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收起手机,现在我身处命案现场,尸体上遗留地指纹肯定都是我的,如果我报警,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如果我遇事不禀,等日后被警察查到,会不会罪加一等?
我心里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蹬蹬蹬”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我心一颤,但还是蹑手蹑脚趴到了门前顺着猫眼往外撇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七窍顿时生烟。
外面站的,正是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其中有一个警察见没人开门,有些不耐烦地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说里面发生命案。”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芊荨也做得太绝了吧,非得要置我于死地?”
眼下死耗在里面也不是办法,既然是接到报案,那警察肯定不会轻易离去的,犹豫再三,我一咬牙,直接把门拽开了。
一开门,两个警察的目光就顿时聚集在我的脸上。
他们眼神交汇在一起,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特别奇怪的东西。
我被他们看的有些不自在,问:“我脸上是长了什么东西吗?”
“哦..没,请问是你什么人报的案?”
我也不知道该说谁,其实我蛮想说是我,因为罪犯是不会愚蠢到犯案之后主动找警察来欲盖弥彰的,这样就能减轻我的嫌疑。
可我根本不知道芊荨用谁电话报的警,以及男声还是女生,为了避免弄巧成拙,我只能说不知道。
警察没有管我,带上橡胶手套之后,就赶紧屋里去验尸了。
而我愣在原地,脑子里苦思冥想,待会儿他们发现到我的指纹我该如何辩驳。
“啊---”竟然又是被活活剥皮。
里面一个警察大叫一声,风风火火就跑出来问我:
“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我脑筋一转,说:“不知道,我是想来找我朋友的...”
“咦,小刘,这间屋子前几天刚死过人,好像也是这个死法!”
另一个警察打断了我的说话,急匆匆跑了出来。
刚刚我吓昏了头,现在经这警察一提点,我才记起来那包工头就是死在这屋子里的。
那个姓刘的警察说:“既然是一房两命,那就先把他带回去,我给法医那边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验尸。”
坐在警车上上,我心里愁肠百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话说的一点毛病真的都没有。
来到警局,我又坐进了那个充满压抑感地审讯室,一直等了好久,王队长才和一个青年警察走了进来。
王队长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后眼瞳之内目光深邃,就好像是斑斓吊睛地猛虎似的,威严地盯着我。
“如实交代吧,你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杀死了被害人,又为什么要杀他?”
王队长声音凌厉,说完缓缓起身,将一张人皮脸丢在了我的面前。
我将那张脸皮放平,我身子不由地向后抽搐一下。
那张脸皮上描画地人,正是我自己!
我呆呆看着那张脸皮,久久没有言语。
王队长见我不说话,就提了个醒:“有什么要说的就尽快说吧,故意并用残忍手法杀害被害人的,量刑标准最低是死缓”
我一听死缓,顿时吓懵了,看来芊荨精心策划地这一切,是非得把我置之死地不可。
可我跟警察说我是被鬼陷害的,那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我是要装疯卖傻逃避刑事处罚。
我现在是两片黄连一锅煮--除了苦还是哭啊!
王队长察言观色,见我神情不对,就对旁边的警察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先出去。
等那个年轻警察出去,王队长严峻表情才松弛下来,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萧樾是吧,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打包票你会没事的!”
王队长说完,又走过了递给我一支烟,让我放松一下。
我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反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王队长怔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你先说说看。”
我现在也没有任何退路了,要是我说出来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于是我一股脑的把我遇上芊荨倒今天睡在案发现场的经过,一股脑全吐露出来了。
王队长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
“我可没说,稍等,我给你去看样东西”
说完,王队长狠狠抓了一把我的肩膀,我不明白他是要干嘛。
他打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出了一段影像。
等影像放完,我不由惊叹道:“这真是百密一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