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莛手持紫萝剑站立在棺材板上,清纯水灵的大眼睛深不见底,眉心之中透着一股暴戾的杀气。
“尸..尸魔觉醒了...”
“太恐怖了,我们能先走一步吗?”
“我看行,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女人和那个领头人向我们这边步步紧逼,而后面跟着送丧的队伍,已经自乱了阵脚,像散沙扬在空中似的,四散而逃。
“他们为什么会对一个妙龄少女如此惊惧?”我想不明白。
红玉向我身边靠拢了一下,嘘声说:“现在这妮子身上的阴气极重,你没听见那些人喊她尸魔吗?”
我哑口无言,这怎么可能呢?雨莛怎么会是尸魔呢?
就在我愣怔在原地手足无措之际,雨莛迅速一跃而出,一阵阴风紧随其后,奔向了他们两人去了。
月黑风高,一阵不知从何而降的黑雾已然弥漫了开来,影影悼悼只能看见他们打斗的影像,时不时还能听见里面凄惨的嘶吼声。
“要不我们去帮雨莛一把吧?”
我有些不放心,雨莛虽然身手确实不错,但以一敌二,我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不要去,她现在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莛儿了!”一向任劳任怨的红玉,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要袖手旁观,但我此时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挣脱开红玉的手就冲枭枭黑雾之中奔去。
“啊--斯斯”
黑雾的缝隙之内,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雨莛用紫萝剑刺中心房,应声跪倒在地上,她的左手还死死地握在剑柄上,妄图作最后的困兽之斗。
枯槁的手握在剑锋中间,酡红色的血液从她手心里流露了出来,但这种垂死的挣扎,在雨莛面前竟全是徒劳。
红玉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莛儿真的成了一个戾气暴走的尸魔?
思索间,筷子一样的长腿便已经踢在了长发女人的腹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她应声倒地的那一刻,脸上的长发因为惯性被分散开来,一张青灰色异常狰狞的脸,映入进了我的眼帘。
我并不是因为这张脸的恐怖而感到吃惊,而是这张脸,在白天的时候我曾在千里之外的龙华山见到过。
“没错,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芊荨!”
芊荨的身体迅速的开始枯竭烘干,就如同脱水的胡萝卜一样,变得很干瘪。
在她右手臂膀上,清晰的露着一条刀疤,正是被长风所斩断的。
怪不得她的右手一直蜷着不动,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饶..饶了我吧。”领头人脸上的尸斑已经都让冷汗和泪水浸湿,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真的已经被吓哭了:
“真的不关我的事,如果我不照着他们说的做,我会魂飞魄散的!”
雨莛毕露的杀气,并没有因为他的苦苦哀求而收手,剑锋一指,镀步向他走去。
领头人腿下已经吓得瘫软了,根本动不了,等待死亡,永远被接受死亡更可怕。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过去迅速的按在了莛儿的香肩上:
“莛儿,你不能这样,他是无辜的,你不能杀他。”一边说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犹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莛儿,萧樾哥哥答应过你,要一直保护你,对你负责任,所以我不能让你做错事情。”
“坪隆”
莛儿玉手松开,紫萝剑掉在了地上,机械性的转过了头,目光呆滞的看向了我。
领头人得到了活命的机会,反射性的就爬了起来,迅速向村子的反方向奔去。
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很担心这个妙龄的尸魔会突然追上来,将他杀死。
刚刚她杀死芊荨的手段,她可是亲眼所见,那简直不是能用“恐怖”来形容的。
他跑回了先前出丧的那个巷子里,在最后一栋有灯火的院子敲了敲门,随后就走了进去。
一个烛火幽暗的客厅里,一个带着白色戏普脸面具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坐在一张铺着貂皮的长椅上,欣赏着风花雪月。
这个女人,正是下午和萧樾见面的杨蓉凤。
门被推开,那个领头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堂主,芊荨已除,属下任务完成了。”
“哦,你下去休息吧。”
“是”
领头人名叫萧赞,而让这个戏普脸有些意外,他实在不敢相信,萧赞能从尸魔手里活着回来。
其实从下午乃至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戏普脸和杨蓉凤精心策划的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雨莛成为尸魔,也是他们两人合计的。
“萧樾,死在自己至爱至信之人手里,恐怕很不好过吧?”面具男人嘴角上扬,露出里一个狡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