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一定,我家妹妹打小没吃过苦,没受过伤,这次险些丧命,总要有个说法的。袁家比不起皇室尊贵,也不图荣华富贵,就想让她嫁个普通人家,平安康乐,我瞧着庭离就不错,或者,天盛适龄的王孙公子也不少,总能……”
祁城笙听着眉头皱的越紧,他知道袁淮潇动了怒,也知道谢倾暖身陷险境让他们很担心,此事总要有个说法。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袁淮潇声音戛然而止,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心里无奈的叹气,早在阿笙和他说想要暖暖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东宫之争,暗流涌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累。
可真当知晓暖暖和他一起失踪的时候,他几乎发疯般的昼夜行军,不眠不休才赶到越州城。
他不敢想象,暖暖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他怎么和家里交代!
“哥,你也别生气了,是我担心祁城笙,自己跑来的,你要骂就骂我吧。”
谢倾暖见二人气氛冷凝,也就豁出去了,祁城笙背后冒出头来。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心爱的人,帮谁都不行!
“哎……”
袁淮潇瞬间泄气,没好气的剜了眼谢倾暖,果真是女生外向!
祁城笙凤眸溢满了笑意,摸了摸谢倾暖的发丝,“别担心,没事。”
有她一句维护,什么都值!
他们说自己的话,却没考虑过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
天呐,这真的是他们冷面无情,说一不二的世子爷?
真的是举世无双,华盖天下,然而性情寡淡,疏离清贵的二殿下?
众将士默默的扭过头去,难民们纷纷低下头,他们的存在感这么低吗?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能得到淮阳王府的世子和二殿下的另眼相待?
大哥……
难道她就是前些日子陛下册封的淮阳郡主,传闻中被二殿下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子?
怎么跑到越州来了?
当然他们没人想的明白这些大人物心里在想些什么,悄悄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待着后续的安排,蚀歌在已经昏死过去的男子身上翻找了一圈,最终在他衣服的夹层中找到了被缝进去的边境布防图。
“爷,找到了!”
蚀歌起身,示意将士们把人给好好的看管着,这人留着还有用呢!
他恭敬的把边境布防图递给祁城笙,祁城笙展开扫了一眼,确认是真的无误。
“好生收着。”
“是!”
边境布防图重新找回,人也被拿下,总算是不枉此行。
谢倾暖露出一抹笑意,真是个好消息。
蚀歌感叹:“这人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高绝,比泥鳅还滑溜,浪费了弟兄们不少时间,这次定要让他吐出些真东西来,才对得起一番辛苦。”
“说不定,还真能挖出些有趣的事情呢!”
要说越州城没有他们的策应谢倾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情?
谢倾暖看向越州城,繁华了百年的城池,一朝被大雪倾覆,饥民遍地,伏尸百万,简直是人间炼狱。
而在那里,还有个恶狼等着,祁城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