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坐在家里看苏溪发来的视频, 苏溪请人跟踪了林觅雅和陆长宁,苏溪给出来的报告是——林觅雅负责俄罗斯市场,陆长宁负责香港市场, 专门给人介绍小姐。没错,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小姐,第三类职业从事者,中国乃至全世界自古以来最古老的职业女性。
林觅雅在莫斯科花园环希尔顿的客人原先是圣彼得堡的一个税务官,后来此人调去了克林姆林宫办公厅,现在是税务部副部长的秘书。那个男人的名字叫, 谢尔久科夫。
宋眉山合上电脑, 谢尔久科夫, 克林姆林宫税务官的秘书,他秘密约会的是一个韩国女人,宋眉山不知林觅雅还有这种本事,会说韩语?
那韩国女人姓金,是麻雀山的学生, 宋眉山心想, 想得通, 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红场上一见钟情了呢。
宋眉山又往莫斯科去了, 她要去见见谢尔久科夫的秘密情人,一位姓金的韩国学生。
容素素不知道宋眉山来了莫斯科,宋眉山也没通知容素素或者是周颐年,等她在学生宿舍楼下将那韩国女人用一把剪刀抵住喉咙的时候,那女人就哭了。
人在最惊恐的时候, 就会使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韩国金小姐满嘴咿咿呀呀,宋眉山一句也听不懂。
末了,那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宋眉山用俄语问她:“你的名字。”
宋眉山到莫斯科大学找到一位韩国女人,她是克林姆林宫一位办公室成员的情人,宋眉山问她的名字。
“莎莎。”那个女人用俄语说:“莎莎,我叫莎莎。”
“很好,很不错的俄国名字。”宋眉山揪着那女人的头发,“你是谢尔久科夫的情人?”
“不,不是——”
宋眉山的剪刀往那女人脖颈间进了半寸,“别对我说谎。”
“是,是。”
“很好。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和谢尔久科夫是怎么约会的。”
“林会找我。林,林是我的朋友,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宋眉山点头,“回答的很好,那你接着告诉我,林和谢尔久科夫的关系,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我不知道。”
“真的吗?”宋眉山将韩国女人的头发狠狠一拉,“在我们中国有句谚语,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就是这样。”
那女人要哭出来,“我,我真的不是非常清楚,也并非很确定,好像是伊万诺夫介绍的,是的,伊万诺夫,一位传媒大亨。”
宋眉山点头,“你联系林,就说你要和谢尔久科夫见面,就在今天。”
“为什么?”
“因为我要见他。”
宋眉山揪着莎莎的头发,韩国女人倒也乖顺,说打电话就真的打了,她跟林觅雅说英语,“林,帮我约会,我想见他。”
对方并没有迅速回复,差不多半小时之后,对方来信息,提供了房间号。
“希尔顿?”
“嗯,”莎莎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宋眉山放开韩国小姐的头发,用中文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韩国金小姐。”
五点之后,莎莎说:“一般都是我先去等的,这个时候我就该出门了,我一般是乘坐地铁,然后到——”
宋眉山没功夫听她瞎扯,宋眉山伸手拦了个车,私家车,连价格都没讲,1000卢布,十公里路程。
莎莎被宋眉山扯着,宋眉山说:“去啊,拿房卡,我们进去等你的情人。”
晚上七点,宋眉山给容素素发了个短信,“姐,我在花园环希尔顿,你方便的话,过一会儿来接我。”
容素素也没迅速回信息,或者她回了,但宋眉山没看见。
因为仅仅五分钟之后,谢尔久科夫就上来了。
宋眉山藏在卫生间里,女人手里拿着一根变了形的电线,那是酒店卫生间里连接吹风筒的电线,宋眉山用剪刀把它剪了。
谢尔久科夫问他的韩国情人,“怎么了,亲爱的,听说你想见我。”
“小心。”
韩国女人喊小心的时候,宋眉山的电线已经套住了谢尔久科夫的脖颈,宋眉山看韩国女,“坐好,别动,安静一点。”
当了官的男人都很惜命,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亡命之徒的气质,谢尔久科夫以为自己遭遇绑架,第一句话就是:“你要钱对吗?”
“对,说的对,您真聪明。”
宋眉山笑,她说:“不知道您有多少钱呢?”
“五万,”男人伸出一只手,“五万,美金,美金怎么样?”
宋眉山吸口气,“哟!您好富裕啊,真有钱。”
“那你同意这笔交易了?”
“很遗憾,没有。”
“八万,八万怎么样,美金,八万美金。”
政客的狡黠又来了,开始讨价还价。
“抱歉,我对您的八万美金没有兴趣。我现在对更高额一些的数目比较感兴趣。”
“那请你提出你的条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不如您告诉我您和您的克林姆林宫是怎么控制莫斯科股票市场的,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谢尔久科夫仰着头,“你是赌徒?”
“对,我是一个赌徒,您应该知道,赌徒是没有任何道德与情操的,请您给我一些内幕,我将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