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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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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南军长龙一般排列而行,垂头丧气的他们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老侯爷竟然连瓮城都没有拿下就以惶惶退军。*..*!书。吧*尽管有圣旨做幌子,却依然让人心生怨气。

十万大军就算经历过几场血战,消耗不过几千,加上一次攻城,满打满算损耗万人以是大数,可九万之众竟然面对一座弱小的城池选择撤退……谁心里没有小九九,谁不会算计?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已经存在却从不曾说出的点头,那就是老侯爷恐怕是老了,惧战了。

此刻,一匹快马从后边冲来,马上血迹斑斑,伤口外翻,马身上的一层容貌被血沁透聚集在一起,看样子这是刚从战阵之中逃脱的探子。快马吃痛,在官道上四蹄猛刨,直到越过了军中战车上的长兴侯依然没有勒住,最后整匹马被巨力勒停,传出‘淅沥沥’一声惨叫,前蹄高高扬起。

马背上的人顺着马屁股滑下,实惠的摔在地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摔死。

有士兵看出了此人身上的大明军服,上前将其扶起,连续拍打后背摩挲前胸,这才终于听见‘哦’一声释放性的叹息之音,宛如背着千斤巨担总算放下一样。

“侯,侯爷……我要见侯爷!!!”

兵丁听见此言,迅速回禀,几步跑到战车附近开口道:“侯爷,探子急报。”

长兴侯耿炳文从战车上翻身而下,来至探子身前。此刻探子因为刚才的一摔已经满身土色,身上的血水和干土混合成你把,前胸那道直接勘破衣服紧紧贴在胸口上的伤口显得十分严重。

经验丰富的耿炳文却慧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只是外伤。将养一番就没事了。

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侯爷!”兵丁一把抓住耿炳文的手,搞的耿炳文身后两个亲兵顿时严阵以待,像是发现了刺客一样,当看见此人眼角泪水流下,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哪有刺客哭着杀人的?

“侯爷!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求速死!!”

耿炳文心里一凉。听见这几句话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戳他的心一样:“莫非……”

“我是少耿爷身边的亲兵,并非探子,少耿爷在您老离开之后就带着我们去攻城……”

耿炳文猛一闭眼,沉沉吸了口气骂道:“这个畜生!而后问道。伤着哪了?”

“侯爷,燕贼早有准备,好像有人通风报信一样,在城头布满了油桶和滚木礌石,攻城死伤惨重。少耿爷派小的前去求援。按照规矩,小的应该追侯爷来求援,可是按路程却是廖子清大人那边更近,于是小的进了山谷。结果,山坳里被巨石堆满。廖大人的脑袋都没了,运粮军和廖大人的一卫兵马。全军覆没!”

耿炳文牙根咬的咯嘣嘣直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又是趁夜将辇重军粮全都运出,又是兵分两路,就算有追兵也该追自己的中军……结果还是疏忽了,疏忽了!!

“然后呢!”耿炳文知道定有下文,否则不能说对不起我。

探子立刻翻身跪倒,不敢在躺着,连续磕头,直到额头见血才开口道:“侯爷,小的该死,小的从山谷出来,因为前边以被巨石堵死,在不能过,所以原路返回。(.._&书&吧)结果看见,看见……”

“少废话!”…,

耿炳文的眼睛射出两道金光,眼眶瞬间红润了起来,像是已经知道了消息的全部,只是逼着自己确认一样。

“回来的时候,少耿爷已经被三面合围,生死不明!小的本该杀回去救少耿爷的,但是一人之力难以挽救,这才来给侯爷报信,救救少耿爷!”

耿炳文站起,看着已经走出几十里的路,猛然间大喝一声:“来人,命武烈卫随本侯救人,其余人,原路前进。”

副将站出道:“侯爷,您不能去,没准这也是燕贼的诡计。”

“他有什么诡计!杀我运粮兵靠的是地利,围了我儿是早就在城外埋伏好的伏兵,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如此分兵城头上还能有多少?若不是我而被吓破了胆,怎么会看不清这等雕虫小技!谁也不用,武烈卫骑兵已经足够,牵老夫的马来,去牵马啊!!!”

耿炳文不愧是老狐狸,人老精马老滑,什么事在他眼里总能被轻易的看清本质。

很快,武烈卫五千六百骑已经准备妥当,全部都是轻骑兵,若是旋风一样冲杀过去,甚至很有可能在重围之中救出耿瓛。

耿瓛是耿炳文的阿斗,尽管不成器,哪有当爹的真舍得自己儿子去死的道理?

