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见袁淮潇和衣庭离,谢秋旸等人还想求情,不着痕迹的摇摇头,阻止他们的动作。
太后身边的人,他们没有置疑的权力。
况且陛下召了袁淮潇和各府的世子,侯爷入京,他们本身就处于了很尴尬的境地,不能明面上和皇家闹起来,到时候更没有好果子吃。
眼见着桂嬷嬷挽起袖子,朝着谢倾暖走去,袁淮潇等人阴沉着脸,死死的攥着拳头,他们封王封侯又如何,区区一个公主,还不是说打就打!
这就是皇家!这就是皇权!
谢倾暖缓缓的闭上眼,不愿去看祁悦华和玉香得意挑衅的眼神,没成想,还是撞上了无妄之灾,她不怕疼,上辈子挖骨疗伤的事情都做过,还有什么层受不了的?
就是觉得,好生,无力!
在皇权面前,终究是太过渺小。
“今日这顿巴掌,是让郡主记住,皇权不容挑衅,老奴,得罪了!”
桂嬷嬷板着脸,声音呆板的没有一丝起伏和情绪,身后的玉香和祁悦华高兴的看着这一幕,得意的咧嘴笑,果然,还是她们早有准备。
早就料定袁家和景阳侯府不会听话!
搬出太后才能压得住!
“袁大哥,怎么办?”衣庭离焦急的问道,手心都攥出血了,他性子温和从容,还是第一次生出想要骂人的冲动。
祁玉香好生无耻!
袁淮潇却是没有理会他的话,捏着扇柄的手青筋暴起,嘴里低喃道:“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可要出大事了。”
光是玉香公主和祁悦华,他们自然有的是办法,加上一个代表了太后的桂嬷嬷,那就要重新掂量下了。
袁淮潇决定,要是那人来不及出现,他就算是拼着得罪太后,也绝对不能让暖暖受了委屈!
正想着,忽然身子一僵,手和脚都像是失去了知觉般,除了眨眼,他连抬根手指都做不到,袁淮潇霎时大怒,瞪着谢倾暖的方向,又是心酸,又是愤怒,她想做什么?袁家的荣华,不需要她委屈自己去换!
别说他不同意,就算是小三他们在这儿,也绝对不会同意。
淮阳王府的一切,是无数儿郎血洒异乡,用命换来的,他不信陛下会因为这样一桩小事就问罪王府!
“大哥,别!”
谢倾暖唇微动,无声的说了句,袁淮潇看的清楚,眼前突然有些模糊,死死的闭上眼,暖暖,你这又是何苦!
谢倾暖见状,微微一笑,她承担了郡主的身份,自然要肩负起保护袁家的使命,王府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能在此时将把柄送到别人的手里去!
她知道袁家人能为了她付出一切,她也是,能护得袁家躲过一劫,一顿掌掴算的了什么。
这短暂的交流不过电光火石,桂嬷嬷径直的扬起手,朝着谢倾暖的脸颊扇来,宫里的老嬷嬷大多熟悉刑罚,知道如何能够不伤皮肉,却叫人痛的生不如死。
她这次,是要栽了!
就在桂嬷嬷的手即将扇在谢倾莲脸颊的刹那,一道破空之声想起,忽然面前传来一声惨叫,“啊——”
撕心裂肺,贯彻云霄!
谢倾暖抬眼望去,就见瞻春园的人齐刷刷的让开一条路来,目光无不恭敬钦慕,“参见二皇子殿下。”
耳边桂嬷嬷抱着自己被一截树枝贯穿的手腕惨叫,听着这声音,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刚才,刚才对她出手的人,是二殿下?
祁城笙穿着一袭墨黑色的广袖长袍,暗金色的丝线绣着祥云纹,堆积在脚边,玉带束腰,身形如玉树般替挺拔,眉目清冷,凤眸幽深,带着一身的寒意缓步而来。
在场的人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冷颤,牙床都战粟着的疼,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二皇子动怒的模样,但如同今日这般,夹杂着暴虐和刺骨冷意的,还是头一遭!
“桂嬷嬷,好大的架势啊!”
祁城笙在众人的叩拜中,一步步走到桂嬷嬷面前,声音冷的如同腊月的寒风,迎面吹去,像是冰刃刮过骨头般,连着筋和血,生生的撕裂开来。
桂嬷嬷当下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僵硬着声音“老奴,老奴给二殿下请安。”
二皇子祁城笙不仅仅是陛下和皇后的嫡子,更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祁悦华和玉香再受宠,在祁城笙面前,也得往后靠。
谢倾暖怔怔的看着祁城笙,就好像痴了一般,竟有些酸楚的想落泪的感觉,又是他,救她于危难之中。
他再如何受宠,一出手就重伤太后的贴身嬷嬷,那也是要受罚的。
为何,要如此不留余地的维护她呢?
“参见二皇兄。”
“参见二殿下。”
祁悦华和玉香对视了一眼,刚才嚣张的神情都换上了惊恐之状,同时跪倒在地。
心里不停的哆嗦,到底是怎么了?她们感觉就像是有刀子在刮肉一样的责威胁感,冷的让人害怕。
祁城笙早该让她们起身了,但是他没有。
“这是闹得哪一出,竟然让桂嬷嬷出手?”他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凉亭里坐下,跟在他身后过来的蚀歌冷着脸守在亭外,用眼神凌迟着二人。
动作也太快了吧?
抢在爷面前对郡主出手,还想毁了别人的容貌?爷连说句重话都不舍得,她们居然敢动手?
“二皇兄。”玉香委屈的开口,指着谢倾暖的方向,“她对我不恭敬,我教训教训她而已。”
“哦?”祁城笙挑眉,看了眼玉香,“不恭敬?”
“对,这女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祁城笙唇角逐渐的扩散开一道清冷嗜血的笑容,“所以,你要打她?”
这语气阴森,听着怎么都不像是维护她,玉香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我……”
“二殿下,的确是她对公主不敬,公主才会出手惩罚的。”祁悦华忍着害怕,帮衬道,她知道要是她不开口,以玉香的性子定会记恨上她,她再怎么受宠,到底不是太后的亲孙儿。
“很好!”
祁城笙见状,单手支着自己的下颌,手指轻轻的在石桌上敲了敲,“蚀歌!知道怎么做了吗?”
他声音冷厉中透着些残忍,蚀歌抱拳,面无表情,“是,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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