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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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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如常,与之前没有半分差别,一切都很祥和,没有任何波澜。

飞雪对于禁足一事并无什么委屈,只是对于那日冲撞母亲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飞雪虽是被禁足,但依旧是暮府的大小姐,下人们都是明眼人,明白飞雪是暮府的金枝玉叶,无论犯什么过错,老爷夫人最终都不会太过苛责的,所以对于有些事只装做瞧不见罢了,与平时相同,衣食待遇与往日并无半分差别,对飞雪也依旧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虽是在禁足期间,但飞雪仍每日不敢有丝毫放松,一直勤练着舞艺,准备着在半月后的宴席上在众人面前献舞。。。

阳光温柔地照进飞雪的卧房,微微泛黄的光线充满整个房间,显得甜蜜且温馨。一缕阳光映射在飞雪那精致的脸庞上,飞雪轻柔她那朦胧的睡眼,缓缓的睁开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阳光显得有些刺眼。

飞雪揉了揉肩膀,略显疲惫。

“小姐,您醒啦,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漱的东西。”说着,清琳便走了出去。

飞雪披上衣服走到桌前,想要拿起茶壶倒杯水喝,但却力不从心,“啪”,茶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飞雪吓得大叫了一声,茶壶破裂的声音和飞雪的尖叫声惊动了下人与侍卫。

只见下人们都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异口同声的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飞雪显得有些尴尬。

清琳听到声音也随之进来,把水盆放到一边,看到地上的碎片说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哦,并无大碍,只是近日手臂有些酸痛,刚刚只是想喝口水,却没想到把水壶打翻了!”

“ 都是奴婢们照顾不周,请小姐责罚!”一屋子的人向飞雪请罪,其中几个还显得神色有些慌张。

飞雪看了看他们说:“无事,我也没有受伤,你们且先下去吧,这里有清琳就可以了。”

“诺。”只见一屋子的人乌央乌央的退了出去。

清琳弯下腰捡拾着地上的碎片,对飞雪说:“小姐,您的手臂怎么了,需不需要奴婢去请郎中来看看?”

“并无大碍,许是这几日练舞练得有些累了,休息两日便无事了,这两日正在禁足,如果要请郎中的话,定然会惊动母亲的,还是别叫母亲担心了。”

“但这。。。那等晚上我替小姐清敷一下,想必过两日便好了。”

“恩。”

“吉祥,进来把这些碎片拿去收了,再给小姐重新泡一壶茶,顺便把小姐的早膳拿进来。”清琳命令到。

显然飞雪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略吃了几口。

“清琳,我吃好了,去把我的舞衣拿来。”

“小姐,今日您身子不适,就不要练舞了,且歇着吧。”清琳神色显得有些担心,央求着飞雪。

“这怎么可以,清琳,我没事,过几日我便要献舞了,我怎能怠慢呢,那日断然不可出错。”

“可是,”清琳继续劝说。“好了,你不必多言,快去准备。”显然飞雪不听清琳的劝阻。清琳知道多说无意,只好听从小姐之意。

飞雪换好舞衣后便来到了舞房。

飞雪自五岁起便跟随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舞姬学舞蹈,飞雪天资聪颖,平日里又勤奋得很,再加上名师出高徒,所以飞雪的舞艺凡人早已不能与其媲美。

飞雪的舞姿曼妙,体态轻盈,肌肤胜白如雪。顿时飞雪恍如冰上飞燕,令人目不暇接。

清琳看着前面的飞雪不由自主的轻声念道:“命运竟如此不公平,小姐长得这么美,又出生在这种家庭,而我呢,只有当下人的命。。。”清琳羡慕的很。

飞雪听到好似有声音,便转过身来,对清琳说:“你在哼些什么,可有什么事?”飞雪笑的很甜蜜。

“恩……,没,没什么,清琳只是觉得这几日小姐的舞艺好似长进了不少,跳的比以前更美了呢!恩,,小姐跳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清琳去那些茶水点心!”说着,清琳快步走出了房间。

出来后清琳停住脚步,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轻叹了一声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若有所思。

“清琳姐姐,这是小姐宴席上要穿的舞衣,已经订做好了,请小姐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吉祥说。

清琳竟没有听见吉祥在说什么,只是仍呆呆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清琳姐姐,是不舒服吗?”

“啊,怎么了!”清琳这才醒过神来,“哦,我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要,要做点什么点心给小姐,这两天小姐胃口不太好。小姐的舞衣做好了?我且拿去让小姐看看。”

“那就麻烦清琳姐姐了,哦,对了,刚刚夫人遣人来说,因半个月后便是小姐的生辰了,所以夫人决定明日便把小姐的禁足解了!”吉祥说。

“真的?那便太好了。好了,我会知会小姐的,把舞衣给我,你先下去忙吧。”清琳看似很开心的样子。

“诺。”吉祥把舞衣交给清琳便下去了。

清琳转身向舞房走去。

舞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又“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正在清琳关门的那一刻,只听飞雪尖叫一声便摔倒在地。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怎么摔倒了,可摔伤了吗?”清琳慌得打翻了手里的盘子,神情慌张不已。

“奴婢扶您起来。吉祥!吉祥!小姐摔倒了,快传郎中,快!”清琳大声的吼叫着,房里的下人也都吓坏了,连忙去请郎中。

“来,小姐,奴婢扶您坐下,小心!”清琳把飞雪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小姐,可还要紧?”