“驾!”耿炳文头也没回,率领这五千六百骑飞速冲出。

亲卫营自然全体骑马围在耿炳文身前,一则可上前探路,看是否有埋伏,二则有暗箭也有他们挡着,这些忠心耿耿的亲卫跟随了长兴侯整整几十年,还从未出过差错。

转眼间武烈卫在马上就冲出去十几里,风一样的速度是骑兵的优势,在这种速度之下,只要将长枪探出,甚至不用使多大力气,就能贯穿敌人身体,这就是骑兵为什么能够成为冷兵器时代一大利器的原因。

几十里的路很快冲出,马屁被鞭打的在奔跑中就开始惨叫,可见武烈卫为了救耿瓛下了多大力气。

“啊!”

忽然前方亲卫营一匹战马马失前蹄,连人代马直接摔到,人已经晕了过去,可能是脑袋磕碰到了石块,马却是直接崴断了前蹄,显然已经废了。

“哎哟!”

“嗷!”

数十声惨叫传出,冲在最前面的亲卫营瞬间倒下了小片。其余人勒住马屁朝后放声大喊:“侯爷止步,有陷坑!”

耿炳文心急如焚却也不能让亲卫营的兵丁被这小小陷坑害死,令武烈卫停住脚步之后开口道:“给本侯找,迅速清楚条路。”

“诺!”

亲卫营骑兵下马一步步向前探去。天黑路滑间,甚至因为不小心还有几个被刺穿脚掌的……

“狗娃,狗娃你怎么了?被铁钉扎一下至于脸都扭曲了么?狗娃!侯爷,陷坑中利器有毒!!!”

耿炳文怒火攻心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大声道:“来人,腾出五百匹战马,先把马屁赶过去,咱们顺着马屁的足迹走!”

……

“退。快退!”耿瓛眼看着三面合围之势已成,向手下兵丁大声嘶吼:“退进山坳,那里有咱们一卫兵马,快退!”

他实在不愿意往官路上冲。去耿炳文面前找骂,于是选择退入山坳。廖子清虽然莽撞,但是却能看得出眉眼高低,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比如云辆车被袭击,少耿爷怕廖子清独力难撑,这才出手相救等等。

耿瓛第一个扭头就跑,他已经忘了计算燕军兵力的事情了。只感觉漫山遍野都是燕贼痕迹,心里甚至想着是不是朱棣来援了?…,

想到此处。心中重重一惊,手中的鞭子更是用力的向马屁股上拍打了几下。马屁迈开四蹄向后窜去。

城楼上,白敬酒白衣早就染红,战斗间伤口迸裂不止一处。可是城楼上总要有个主心骨不是?

丘福在城下看见耿瓛要跑,带人就要去追,口中愤恨大骂:“娘西皮,追老子的时候是不是开心的从没想过你也有这一点,耿家小儿,看你家爷爷来追你!”

白敬酒听见一声呐喊,却不知道是谁喊出,现在是关键时刻,谁喊的也不能在继续追下去了,立刻转头道:“鸣金,收兵!”

鸣金之下,散乱的明军在遭受冲撞,焦急赶回的火里火真和败退的耿瓛对头碰在一起,双方根本不用说话,拿起刀兵开始一顿拼杀。

奇迹发上了,火里火真急切切的打算回城,耿瓛打算冲出去,结果两军从主将到兵丁皆是一交手就向前冲出,能将对方砍死就砍死,一击不中也绝对不会再出第二招。如此情况下,两军竟然擦身而过,除了慌乱之中的明军被砍死十数人外,燕军竟然连个伤员都没有出现。

耿瓛闷头向前冲,根本不知道身后有多少人没有逃出来,逐渐的,他已经看到烧成废墟的大帐,在一回头见,身后只跟着数十骑!

遥远之处,人影闪烁,喊杀之中依然不绝于耳,似有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自己带出来的一卫兵马紧紧围住,正在残杀。

噗!

耿瓛感觉马蹄一轻,胯下战马连惨叫都未曾传出,前半身猛然间压下,耿瓛一个倒栽葱落马,在地面上连续滚动好几圈才缓缓停止,直摔的腰酸背痛。

后面兵丁一看主将手上,纷纷向前奔来,一时间又是一片惨叫。

能玩玩整整走到耿瓛身边的竟然只有三四人,其余都中了陷坑的埋伏,所有倒在地上的马屁竟然没有一匹站起。

残存的几人将耿瓛夹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用刀片戳地前行,就怕在中了陷坑。

谁也不是傻子,马天生就是站着的东西,连睡觉都站着,怎么就被陷坑弄倒之后就起不来了?这里边的蹊跷要是在看不明白,他们也不配活到现在。

不过话往回说,谁都惦记着自己,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肯定先保全的也是自己,结果架着耿瓛的两人拿着刀片纷纷戳向自己身前的地表,从不曾替耿瓛探探。

耿瓛依然在震惊中,甚至还没弄明白自己的一卫兵马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没了?分明眼看着一面城头都要打下来了,瓮城哪有援兵?

