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问:“为什么你怕光,而我不怕呢!”
胡仙姑双眼眯成一道缝,露出羡慕的笑容说:“我画的是尸妆,你画的是皮,而且你画的这张皮储存的时间,至少百年之久,只要假以时日,就能与你合二为一了。”
我顿时明朗,在以前我以为画皮和尸妆是一个概念,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大相径庭。
胡仙姑说尸妆是让芳容保鲜遗留永世,而画皮则是重造皮肤,再塑五官的,两者压根就是不同的做工,不能混之一谈。
谈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村长的大门前,不等我们敲门,里面的门就自己被撞开了,村长的媳妇蓬头垢面的从里面跑出来了,边跑边喊:
“杀人啦,杀人啦...!”
我汗毛顿然竖起,心说“难不成是村长把长风他们给杀了?”,这大清早就敢杀人,那还了得?
我赶紧让王雨莛和夏豪杰看住胡仙姑,自己赶紧跑进院子里去。
院子里的半边水泥地已经染得通红通红的,里屋的门向外敞开,鲜血就是从哪里面流出来的。
那条拴在院子里的大白狗,翘着前爪,咆哮如雷冲着里面狂吠不止,我顾不得多想,随手从门外拿了把拖把,就冲了进去。
但一进屋子,我顿时傻眼了。
屋子里的地板上都被腥红地鲜血浸透,墙壁上,茶几上,以及餐桌等等都被鲜血给洗了。
“杀人的不是村长,被杀的也不是长风师徒。”
被杀的倒真是村长,杀人的却是一个穿着冷烟白衣地女人,她的头发上面还染有几丝鲜血,从这熟悉的背影,就能看出这人是雪枫。
雪枫拿着一把水果刀,扑哧扑哧地往村长身上捅,虽然村长已经没气了,但她还是没有收手,竭尽全力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的恨意这么浓啊?
我心里暗暗感慨,但也不敢上前去阻止雪枫,毕竟那晚上是有人冒充我去刺激的她,她现在最想搞死的,肯定是我。
我正踮起脚尖准备灰溜溜逃走,但刚转头迈步,雪枫就反应过来了:
“谁!”
她冷声喝了一句,我却反射性转回了头,正盯在她脸上。
但就在我和她四目相对地时候,我傻眼了。
眼前这个女人,樱桃小嘴下巴尖尖,长发褐眼,眉上如画,虽然有些凶戾,气质却仍不失仙灵柔美。
虽然脸型像雪枫,但这模样压根不是啊!
四目交汇,她的眼神忽然幽怨起来,清冷地说:
“你个负心汉,还敢回来,我哪里对不起你非得置我于死地?”
我一愣,这好像又是雪枫,但此时我没功夫细细琢磨她的容貌了:
“我说妹子,咱这之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咯咯咯”雪枫一阵冷笑:
“我今天就杀了你,然后破你的膛,看看你心肝是什么样子的!”
她袖舞一挥,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将两扇门紧紧关死。
她张牙舞爪,挥着刀就向我刺来,我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往门外跑,但走到门口,我才发现,这门怎么都拉不开。
“看你今天我那跑!”
雪枫一边呼喝着,身子已经飘在半空向我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蹲下身,“砰”的一下,刀子插进了门上。
趁她拔刀的功夫,我赶紧向滚木头似的,向下面一蜷,滚了一圈,爬了起来。
身上黏糊糊地沾上了很多血迹,大门出不去了,我就只能往里面跑,好在村长屋里大,房屋布局又是那种一字走廊类型的,但我刚跑进去没多久,她就追上来了。
我一个两条腿的,哪有她飘着快啊,就算我跑的再快,走廊也有尽头,等跑到了头,还是死路一条啊!
我左突右撞,误打误撞跑进一间房子里,刚一进去,我就急忙把门反锁关死,然后身子堵在门后,防止她找钥匙打开门。
雪枫进不来,就歇斯底里在外面吆喝:
“滚出来,老娘我要千刀万剐了你...”
我浑身已经都被冷汗浸湿透了,竟下意识的反驳她道:
“你都说要剐了我了,我能出去吗?”
雪枫一听更是勃然大怒,“砰砰砰”就开始撞门。
我靠背紧紧挡住门,虽然没让她撞开,但我一夜没休息,刚刚又跑了这么久,累的已是气喘吁吁。
就准备要坐地上休息一会儿。
可我刚一弓腰,“砰”的一下,水果刀就从门下直接穿了过来。
我忽然想了起来,这门是木头的,刀子是能特娘的能穿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