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驾围猎,后宫的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子都要随行,珍妃虽然被迁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但到底她是四皇子的生母,这点脸面还是要给的。
皇后娘娘专门命人去请过,谁知珍妃称病,不曾出面,也未曾随驾。
“嗯。”
祁城笙点点头,他太清楚祁城墨到底是什么性子,祁城墨向来高傲,自幼就喜欢与他攀比,处处都要争个头筹,赵家对他寄予厚望,他也曾一度觉得自己是储君之选。
后来年岁越大,发现他的身份更高一筹,就明里暗里与他置气,非要争个高低。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个闲散王爷,他日对着另一人拱手称臣。
可惜了父王的一番苦心,终究是要错付了。
“那,西山岂不是要经历一场恶战?”谢倾暖有些不放心,“祁城墨会不会分出心去对付京城?”
“不会!”
祁城笙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京城的常驻军有三万,周遭也有驻守军队,万一京城告急,可随时调兵。更何况,祁城墨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兵力分散。”
所以,祁城墨真要是打算起兵叛乱,唯一的选择就是拿下西山行宫,逼着天盛帝写下禅位诏书。
“那就好。”
谢倾暖其实自己也知道,就是在听到的刹那,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心,阿娘和外公都还在京城。
她怕祁城墨丧心病狂的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放心吧,有外公坐镇,京城也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祁城笙命人打了些清水来,梳洗过后,谢倾暖就歇下了,祁城笙合衣在软塌上躺下,阖眼小憩。
西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次日一早,二人先去给天盛帝和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暖暖身子怎么样了?”天盛帝温声问道,示意宫婢上前为他们准备座椅,端坐在另一旁的皇后,看着谢倾暖的目光,算不得什么温柔似水,也没有了先前的争对之意。
二人的婚事已成定局,她再争对谢倾暖,也不过是伤了母子情分罢了。
“劳烦陛下惦记了,已经好多了,总呆在京城闲的浑身都不自在,就央着殿下带我来西山瞧瞧热闹。”
谢倾暖腼腆的笑笑,神态有些拘谨,天盛帝眼中的笑意更深,这丫头先前在御书房的时候,气的赵国公险些背过气去,那时可不是这乖巧的模样。
天盛帝简单的询问了两句,就让二人出去四处走走,皇后见状也没有反对,“你且等等!”
谢倾暖止步,转身看着皇后,屈膝一礼,“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看了眼闫嬷嬷,闫嬷嬷立即去了后殿,拿出一个梨花木的盒子,交到皇后的手中,皇后仔细的在上面摩挲了一番,对着谢倾暖招招手,“过来。”
谢倾暖看了眼祁城笙,他凤眸含笑,对她点点头。
她三两步走到皇后面前,皇后站起身,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鸾凤金步摇来,凤凰栩栩如生,点缀着凤凰眼珠的用的也是极品的鸡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