如今朱棣在河北,张玉朱能均在那里,燕地哪来的援军?宁王不是给万岁上了恭贺表么?自然不会帮燕王才对,秦王死了,晋王就算没死也不能派兵来帮燕王……

“白敬酒,我上你当了!”耿瓛回身指着远处的瓮城破口大骂:“狗日的白敬酒,山里野狐狸下的王八蛋,兵书战法什么都不懂装懂的野狐禅,你等着,咱们没完,没完!”

边骂边来回走动的耿瓛气上心头,越气脚步越大,直接甩开了身旁兵丁的搀扶……

噗!

耿瓛感觉脚下一麻,一点痛楚都不曾传来。

将脚从陷坑中抬起的时候,他感觉到双眼有些发花,舌头有些发硬,自己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最后……

扑腾。

摔倒在地。

“少耿爷,少耿爷!!!”…,

……

瓮城城楼上,一片欢笑之声,城门外有燕军将南军尸体一具具割下头颅挂在墙上,而尸身则堆积在一起,周围放上柴伙,准备付之一炬。

为了使效果更加明显,白敬酒还命人在尸体上淋满了油。

片刻之后,燕军完成了一切准备,在一个个吹嘘的声音中走回瓮城。

“知道吗?老子在山谷里砸死了至少十个人,至少十个!”

“十个人算什么?在耿炳文屁股后面埋铁蒺藜你敢么?告诉你,只要耿炳文敢回头来救耿瓛,保证得死至少一半的人,至少一半,那铁器上可都带着毒,城里郎中给配的毒药,见血封喉!”

“少来,照你们这么说老子连耿炳文的大营都点了……”

白敬酒,火里火真,丘福,柳絮就站在城楼上,这一仗打的痛快,所有人心里压着的巨大石块几乎都被搬开,以如此至少的人数将退军的耿炳文能气的半死也算是给燕军除了一口恶气。

“老白,你说耿炳文会回来吗?你派出去那个受伤的燕军随时南方人,可也是咱们燕军中的老人了,万一被耿炳文识破后杀了……”

白敬酒回头看着火里火真道:“这是战争,这是命。假如有一天燕王需要一个诱饵去诱明军主力进入埋伏地点,火里火真你去不去?别说你,就算是我,明知道必死也肯定要去。为什么?因为咱们就是干这个,没得选,战争来了,就得用命去拼,战争没来的时候不也是整天闲着么?怎么没人说没天理呢?”

果然,远处一阵烟尘响起,随后无数骑兵在烟尘之中几乎转瞬出现。

一老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城楼下骑马瞭望,再看这支队伍,几乎全部都是一骑双人,可以看出陷马坑究竟祸害了多少大明铁骑,不过,有老狐狸这个战场老油条,对人员的杀伤不是那么明显。

耿炳文出现在瓮城城下时,身后的骑兵也已经变成了一半骑兵一半步兵,此刻他抬头看着城上的头颅,想要分辨出破晓时分,天空中昏黄的日光照射下,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儿子。却发现自己越来越老眼昏花,竟然连一颗头颅都看不出:“白敬酒,你把我耿瓛,怎么样了!”

白敬酒再次弯弓搭箭,之前他试过,只可惜从不曾射过箭的白敬酒别说射人,根本就没把箭矢射出去多远。

这回不同,他可是得到了火里火真的指点,起码能够从城楼上将箭矢射到城楼下成堆的尸体中。

“我把耿瓛如何?你自己来看!”白敬酒将手中箭矢点燃,变成火箭后瞬间射出。

嗖!

火箭歪歪斜斜射出,显得十分无力。

噗!

一股烈火迅速从尸骸中燃烧而起,焦臭奇闻熏人心肺。

“啊……!”耿炳文脸上肌肉蹦起,青筋直跳,浑身如同打了铸铁一样,动不了分毫的看着眼前尸堆。

噗。

一口鲜血吐出,眼睛一黑,栽倒在地。

“侯爷,侯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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