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遭拒婚轩辕王子险遇害为扩张獞虣二王反西陵
再说西陵国的大殿内,此时刀斧手林立,一派杀气腾腾的气氛。
常先看那架势不对头,便小声对黄帝说:“大哥,我看这架势不对啊,幸亏没叫女节也来。”
大鸿也感到苗头不对,说:“是有点不对,大哥,不如不进这个大殿了,我不要银花了,命可比老婆要紧。”
黄帝是何等的人物,他当然觉得此去见西陵王凶多吉少。不过,他转而一想,没完成他西陵王交给的任务,大不了不把公主嫁给我,还能怎样?所以他仍然坚持去见西陵王。
黄帝一行挺胸昂首,大步进入大殿。
西陵王恶狠狠地盯着黄帝,阴阳怪气地问说:“你们把鵟鹰王杀了?”
黄帝说:“没杀。”
“没杀鵟鹰王,你们还回来作甚?”
“大王,你听我解释。”
“好一个干车辕,你就是轩辕,有熊国的王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黄帝估计是嫘祖告诉西陵王了,索性不再隐瞒,是杀是剐随它去,便说:“我是少典氏的儿子轩辕氏。”
“轩辕氏,你胆子不小啊,你父亲当年射我一箭,险夺我命,此仇至今未报,今日你送死上门,休怪我无礼。”
黄帝说:“大王,你与我有仇吗?”
西陵王说:“我与少典氏有仇。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少典氏欠我一箭,我也只让你还我一箭,公平合理。”
“我可以替父受大王一箭,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你又有什么要求?”
黄帝说:“倘若射不死我,大王得把公主许配给我。”
“胡说八道!我既然与有熊国互不往来,你又没有杀掉鵟鹰王,我岂能将公主许配给你!”
“大王认为我的行为不端?”
“我不问你是好是坏,就是不同你们联姻。”
“大王,”黄帝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此话怎讲?”
黄帝此时侃侃而谈说:“大王与父王有结,却不让我与公主结婚,这就是你的不仁;你与国君有怨,却迁罪于国人,岂不是你的不义?我身为有熊国王子,来到贵国求亲,贵国不是以礼相待,却刀斧迎之,岂不是大王的无礼?身为一国之君,焉有不讲仁义之礼的?”
“不管你这小子说什么,我是不会把公主许配给你的。”
黄帝不愿僵局,一转话题说:“大王,西陵国和有熊国相距遥远否?”
“不管是远是近,你我两国老死不相往来。”
“大王,城门失火,尚可殃及池鱼,何况两国一衣带水?你与父王有怨,就想对我和有熊国报仇,将来,我的儿子和百姓岂不找你算账?一代一代,怨怨相报,何时能了?倘若那样,流血的是百姓,伤害的是家国,毁灭的是天下。大王,为何就不能相容相让,不计前嫌?我想,你我若能包容,退让,善待,仁慈,你我两国岂不是太平、福瑞、和谐、幸福。”
“小子,你说的再好听也没用,这一箭之仇,今天我是非要报的,来人——!”
常先见西陵王想杀黄帝,赶紧上前护住说:“要杀杀我,不可杀我王子!”
大鸿当然也不落后,——常先的跟屁虫嘛,他喊道说:“不可杀我王子,我愿意抵命!”
“好好好,你们都很仗义,那我就成全你们!刀斧手,把这几个家伙都拉出去斩首示众!”
刀斧手将黄帝等三人押到宫外的广场上。
常先对黄帝说:“老大,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
大鸿说:“凭我们的本领,可以跟他们一拼。”
黄帝说:“硬拼肯定不行。”
常先说:“那就等死吗?”
大鸿说:“大哥,我们绝不能等死!”
黄帝说:“你们放心,嫘祖、金花和银花会来救你我的。”
没出黄帝所料,黄帝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嫘祖和金花、银花急匆匆赶来。
嫘祖对刀斧手说:“你们不要杀害他们,我这就去见父王,请求父王赦免。金花、银花,你们守好轩辕他们,等候我的回音!”
金花、银花赶紧上前护住黄帝等人。
准备拼死救黄帝的女节,也暗暗上前以防万一。
嫘祖急急忙忙来到西陵王大殿内。
“女儿来此何事?”西陵王明知故问。
“父王,听说那三个青年男子回来了?他们杀了鵟鹰王了吗?”
“没有。”
“父王对他们如何打算?”
“杀了他们。”
“父王是否知道其中一个男子是有熊国的王子?”
“正因为听你母后说那个叫轩辕的,是有熊国王子,我才杀的。”
“父王,你真的跟有熊国有仇?”
“昔日少典氏曾射你父王一箭,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此仇尚能不报?”
