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信看向阮欣,耸了耸肩,“可是即使事情都已经过去,也有很多人不愿意放过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提起那些事。”
“死去的人?”阮欣皱了眉头,一瞬间就察觉出他话中的重点。
“其实,那根本算不得是他的责任,”司空信叹了口气,“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放过自己。”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司空信摇了摇头,“我最多只能说到这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去问子骞,他压力已经够大的了。你知道了,他可能会扛不住的。”
“我原本是最反对的那一个人,毕竟事务所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在。可是他既然决定了,那我也选择支持他。我希望你也能支持他,陪着他度过现在的艰难。”
阮欣抿着唇,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好,一起陪着他。”
……
阮欣回到家里的时候,祁子骞还没回来。
这本来也是在阮欣意料之中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要到十一二点才回来。
很多时候,身上还会这这酒气。已经抽的少了很多的烟,,最近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阮欣知道他压力大,提前将蜂蜜水泡好了,这才起身准备去浴室。
刚一起身,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后,那段是嘈杂的背景音乐,还有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阮欣?是吗?”
“我是。”
“祁总喝醉了,麻烦过来带他回去。”
电话,这在就被挂断了,甚至阮欣那句“吕助理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阮欣眉头紧皱了起来,她伸手又给祁子骞打了个电话。
通了,但是无人接听。
陌生号码将一个地址发了过来,那地方,像是祁子骞去过的地方。
阮欣也没多想,直接打车就过去了。到达的时候,阮欣才发现那地方是个网吧,此时正是晚上十点多,最热闹的时候。
阮欣捏着手机,正要进去找人,身后传来声音。
“来的还挺快的。”
阮欣回头,发现说话的是谭宣,此时正朝她笑着。
“你给我打的电话?”阮欣眉头皱了起来。
“是我。”
到此,阮欣感觉自己被骗了,也不想再多说,转身就想走。
谭宣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别急。着走呀,是有人喝醉了,只是不是祁子骞,而是封星纬。”
阮欣脚步顿也没顿,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你不是他朋友吗?他喝醉了,你带他回去就是了。”
“叫你来还有件事,”谭宣也不追她,“封以彤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阮欣脚步瞬间就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转过头。
“你,刚刚说什么?”
谭宣笑了一下,直接转身,“我们还是先把喝醉的人弄回去再说吧。”
阮欣站在原地,好一会后才抬脚追了上去。
封星纬在角落的沙发上躺着,桌上满是空了的酒瓶,阮欣粗粗一看,也有十几二十瓶的样子。
“阿纬,醒醒,回家了。”谭宣推了推封星纬,后者没有一点反应。
谭宣无奈的摇头,拉着他的手要把他背起来的时候,却被封星纬一把推开。
“别碰我。”
烂醉如泥的人,随便一动,力道却不小。谭宣一个不稳,直接半跪在地上,封星纬也滑倒在地。
阮欣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扶住了封星纬的胳膊。
手刚一触碰到封星纬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眼睛的他猛然半睁开眼睛,手也握住了阮欣的手。
“你喝醉了,”阮欣皱眉,“让……”
“呵呵,”封星纬直接笑了出来,迷糊的眼睛看向谭宣,“你找的这个,还挺像的。”
说着,他一手撑着沙发坐起身,一手用力将阮欣拉了过来。
阮欣半撑着倒在他的怀中,他直接搂紧,“味道,也很像。”
他呆呆的说完,迷糊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几分,一把将阮欣推开:“真的是你?”
阮欣起身站好,没有说话。
“行了,还不赶紧走。”谭宣也已经起身,拉着他朝外走。
这次,他终于是不反抗,只是眼神一直在阮欣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找她来的,”谭宣开口,“你就是要当个痴情种,人主人公都不知道怎么行?”
阮欣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封星纬的脚步挺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阮欣还没说话,封星纬突然就冲了上来,一首掐住了她的脖子。
阮欣因为惯性,倒在了沙发上。
等谭宣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以一种不怎么好看的姿势倒在了沙发上,封星纬的手,还一直紧紧的掐着阮欣。
“我那会就应该直接弄死你的,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让我为你牵肠挂肚的?为什么你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我的生活搅合的天翻地覆?你凭什么啊!”
封星纬本就喝醉了,此时又用上了十成的力道。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阮欣就已经感觉倒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封星纬!”好在谭宣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直接将封星纬拽开。
这次,封星纬终于是冷静了过来,他看着沙发上的阮欣,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死死的咬着嘴唇。
“我姐姐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他蹲下身,手插入发间,“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了,再不醒过来,她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都是因为你啊!阮欣,我好恨你!”
可没说出口的,是更恨自己。
因为即使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很后悔自己刚刚竟然伤害了她,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
他一定是疯了!那个可是他的姐姐啊!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都已经那样了,他却为了一个女人……
脑袋像是炸裂般的疼痛,封星纬猛然起身,撞开围观的众人,直接跑了出去。
谭宣看了看已经从沙发上坐起的阮欣,终究抬脚追了上去,“阿纬!”
阮欣按着还在阵阵疼痛的脖子,感觉一阵发懵。
原来,谭宣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