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时,寂寥的空堂上只有温息独自一人躺在冰冷冷的床上。冷风顺着飘舞的黑色帘幔溜进来,说不出的诡异。
驻守两个家厮被外面若隐若现的黑影吸引,双脚颤抖着出了厅堂的门。
他们刚走,一个魅影闪现在门后,他的脸在烛台的映照下慑人非常。他伸出手一寸一寸在温息的小腹下游移,似是丈量着什么,又像是在摸索。突然,他的手定住,脸色微变,从袖口中掏出两寸长的极细的苗蛊藏银针,隔着薄薄的衣物缓缓扎进她的小腹。
针扎的越深越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微弱的抵抗着、悦动着。他的心有猜测被印证了的疯狂的惊喜,然而,腹中不易掌控的力度让他精神紧绷,转瞬即逝间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
“你在做什么?!”我大喝一声,急忙走近他。
明日便装殓了,我本只是想再来看看温姐姐,谁知却见到了这惊悚的一幕!我一把握住名一手的手腕,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严词厉色:
“你对温姐姐做了什么?!”
行动被打断,名一手极其不悦的看向我,手暗自用力,竟将那另两根银针齐齐插入!对他不尊重温姐姐尸体的做法,我极其愤怒,刚欲答言他却突然口中默念,振振有词,我静心细细的听来却是完全听不懂的外疆语言。默念完成后,他并不理会我的反应,只是紧盯着温息的小腹,我狐疑的低下头,却在下一秒瞪大了双眼。温息的小腹在动!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由上蔓延,我的唇瓣泛白瑟瑟发抖。
那小腹中动的越来越厉害仿佛就要破身而出!我用手狠狠捂住了嘴巴,阻止它不受我控制的发出声音。
一股黑凝粘稠的血从温息的下身流出,洇湿了衣裙,我看到,隔着那浅浅的裙襟,它在一点一点向下爬动!
温息两腿之间开始高鼓,我已经浑身无一丝气力,脸色煞白。名一手紧紧盯着这一切,在那高鼓不再动弹之际突然用银针挑破左手中指,滴在其之上,那鲜红的血仿佛被吸收了一般在群襟上消失不见。他清舒一口气,拿出温息裙中的高鼓——竟是一个血淋淋将将成型的男胎!名一手用食指溢出的鲜血喂食在它的嘴边,那涂到它像嘴一般的圆形豁口上的血一晃不见!
我终是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名一手冷眼瞧我一眼,带着它离开,我转过头,冰凉的停尸床上温息的小腹平平如也。
一个念头瞬间袭入我脆弱的神经——那是温息的孩子?!
白色的灯笼在空中轻轻晃动,只不过几日,毅王府便已被这死寂的颜色吞没。
温息没有亲人,即使皇北天再大操大办,也躲不过人事的冷清。晴竹自动请缨,冲温息的女儿为其举丧。
棺盖在哀乐声中缓缓合上,连同那棺盖合上的还有皇北天的心。梅洛温柔的轻抚他的背:“温姐姐已登蓬莱,可怜你我还在红尘之中受苦,想来也是姐姐的福气,王爷千万不要太过伤心。”
皇北天一直盯着棺材的脸别过头不去看她,站定一会儿沉默的离开。梅洛看向即将合上的棺盖,突然翠眉一凛大叫道:
“停!”还在用力的小厮们被她惊住。
“王、王爷,温姐姐的尸身仿佛有些不对!”
走到门边的皇北天听到回过头看她,目光灼人。这样的眼神让梅洛有些心颤,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不信王爷亲自看一看?”
皇北天走回来,手附在棺材上好久,才一用力推开,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脸上骤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