“父王,女儿记得你常说一国之君有容乃大,要想成就霸业,需宽以待人,诚信天下,包容者别,不计前嫌,要有天下一家的大智慧和大境界,如今为何老是计较少典氏的一箭之隙?何况听说当年是父王带人骚扰有熊,并不是人家来侵犯西陵呀!”
“那也是少典氏的父亲侵犯西陵,我才报复的。”
“父王,如此怨怨相报,何时能了?为何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再说了,羌戎蛮夷依仗蚩尤,多次来掠我西陵美女财物,虽然大败而回,但他们决不会罢休,还会继续来骚扰西陵。如今轩辕既然想和西陵联姻,父王何不趁此机会,与有熊国联合起来,这样,既可互帮互助,互通有无,消除怨恨,和睦相处,又可以壮大西陵的国威,不再受羌戎的欺凌。就是蚩尤亲自带兵来犯,我们也有力量抵挡啊。”
“女儿不要多言,我是杀定他们了!”
“父王,你要杀他们,就先把女儿杀了!”
西陵王气愤地正要斥责嫘祖,只见探子匆匆跑进大殿说:“大王,不好了,獞王和虣王带领大批人马又来犯我西陵国了!”
“人马多吗?”
探子说:“很多,这次蚩尤也来了。”
西陵王说:“带我出去看看。”
像是涨潮的海水扑向沙滩,像是水墨泼于宣纸之上,像是暴风雨前的翻滚而来的乌云,一片灰呼呼的东西夹带着嘎嘎的杂乱无章的叫声,从地平线上升起,迅即布满西天。很快,太阳便被遮住了,大地一片灰暗。那灰呼呼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羌戎国的钦原鸟。这种鸟形状像巨蜂,鸳鸯般大小,成团或是成窝般飞行,其毒无比,蛰兽兽死,蛰树树枯。
西陵城外,风烟滚滚,尘埃处出现一队人马,领头的有三个人说:中间骑的是乌骓马,另两个一个骑着穷奇,一个骑着梼杌。
那穷奇,全身火红,其形如牛,胸宽头大角大,前肢高后肢低,浑身毛发乌黑粗硬,且直竖,状若刺猬,眼睛圆浑凶恶,鼻孔大,舌带黑斑,尾巴根粗且长。
那梼杌,其状如虎,头圆,耳短,四肢粗大有力,胸腹部杂有较多的乳白色,全身橙黄色并布满黑色横纹。毛长两尺,人面兽足,尾长丈余。
骑乌骓马的正是蚩尤。
骑穷奇的叫獞(tong),乃羌戎部落中西夷的首领。独臂,他戴着牤牛面具,围着牤牛皮衣,手执一把霸王槌,那霸王槌是紫檀木做的,大似笆斗,柄长八尺,少说也有三百斤重。
骑梼杌的叫虣(bao),系羌戎部落中方夷的首领。他头顶高高地顶着骷颅头王旗,脸上戴着骷颅头面具,身后插着巨大的黑色羽毛翅膀,手持一根丈八弯棍,碗口粗细,棍上也系着几个骷颅头作为装饰。
獞王边走边对蚩尤说:“蚩尤大王,西陵王的开山斧十分了得,上次不小心,被他一斧砍掉了我的一只膀子,若不是穷奇跑得快,大王我可就倒在他的斧下了。”
蚩尤说:“獞王这次不必担忧,虣王训的钦原,可以说所向无敌,何况我来了,这次定取西陵王的老命。”
虣王说:“是啊,獞王,我跟随蚩尤大王忍辱负重三年,苦心训练钦原,如今,钦原该为羌戎大显神威了。”
蚩尤说:“獞王、虣王,你们听着,此次,我只要西陵的公主嫘祖,别的什么也不要,你们谁也不可碰嫘祖,听到了吗?”
虣王说:“听到了,我只要西陵王头顶的那块宝石,獞王,你的上下不能留之。”
獞王说:“我要占领西陵国,美女和宝石你们只管拿去。”
虣王说:“一言为定。”
獞王说:“绝不违约。”
虣王的钦原鸟,黑压压,遮天盖地;气汹汹,横冲直闯。它们嘎嘎地怪叫着,或在空中高高盘旋,或在西陵低低飞掠,或在城里的树上、屋顶、墙头,凶恶地伫立,一旦虣王指令发出,它们便会不顾一切地攻击西陵。
看着满天的怪鸟,西陵国顿时上下失色,城内的族民惊慌失措,乱作一锅粥。
点兵场上,刀斧手和看热闹的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黄帝等三人,孤零零地绑在木柱子上。
金花、银花、女节趁机救下黄帝等人。
大鸿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银花,你来得真及时,倘若晚了,我可就没命了!”
