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的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嘴上也被封的很严密,身型很结实,应该是个壮汉。
但此刻这个五大三粗地壮汉就如同一只待宰的鲤鱼一样,在地上拼命挣脱。
表情更是一脸惊惧,见到芊荨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
看见这一幕,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
芊荨这是要行凶啊!
“芊荨你这是要干什么,别..别乱来啊...!”
我话音未落,储藏室内就阴风四起,寂静地大厦内传来了壮汉杀猪般的哀嚎声。
而最让我感到惊惧的,是芊荨那诡异的模样。
她身姿在阴风中不断扭摆,就像是广场舞大妈在扭秧歌似的,只不过跳舞地旋律是那壮汉的猪叫声。
我发誓,这样耸人惊闻地场面我这一辈子就见过这一次。
转回身去,我加足了二十脉的马力,风驰电掣地就向外跑,整座停运地五金大厦内,飘扬着三种声音。
我的脚步声,壮汉的嚎叫声,和芊荨魔鬼般的尖叫声。
漆黑地走廊里,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的乱撞,不过我仍是没找到出口,反而被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头发盖住脸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那个女人,正是刚刚的芊荨。
芊荨将头发挽起,将脸蛋尽露出来,她的脸上还套着一张没铺均匀地人皮。
她双手拎起脸皮,眨巴了几下一点都不协调地眼皮,将脸蛋一抚,又恢复了原本俊俏的模样。
我豁然一惊,芊荨画皮竟是靠杀活人来达画皮效果的,那她给我治脸其并不是也...
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她:“Casper的那些客户和包工头,都是你杀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个爱我不嫌弃我的芊荨,竟是个草菅人命地女魔头。
芊荨冷笑一声,竟毫不在意地点头承认:“不错,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我盯着她这张画皮的脸蛋,颤巍巍地问:“为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一副美艳动人皮囊?”
“咯咯咯,碰上我只能算他们命苦,没有男人能从我手里活下来,但除了你。”
芊荨说完,又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你这个杀人不眨眼地变.态,早知道这样,那天晚上我就该用银针和你拼命,为这世界上除去这个祸害。”
“咯咯咯”
芊荨身子悄然一抖,然后身影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我正狐疑,身后一双手忽然抓在了我腰上,我浑然一麻,耳畔边传来一声质问:
“你不是发过誓,不管我怎样都不会后悔爱上过我吗?”
我抖擞的说:“那是因为我没看清你真实面目,现在我才明白,我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就是爱上了你。”
身后一阵阴风袭来,眼角余光往后一撇,芊荨脸上露出一阵凶煞地戾气,她凌厉地嘶吼着: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像是疯了一样,狂暴地厉喝,整个楼道里都是她的回音。
我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说出了我内心地想法:
“因为你每杀一个人,便间接等于毁掉了人家一整个家庭,而你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保持短暂的容颜,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是不会真心为任何人付出所有的。”
所以对你这样的人,我有权收回自己的承诺,本来这次我也是要来跟你说清楚,我们之间是望尘莫及的。
芊荨一愣,随后阴森森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再毁了你这一辈子。”
她话音落下,我的后脑勺部一阵发凉,随后一记重击从我脑后袭来,我就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大脑潜意识进入了一片无休止的黑暗当中,但还是隐隐感觉脸上有阵拽痛,就像是有人撕我脸皮似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望着光秃秃天花板,莫然感觉有些熟悉,我拖着疲惫坐直身子,看了眼四周:
“疑,这不是芊荨以前住过的地方吗?”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而且怎么好像还有一股腥味。
心里泛着狐疑,正要下床看看,却发现我旁边被子蒙着一个人。
我掀开被子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被子下,赫然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被子反面和下面的床单,都被鲜血染红浸湿了。
这具尸体正是被芊荨剥皮杀害的那一个壮汉。
发生命案,我下意识拿出手机,正准备拨通王队长的电话,无意间眼光却撇在了尸体的右手上。
他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张脸皮。
看见这张人皮,我豁然一惊,芊荨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栽赃嫁祸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