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小姐, 您应该知道,股票市场不是人为能完全控制的,不管是欧洲美国, 还是中国香港, 那都是自由的市场,那些都是大亨们的盛宴。像您这样年轻漂亮又热衷孤注一掷的赌徒,通常都是捞不着什么便宜与好处的。”
宋眉山将电线狠狠一扯,“废话少说,你们克林姆林宫掌握着俄罗斯联航和西伯利亚石油公司51%的控股权, 整个俄罗斯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克林姆林宫手里, 您说您没有内幕消息, 难道您希望我曝光您的丑闻,断送您的政治前途吗?”
“叮咛,”门铃响,宋眉山看韩国女人,“你去开门, 别耍花样, 我知道你的学校。”
韩国女学生低着头, 刚一开门就想喊救命。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脑门上, 那人的俄语很轻盈,她说:“别动,安静,都请保持安静。”
容素素握着一把银色的枪,她笑看莎莎, “进去吧,别嚷嚷,我不喜欢人家太吵,尤其是韩国女人,我特别不喜欢韩国人说话的口音。”
宋眉山将谢尔久科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男人正要用武力扯开电线,容素素的枪.口.就抵过来了,她说:“秘书先生,您好呀。”
“嫂子?”
容素素吹一下小银枪黑色的枪.口,“别动,都别动,我们谈谈,好好谈谈。”
谢尔久科夫说:“桌上有纸笔,我大概能清楚莫斯科股市未来一周的动向,至于别的,我现在也不清楚,只能调出几支特别优秀的,可以供你们参考。”
容素素说:“写下来,写的要是有误,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尔久科夫写了八支股票,容素素看宋眉山,“对吗?”
宋眉山摇头,“不对,你在胡扯。圣彼得堡的股市与莫斯科一脉相连,那边狂跌的产品,你莫斯科就成了宝贝,这是您新发明的原油价格啊,还是您和美国白宫串通好了,明天国际原油价格就起底大涨啊?”
容素素笑,她冰冷的手.枪.管口抵在谢尔久科夫的太阳穴上,她说:“好吧,既然您谎话连篇,那我们之前的协议也就不作数了,您现在就去死吧。”
枪是冰冷的,人的内心也是知道恐惧的。半秃顶的中年男人捂着脑袋,说:“未来两周之内,俄罗斯联航的股价会升一些,但涨幅有限,俄罗斯股市下半年显见的不会太繁荣。如果你们非要铤而走险,那请去美国和香港股市大发横财,据我所知,美国通用公司在未来一个月之内会与古巴政府合作开发石油项目,他们还没有对外公布消息,美国通用的股票将会大幅增值,那是个致富的好机会。”
“好,那就留着你的脑袋再次预见国家杜马大选,也恭喜您会继续升官发财。我们拭目以待。”容素素看宋眉山,“我们走。”
宋眉山揪着那韩国女人的头发,“莎莎的名字不适合你,因为你一点也不莎莎。”
周颐年开车在下头等两个女人,见她们出来,男人才吁出一口气,“冒进!眉山,你真是太冒进了!”
容素素关上车门,她卡宋眉山的脖子,“我真他妈的想替陆长安掐死你,你到底长脑子没有,你准备怎么出来,那韩国女人你就不会先绑了她吗?你怎么——”
“嫂子。”
“别喊我嫂子,我不是你嫂子。”容素素说,“要不是看在陆长安当年对我还可以的份上,我真的懒得管你,我连看都懒得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周颐年摇头,他从后视镜看过来,他说:“眉山,你是怎么想的,单枪匹马,你就敢搞绑架,你连个帮手都不要吗?”
宋眉山说:“我原来不是想搞绑架,我只想知道林觅雅和陆长宁在搞什么鬼。”
“后来你嗅到了钱的味道,于是觉得机不可失,从而铤而走险?”容素素把银色小.枪.递给她,说:“拿去吧,给你防身,里头有子.弹,五发。”
“嫂子。”
“我都说别喊我嫂子,我他妈的才没你这种蠢货妹妹,蠢得跟猪一样。”
容素素摇头,道:“拿去吧,反正也是陆长安买的,十年前,我们去基辅,当时正好尤先科和俄罗斯闹矛盾,为天然气。尤先科亲美亲欧,俄罗斯切断了对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那时候基辅街上很乱,陆长安一朋友说建议我们买把枪防身,他说乌克兰境内留学生人手一把手.枪。那时候陆长安也就买了一把,后来回俄罗斯,他送给我了。这枪是300美金,子.弹五发,150美金,共计450美金,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付我钱。”
宋眉山笑,她点头,“好,付你钱。”
容素素扶着额头,道:“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你说你这种性格,陆长安到底怎么和你相处的,他能忍受你吗?”
周颐年叹口气,“哎,陆长安的口味是挺特别的,眉山这性格,一般人都hold不住。”
“来,我教你,安全栓,掰开,射.击。”
容素素示范给宋眉山看,“手不要抖,真.枪.是很重的,启动的时候会有推力,你别抖,当心伤到自己。嗯?”
“好,谢谢嫂子。”
“滚开点,恶心!你和陆长安都恶心,你们快把我恶心死了。”
周颐年在前面说:“眉山,看开点,她年纪到了,差不多是个怨妇的年纪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请我当伴娘,我要捧花,请直接给我,我想出嫁了。”宋眉山说。
容素素瞥她,“你还要脸不要脸,还有直接伸手要捧花的?捧花肯定没有,你让陆长安给你扎一捧野花,红黄青蓝紫,七色五彩,什么颜色都有。”
“求求你们了,我就想要捧花,哥,嫂,你们最好了。”宋眉山趴在容素素身上撒娇。
容素素捂着脸笑,“不忍直视,不能直视啊,你这脸皮,比冬宫的外墙还厚。”
周颐年建议,“晚上看一场芭蕾吧,我也想看芭蕾,有几年没看了,现在回头想想,人生也没几个几年。”
宋眉山扣了安全栓,将枪收进大衣里,说:“天鹅湖,我还没看过正经的四只小天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