银花暗自庆幸说:“此乃天意,你活该不死。”
女节说:“王子,现在趁他们慌乱之际,我们赶快逃走!”
黄帝说:“西陵有难,我们不能走。”
“凭我们几个人,能帮他们多少忙?”常先巴不得离开。
大鸿也不想搭救西陵王,说:“他们要杀我们,我们还管他们作甚!”
金花、银花齐声求道说:“你们不能走,得救救我们西陵才是。”
常先看了看金花问大鸿说:“那就不走?”
大鸿看了看银花说:“大哥说不走,就不走。”
再说西陵城,此刻城门紧闭,西陵王登上城楼责备蚩尤说:“蛮夷蚩尤,我与你们九夷无冤无仇,犯我西陵何故?”
蚩尤哈哈狂笑一番,说:“什么缘故不缘故,本王就是想要你的女儿嫘祖。你将公主送给本王,本王立马撤兵。”
獞王怪叫说:“西陵王,你把西陵国让给我,我就不杀你!”
虣王声音尖脆,叫道说:“西陵王,本王就是想要你头顶的那块宝石,你把宝石送给本王,本王也即刻撤兵。”
西陵王大怒,说:“野寇贼子,真是痴心妄想!我岂能容许你们如此猖狂!”
西陵王说罢,便命令打开城门,然后挥舞开山斧,纵马出城。
虣王举起牛角,对着天空呜呜地吹了一通。听到牛角号令后,钦原鸟便进攻西陵城里的族民。钦原鸟似乎通晓天性,飞行极为随心所欲,攻击极为凶残狠毒。它们或团伙,或分散;或缓慢盘旋,或迅速下坠;或穿大街绕小巷,或入房钻洞;来如风驰电驰,去似落叶无声。见到人或家禽动物,时而用爪抓,时而用喙咬。被击中者,重则立刻死亡,轻则倒地昏迷不醒。
西陵城内。
嫘祖带领臣民勇战钦原毒鸟。
嫘祖登上高台,振臂一呼说:“我的父老乡亲们,我的兄弟姊妹们,大敌当前,躲避、逃跑、投降,是没有出路的!为了家庭的幸福,为了西陵的强盛,为了孩子的未来,我等必须团结起来,奋起抵抗!如今,我的父王正带领将士们,在西陵城外同敌人浴血奋战,西陵城就得靠我等自己护卫。这些毒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等畏缩、软弱、胆怯!我等必须振奋,不怕强敌,不怕牺牲,必须拿起武器战斗!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能让这些毒鸟祸害西陵国!”
正在仓皇逃命的族姓,在嫘祖的感召下,纷纷拿起自卫的武器。他们有的使棍,有的用箭,有的举起石刀,有的摸起石块,或三五成群,或各自为战,从洞里,从棚内,从街头,从巷尾,从田间,从路上,纷纷出击,哪里有毒鸟,哪里就有人厮杀。
人鸟之战,场面极为惨烈。
也许钦原鸟王发现嫘祖是个领头人,所以,它率领数百只钦原毒鸟对嫘祖轮番进攻。
鸟多,人少,嫘祖渐渐体力不支。
正在这危急关头,与鸟拼杀、一身是血的黄帝、常先、大鸿、女节及时解围。他们赶紧用火把和棍棒,驱走了毒鸟,嫘祖才免遭一劫。
四个人围在嫘祖四周,紧张地注视着天敌。
常先说:“大哥,我们不能死守于此。”
大鸿说:“是啊,得赶紧逃出西陵才是。”
女节说:“王子,毒鸟太多,你我力量不足以消灭它们。”
黄帝看他们惧战,便说:“你们不要紧张,我们可让老黄金雕来消灭它们。”
常先说:“对,还可以请鵟鹰王帮忙。”
大鸿说:“鵟鹰王不会来帮西陵国的。”
黄帝说:“适才与毒鸟作战,我发现毒鸟最怕火把,你们都点燃火把,这样,毒鸟就不敢侵袭你们。”
常先说:“是啊,天下动物皆惧火,毒鸟当不例外。”
女节说:“此计甚妙,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大鸿拍手大笑说:“好哇,这样可以吃到烤鸟肉了!”
常先说:“憨种,就知道吃,不怕那鸟毒死你!”
嫘祖焦急地说:“轩辕,那就请你快让神鸟来救西陵。”
黄帝对天大呼说:“神雕速来助我轩辕——”
黄帝连呼三遍,只见天外飞来一只大鸟,那就是老金神雕。
黄帝说:“神雕,快来救救西陵。”
老金神雕说:“恩人不要害怕,我知道你在西陵有难,我也看到外族侵袭西陵,我已经通知鵟鹰王、兔家兄弟、彤鱼氏,还有炎帝,他们都会来帮助西陵打败蚩尤的。”
黄帝问说:“炎帝也来了?”