“无事,只是刚刚不小心歪到了脚。这几日不知是为何,竟总觉心神不安,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飞雪有些神情恍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声音微弱无力。

“您想来举止端庄谨慎,想必是小姐这几日练舞练得太过劳累,加上这几日天气时冷时热,您不思饮食,叫人难受的紧,一会郎中来了,让郎中给小姐好好瞧瞧。哦,对了,方才夫人派人来说小姐的禁足明日便可解了,小姐大可宽心了!”清琳蹲在地上轻柔着飞雪的腿。

“那便太好了,在这里几日都未曾出门,也几日未曾向父亲母亲请安,当真是不应该!”飞雪显得格外开心,在她那憔悴的脸上终现了一丝微笑。

“快,快些!”外面的走廊里下人们忙得不行,都生怕飞雪有什么事,吉祥带着郎中朝着舞房快步走着。

吉祥带着郎中走到了房间门口,“小姐,郎中已到!”

“传。”

吉祥把们推开,侧着身子,把郎中请了进来。清琳也站到了飞雪的身边。

郎中的胡子已经花白了,身穿黑色的长袍,手里提着行医的药盒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给小姐请安。”郎中用他那厚重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

“不必多礼。”飞雪家教甚好,又极懂礼数,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医者客气的很。

“我家小姐刚刚在跳舞之时扭伤了脚,您且给瞧瞧可有大碍?”清琳恭敬的说。

“且让老夫给小姐把脉,再行定夺。”

“请。”清琳微微掀起飞雪的衣袖,轻轻的把手帕搭在飞雪的手腕上。

郎中慢慢的走到桌前,用娴熟的手法为飞雪把脉,屋中鸦雀无声,无人敢动弹,安静的很。但外面却没有房间中平静,飞雪摔伤的事暮夫人很快便得知了,暮夫人在得知后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去到清雅轩。

“这可如何是好,哎。”暮夫人神色极为紧张,边走边询问着飞雪的情况。暮夫人的脚步很快,落地的长裙飘起来一般。

“你可知飞雪是如何摔伤的,可有大碍?暮夫人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询问着跟在身后的宫女。

“奴婢也不太知晓,一听到消息后便跟随夫人来了。只是听兰儿说是小姐在练舞之时扭伤了脚,现下已经请了郎中了,想必有郎中照料定然会无事的,夫人不必太过着急!”

“我怎能不急!如是飞雪有了什么差池,这可如何是好啊!”暮夫人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快。“还是快些走吧!”

“诺。”

暮夫人的脚步快的很,来到了清雅轩。

“给夫人请安。”一旁的侍女侧过身来给暮夫人行礼问安。

但暮夫人心急如焚,并不理睬众人,只是一心担心着飞雪的安危。暮夫人推开飞雪寝殿的房门,但其中空无一人。

正巧此时伺候飞雪的下人拿着药材经过此处。婢女看到夫人后停下脚步,

“夫人吉祥。”

“小姐现下在何处?”

“小姐在舞房,郎中正在把脉。”

暮夫人得知后向舞房走去。

“小姐,夫人来了。”女婢的回话打破了屋中的寂静。女婢的话因还未落暮夫人便推开们进了来。

“给夫人请安。”屋中的人齐刷刷行礼问安。

暮夫人看到脸色略显憔悴的飞雪心疼不已,走过来坐到飞雪旁边,“雪儿,怎得几日未见,面容怎会如此憔悴?郎中,小姐可有大碍?”

郎中恭敬的行了个礼后依旧用他那深邃的嗓音说道:“回夫人,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扭到了脚,只要卧床静养几日便可痊愈,但切记在服药期间莫要再下床走动。至于小姐脸色略显憔悴,怕是小姐这几日有些忧心忡忡,再加上这几日天气有些燥热,出现茶饭不思之事也属正常,只要按照老夫开出的方子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夫人小姐大可放心。”

“有劳郎中了,兰儿,按照郎中的方子下去抓药!”

“诺。”

“老夫告退。”

“飞雪多日未曾向母亲请安,今日因腿脚不便又未曾向母亲行礼问安,当真是不懂礼数。”飞雪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有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暮夫人。

“怎会,现下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礼数之事该免得就免了,雪儿,你要好生调养啊,断然不可落下病根!有什么事情,让清琳去做。”

“飞雪定当好生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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