瞳几乎是面无表情，他吐不出一个槽。只有脸上的微表情在说：“你特么在逗我？”
“还有呢？”像是三魂终于回到了身体里，沉默了大概1.83秒，苏瞳问道：“还有呢？就这些？”
五哥给自己续了几秒，又嗑了点药。
“他是一个意大利换头医生的学生。”五哥说道：“他的老师在今年一月份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例换头手术。而他…我也不知道大老板为什么要抓他。”
“抓？”
“没错，就是抓，你没发现我们都有不能离开这儿的理由么？”五哥回答道。
苏瞳也发现了，白心台被金钱捆绑，而周大爷则是寻求安宁，小月是学习人类的行为，完成图灵测试变成拥有智慧的机器人。
而自己，则是出于好奇心与父亲的遗产。
五哥呢？
（当初五哥更可能和大老板达成了某种协议。）
没错，苏瞳在五哥智力BUFF彻底下线之后，那谁谁回答道。
再回想一下，大老板的特质吧，墨菲斯托，歌德老爷子用一辈子的时间写的书，《浮士德》几乎将人类的悲剧演绎的淋漓尽致。而墨菲斯托这位只有破坏欲的恶魔，在拥有了五哥的思想之后，它开始产生了自我矛盾。既然它注定是要毁灭一切的，那么也包括自身的存在，它不想自杀。
依照逻辑来说，自杀就是恶行，它喜欢恶行，但是自杀又代表着它要停止作恶。
结果就是月球里发生的那一幕。它开始克隆自己，然后试图“自杀”。包括厌恶五哥，因为五哥体内有一部分“它”。
还有厌恶这个即将自我毁灭的世界，某种意义上，墨菲斯托和五哥交换精神的行为，也是拯救了这个世界，它原本就是来毁灭一切的。却因为人类的思想不得不成为救世主。
逻辑上的盲区，意念上的冲突，使得它与五哥签订了一份协议。
在决定毁灭世界因素出现之时，将其控制起来。
这里的控制可以是用欲望勾引，也可以是用动机捆绑。对墨菲斯托来说，人类不能毁灭，否则它就失去了意义。
于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代表恶行、破坏欲、骗子的恶魔，极其像老狐狸的恶魔。却不得不干了救世主的活。它依然没能逃出庭达洛斯猎犬的因果律怪圈。
苏瞳：“说实在的…”
“这个故事。”
“烂爆了。”
五哥脑袋上趴着大老板，它抽着雪茄，因为滤嘴香烟很烫舌头。
一阵吞云吐雾。
它回答道：“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