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乱说,三皇子殿下心里面没数吗?”
谢倾暖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中反而松快了些,有弱点就好,她最怕的是祁城镜无所畏惧,那处理起来就很麻烦。
既然他回京是既定的事实了,有些事情,还是先敲打一番的好,免得到后面惹下些麻烦来。
“许多事情,不是真的无迹可寻,没人是傻子,祁城镜,你最好藏住了你背后的那些尾巴,千万别被逮住了,否则的话,可没人救得了你。”
“哦,对了……好心提醒一句,你背后的那些人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帮你,当真是尽心竭力吗?我看不然吧?”
她唇角微勾,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转过身子的刹那,眸光倏地冰下来,要不是留着他要查出那些人的身份,她真想把人结果在越州。
祁城镜于她而言,就像是一直苍蝇放在眼前,不致命却恶心的紧。
她猜祁城镜并不知晓边境布防图一事,他到底是天盛的皇子,脚底下是他祁家的天下,那个位置他势在必得,要是天盛陷入战火,一朝倾颓,他要个空壳子也就没用了。
虽不知道祁城镜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在祁城镜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意外之喜呢!
她和帘棠,墨涵三人离开之后,祁城镜站在原地没有挪步,久久驻足。
她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背后有人暗中帮忙?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祁城镜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很快就淹没下去,到了深夜,太守府陷入一片死寂后,他诏出了隐匿在暗处的死士。
“先生呢?”
祁城镜径直问道。
“不久前刚从迷林中脱身,先生说,祁城笙武功高绝,不可不防,近日越州城戒备森严,他不便露面,让少主务必要想法子杀了祁城笙拿下的那个人。”
“一个小人物,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去设法杀人?
“属下不知,这都是先生的吩咐。”
他一板一眼的答道,殊不知这种回答触及了祁城镜心中的逆鳞,先生说先生说,到底他是主子,还是先生是主子!
他如今才发现他所有的情报来源都是靠着这位先生,自己培养出来的亲信,目前,还不足以挑起大梁。
这个认知,让祁城镜心里很是烦躁。
“下去!”
他厉喝一声,心中暗道,看来,这件事情要仔细查查了,到底是什么人物值得先生如此关注?
而祁城笙也在谢倾暖的提议下,悄无痕迹的将消息透露给了祁城镜派来打探的人,几日后,祁城镜听着探子回禀的消息,俊脸铁青,犹如浸了墨般。
“啪!怪不得不肯明说缘由,他到底想做什么?把边境布防图送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祁城镜一拳砸在桌子上,怒不可遏,他觉得他就像是个被操纵的棋子,半点都没得选择,好啊,很好!他一直不问这个先生的身份,因为他全心帮他,可要是生了异心,那就……
“这盘棋,谁是棋手,总要试试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