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抵触,是相当、十分、异常、特别的不希望他留下!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员工,是不怕老板来查岗的,尤其还是个只手遮天随意定你生死的大boss。
那跟搂着雷睡觉有什么区别?
有他戳在这儿,谁还有心思好好工作呀?
估计都巴巴的把心思用到怎么摇尾讨好上了!
呵,一群舔狗!
“我当然希望您留下了!”顾辰一脸真诚的编着瞎话,“您不知道,您去国外的这几天,小弟我是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多少斤,连戏都拍不好!”
顾某人擦掉几滴硬挤出来的鳄鱼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伸手给厉司年比了个心:
“想您,真的!”
其实……当个舔狗也挺好的。
厉司年眸色深邃的看着这个假惺惺的少年,心中一阵腹诽。
都是虚情假意的客套,怎么公司那些高层就那么惹人厌弃,这小子做出来,倒是分外亲切。
厉总很是受用的看了眼那颗顾某人举在半空中的小心心,冷声质问:
“既然记挂,为什么不打电话?”
呵。
笑话。
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打!天天打!”
顾某人瞎话编的掷地有声:
“但是他们这儿没信号,给我急得,后来为了给您打电话问安,小弟我经常爬树上找信号!嘿!就一点儿没有您说气人不!”
——“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那孙子又来电话了~”
厉司年睨了眼黑暗中那块亮的刺眼的手机屏幕,淡淡道:
“接吧。”
“……”
顾某人磨着后槽牙接通了那‘孙子’的电话:
“喂,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挂了吧!”
“有事儿有事儿!”苏黎星在那边兴奋的说,“辰爷,我刚得到一个大消息,是关于司年哥的。我姐姐一直以为司年哥在国外,可今早上飞过去才发现,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居然是他那个特助肖燃!问他人哪儿去了,他支支吾吾的只说是有事出去了。诶你说,司年哥堂堂一个大总裁,他能去哪儿呢?”
顾辰用余光瞥了下对面的厉司年,发现这个人居然一直盯着自己。
那感觉,比coco的笑还让她毛骨悚然!
怕说多错多,她赶忙敷衍道:
“厉总那样精明睿智的人,去哪儿能是你我猜的着的么!行了,没什么事儿挂了吧!”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大对,苏黎星忽然叫住她:
“等等!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恭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司年哥就坐在你对面呢!厉总?你平时不是都叫他……”
‘啪!’
电话被无情挂断。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厉司年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匆忙挂断电话的少年:
“你平时,都叫我什么?”
自然是跟她二哥一样叫他老混蛋了!
开始也别扭,可叫着叫着居然就叫习惯了!
顾辰大拇哥一挑:“厉帝!皇帝的帝!您这气质,九五之尊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厉司年忽然想起庆功宴那晚,某人趴在自己胸口,猫儿似的拿头直蹭自己,嘴里还嘀咕着‘皇上,臣错了’。
想来,他在这小子心里的地位,应该还是挺高的。
顾辰见厉总那双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暖意,估计是自己拍马屁拍的挺成功。
她松口气,就着皎洁的月光,捋了捋因惊慌失措而散落额前的碎发,干笑道:
“呵,时间不早了,要不——咱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