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拨开云雾,将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屋内。
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某个正嫌弃的翻着白眼的少年身上。
那效果,堪比舞台上的聚光灯!
顾辰:“……”
就问你尴不尴尬!
这月亮跟厉司年一伙儿的吧?
居然秀她?
顾辰一脸僵硬的保持着那个向上翻的白眼,急中生智道:
“诶呀,不好,我这眼睛可能刚才拍戏的时候进东西了,山区风沙大,厉总您可得注意,万一被……”
“呼……”
忽而一缕清风吹进眼睛里,带着清凉的薄荷味。
顾辰看着面前这张放大数倍的冷漠脸,眨了眨眼,一脸懵然。
厉司年一如往常的淡漠:
“好了么?”
顾辰点点头:
“好了。”
说着,她赶紧将头侧过来,腰杆坐的直直的,规规矩矩的像极了一个课堂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这是,发生了什么?
厉司年居然在给她吹眼睛?
做梦?
嘶……掐腿还挺疼!
正揉腿呢,就听院子里响起了胖导演跟旅店老板的声音:
“呦,老王你怎么还没睡?”
“张导儿呀,我这岁数大了,觉少,你们晚上出去拍戏我就睡了,等你们再回来,我这觉也就醒了。”
一说到睡觉,顾辰忽然想起来:
“对了厉总,誉县这个地方就这么一家旅馆,房间还都占满了。您来了都没地儿睡,不行......我看您还是到别处度假吧怎么样?”
窗外俩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那老板忽然高声道:
“有!房间还是有一间,就在顾老师屋子旁边!”
闻言,厉司年冲顾某人歪歪头,对于住房的意思很明显。
“那怎么行!”
顾辰那张精致的小脸立刻布满阴霾,指了指隔壁,悄咪.咪的低声道:
“我都听人说了,那里头不干净,有脏东西!”
“可不么!”窗外老板拍了拍裤腿子,很合时宜的说道,“太长时间没收拾了,那屋就是脏东西太多了,刚才进去拿花肥,蹭了我一裤子的灰!”
顾辰:“???”
还真是脏东西?瞬移奶奶还真是诚不欺我!
“那也不行!”顾辰继续道,“这里就是邪性,那人当时还说,让我半夜听见声音就装作没听见,白天就什么都没了!不瞒您说,我还真在半夜听见好几次,呜呜啼啼的,哭的那叫一个惨,跟狗叫似的!”
大概是外面老板捧哏捧的太棒了,顾辰一说完,厉司年就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窗外。
果然,就听那老板道:
“就是狗!豺狗,我之前有一次急着跑那林子里去找你们,就是想提醒你们半道儿遇到豺狗不用怕,别打人家,我们这儿的豺狗不伤人,一点儿都不凶,顶多也就半夜叫两嗓子,那都不碍事儿。”
顾辰:“???”
这尼玛也可以?
这是什么魔幻剧情的神转折?
好家伙这些天她都快被吓出阴影了,草木皆兵的,半夜都不敢上厕所,噩梦也是做了一箩筐。
结果就是一个豺狗跟一个……灰?
说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某个小崽子驱人的意图太明显,厉司年不满的捻了捻手指:
“你,很抵触我留下,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