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恕了解完情况之后,他再次望向面前的姑娘们:“这荷花酥,与你们究竟有无关系?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望你们仔细深思之后再做回答,如若继续信口胡说……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白恕的话掷地有声,此刻他亦是拿出了王爷的威严,底下的姑娘们无不胆战心惊,哪里还敢继续胡说什么。
见此情景,白恕也不再追究,他只是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将这群姑娘打发了。
随后白恕又再次前往牢房看望李泽,和之前一样,李泽的状况依旧十分糟糕,眼见白恕到来,他非但没有半点恭敬的样子,反而对着白恕咆哮、嘶吼,弄得白恕十分郁闷地转身问近侧的侍卫:“过去可曾听李泽说过我的不是?”
那侍卫赶忙摇了摇头:“王爷为人宽容大度,奴才们自然是景仰的很,哪里敢说王爷的不是……”
白恕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就算这些人对自己心怀不满,恐怕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随后白恕又将往日里的几个近身侍卫聚在一处,开口询问李泽的感情状况。
白恕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如此八卦之事,奈何要调查此事,就必须了解李泽平日里究竟是如何与那些姑娘相处的。
“之前提起的那位蓝姑娘,你们可还有她的什么其他信息?”白恕端坐在大殿,郑重地开口问道。
底下的侍卫们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白恕沉吟:“当如此说来,想要抓住那位姓蓝的姑娘,恐怕没那么容易。”
此时一位近身侍卫,小声说道:“这也不一定,凡是跟李泽有过牵扯的姑娘大多对他念念不忘,即便李泽将她们抛弃了,也还是会回来纠缠。那位蓝姑娘既然会给李泽送荷花酥,就说明她对李泽依旧有情意在,想来她也不会就此消失。”
旁边的侍卫们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李泽究竟有什么魔力,那些个姑娘总是对她念念不忘。”
听闻此言,白恕倒是来了兴致:“你们与李泽较为亲近,难道就没有从中学习一二?我就说怎么都这把年纪了,你们还都是光棍呢。”
有了白恕打趣的这句话,大家也轻松了许多,互相攀谈交流起来也没了之前的那股子拘束。
白恕趁机开口问道:“你们觉得要让姑娘们在我与李泽之间做选择,姑娘们会选谁呢?”
白恕本以为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却不想底下的侍卫们居然会犹豫,这倒是让白恕兴趣更浓。
他指了指一个性子比较开朗的侍卫说道:“你尽管直说,我恕你无罪。”
那侍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您高高在上,文采斐然,如果真的有哪家姑娘能嫁给您,那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若是真要论起哄姑娘开心,那恐怕李泽会技高一筹,没有哪个姑娘能抵得住他的讨好与细心。”
“讨好与细心?”白恕挑眉,“讲讲。”
那侍卫闻言立马继续说道:“李泽虽然较为花心,但他刚开始喜欢一个姑娘的时候,是会在那个姑娘身上下足功夫的,不仅甜言蜜语说尽,而且送礼也会送到姑娘的心坎上,送的东西虽然并不算很贵重,但却总能讨得姑娘欢心。”
白恕点了点头,李泽的俸禄,他自然是知道的,想来就算李泽要送,也送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
“举个例子说来听听。”白恕指尖的扇子一挑,示意那侍卫继续讲下去。
侍卫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随后便开口说道:“去年冬天,李泽专门做了几个暖手用的水袋,送给喜欢的姑娘,每一个皆是亲手缝制,姑娘们收到的时候,都格外欣喜感动。”
听到这里,白恕算是明白李泽的套路了。
这世间大多男尊女卑,至于缝制水袋这样的针线活也都是由女人来做的,以李泽的样貌条件,他完全不必如此,可他偏偏就做了。这么想来……那些姑娘深受感动也是情理之中。
白恕长出一口气,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府中还有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
就在白恕犹豫思考的时候,又有一个侍卫跟着感叹道:“刚开始我们看到李泽如此用心,也都以为他是对哪家的姑娘情根深种。谁曾想,他对一个姑娘好的时候是掏心掏肺,不爱那个姑娘了也是断情绝义。”
紧接着,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了不少,李泽的每一段感情在白恕看来都是教科书级别的恋爱模板。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那恐怕就是李泽的确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换女人的速度远远超过白恕的想象。
不过最让白恕惊讶的,恐怕还要数李泽那超强的善后能力。
众所周知,女人一旦多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麻烦。宅斗宫斗,都不是闹着玩玩的,然而李泽却可以在其中如鱼得水。按照侍卫们所说,这群女人在李泽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和睦美好的样子,生怕惹李泽半点不开心。
这位蓝姑娘……李泽并没有提起太多次,也没有像炫耀其他女子一般去跟大家讲述什么,之前还有侍卫笑着打趣过,说是李泽碰到了个狠角,他终于也有失手的一天了。
当时李泽并没有给予回复,不过就现状而言……二人可能的确还处于并未挑明关系的状态。
眼下最让白恕担忧的就是,这位蓝姑娘究竟对李泽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如果她只是为了谋害李泽,恐怕她在得手之后便不会出现。如果真的如同侍卫们所说,她对李泽也存有几分情意,那么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白恕吩咐下去,让侍卫们对外说李泽想要谋害自己,被自己用各种刑罚严惩,现在遍体鳞伤,状况格外凄惨。
另外,他又加派了看守李泽的人手。
做完这些,白恕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走回书房,关上门,仔细地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直到婢女端来汤药,站在屋外询问白恕是否现在服用,白恕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跟苏子安说过的话。
“糟糕!明明说过要去令狐府的,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