老金神雕说:“听说蚩尤要来抢嫘祖,他能不来吗?”
老金神雕正说着,只见神雕和鵟鹰漫天扑向毒鸟。
老金神雕也展翅而起,直奔钦原鸟群。
鵟鹰团队在鵟鹰王的指挥下,不断变换着队形。一会儿状如游龙,一字形俯冲;一会儿形似箭头,三角形铲下;一会儿像波涛翻滚,起伏而下。钦原鸟被冲得七零八落。
群雕们对准钦原鸟,或是迎头撞击,或是用翅膀击打,或是单打独斗,或是成群成团冲击。它们怪叫着,呐喊着,飞上飞下,巨大的翅膀扑腾着,搅得天昏地暗。
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空战。
战争之惨烈、之巨大,史无前例。
地上到处都是受伤或死去的钦原鸟、神雕和鵟鹰。
鸟们的鲜血染红了江河、野花、土地。
西陵城外,狼烟四起,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蚩尤还没上场,獞王便夹着穷奇怪兽,举着霸王槌迎战西陵王。
那穷奇好斗心忒重,见到陌生人便头一低,两只又大又尖的角,直往前刺,恨不能一下子将对方戳死。
虣王当然也不甘落后,呼呼地舞着天柱棍,紧紧地跟了上去。
虣王的梼杌见到西陵王的战马后,尤为兴奋,遂竖起丈八尾巴,长啸一声,扑将过去。
同时对付两个人,西陵王当然不是对手。
不过,他并不慌张。
他知道獞王霸王槌固然厉害,但是,因为是独臂,舞动时总是不太麻利,如果开山斧能快速砍到独臂,哪怕是伤着或磕着,獞王就会失去魔力,被打下穷奇怪兽。虣王有翅膀虽然灵活,但是,倘若不能飞起来,相反是个累赘。如果能砍伤他的一只翅膀,让他无法飞翔,他的捅天棍当然也就无法捅天了。
找准对方薄弱环节后,西陵王便开始出击。
獞王和虣王也不是呆瓜,他们各自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时刻注意西陵王的出手。
虣王有翅,便骑着梼杌飞在天上,从空中攻击;獞王有腿,夹着穷奇专攻西陵王的下盘。虣王的天柱棍不去捅天,却直捅西陵王的天灵盖;獞王的霸王槌不打霸王,竟专门击打西陵王的脑袋。棍击上,槌则击下;棍击左,槌就击右;棍捣,槌砸;棍扫,槌夯。那棍劈扫挑戳,势如风卷残席;那槌夯砸捣追,状似电闪雷击。
被裹在槌棍之间的西陵王,舞动开山斧,前闪后劈,里闪外劈;上有披花盖顶,下有古树盘根;左有乌龙摆尾,右有猛虎出山。斧头架起虣王捅天棍,斧柄就去戳獞王的独臂;躲过霸王槌,便斧劈虣王翅。
穷奇和梼杌也不是省油的灯,它们恨不能一口吞下西陵王的战马。
穷奇用一双尖锐的角,专刺战马的屁股;梼杌则在天上用长长的尾巴,直扫战马的头。
西陵王的战马绝非等闲之物,面对两只怪兽的进攻,沉着应战。
穷奇有一对锐角,战马有一双铁蹄。穷奇的锐角刺来时,战马便用铁蹄抵挡。穷奇的锐角锋利无比,战马的铁蹄所向披靡。角蹄相碰,火花飞溅。穷奇道,尔躲了我的第一角,却躲不了第二角,我非让尔的屁股开花不可!战马说,尔闪过我的第一蹄,却闪不了第二蹄,我非让你这个毁信恶忠、崇饰谗言的家伙脑浆迸裂不行!
梼杌飞上蹦下,或扑或剪;战马转来窜去,时踢时咬。战马道,你这个不可教训、不知话言、顽固不化的恶兽,今日即便不能治你死罪,明天也会让你不得好死!梼杌说,你这不知高低的家伙,还想活到明天?今日就让你魂断尘埃!
人与人战,兽与兽斗。
俗话说,好手抵不过双拳。西陵王和战马尽管本领很大,但和獞、虣二王相斗,渐渐居于下风。突然,獞王一槌砸来,西陵王刚刚闪了过去,虣王棍又扫到,西陵王终因体力不佳,躲闪不及,被打下马来。
獞、虣二王大喜,一个举槌,一个提棍,上前就要结果西陵王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啪两声,两块拳头大的石头,一块击中獞王耳门,一块击中虣王眼睛。两人顿时跌落尘埃。
击石者不是别人,乃有熊国轩辕黄帝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