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母亲责备的眼神,大喊冤枉道:“这怎么就成我干什么了,心在她身上,它要不好我怎么办。”
“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母亲骂着,转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作势就要砸在我的身上。
可始终她还是没砸下来,转身将遥控器放下后,便我往卧室方向推促道:“你赶快去把人哄好了,一会儿你爸回来要是看到,定饶不了你。”
听到母亲将老爹搬了出来,我只得乖乖的走向关岚的卧室,在连续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的情况下,我选择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没反锁,我直接就打开走了进去;看到侧卧在床上的关岚,她用被子将自己的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面对我的进来,她选择了置之不理。
而在床边,窗户前;放着一块画板,当我的眼神落在上面的瞬间,就被它深深的吸引住,难以自拔。
画板上画了一幅并不完整的画,画中蝴蝶飞舞,乱花迷眼;在花丛中,站立着二位年轻人,一位穿着洁白的婚纱,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
他们手拉手,女的红着脸,把头微微低下,脸上洋溢着幸福。
而男的,却是一个没有头颅的人,这使得整个画风看上去很诡异,有种毛孔悚然。
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这幅让人毛孔悚然的画时,关岚突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我面前,整个人挡住画,有些不悦的问道:“谁让你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乱看别人东西的?”
我解释道:“老妈让我进来看看你,怕你想不开。”
“什么叫老妈让你进来的,在你心里,明明就想进来;要不然腿在你身上,别人还能强求你不成。”关岚拉脸,有点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我定神望着关岚,半响,才指着她身后的画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幅画是不是看不得?”
关岚向后退了两步,语气有些闪烁道:“谁...谁说看不得了。”
顿了顿,她又瞪着眼继续道:“就只准你有点秘密,我就不能有吗?”
我有些好笑的问道:“我有什么秘密了?”
关岚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在我说完之后她紧跟着就问道:“你在美国都干了什么?”
我凝视着关岚,有点不悦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美国!”
“刘伯温,别扯开话题,这是你的秘密吧,你能有,我就不能有吗?”
“这算哪门子秘密,我只是不想说而已;”我望着关岚,突然觉得,面对女人,你永远不要有正经的一面,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可事实也如同她说得一样,这是个秘密;一个需要用心听的秘密。
“那你就说呗。”
我凝视着关岚,半响才沉声道:“你真想知道?”
关岚将她的头颅使劲的点了点;然后与我对视着。
三秒钟后,我完全的败在了关岚的眼神下,落荒而逃道:“那我还是出去吧!”
在背后,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对我的评语:“真是个胆小鬼,三十岁的人,连接受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听到这话时,我脚下的步子不由放慢,很想回头去告诉她,那不是没有去接受,而是没有人愿意倾听。
有些话,注定只有在对的时间,面对对的人说出来,你才能真正的释怀。
在我出来没多久,关岚也跟着走了出来,在她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而早晨的那一面,似乎真的成为了过去。
这不禁让我开始思考,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到底有多快,而忘记一个男人,又需要多久。
......
由于中秋节银行放假,在吃过午饭后,我打通了董丽丽的电话;决定先落实其他问题。
电话叫几声后,董丽丽才接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那头说道:“伯温,什么事啊?”
“丽姐,打扰你睡午觉了吧!”我面带笑容,有些歉意的说道。
“你就别打趣姐了,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大渊要是有你一半的头脑,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连串的叹息声,这似乎是在预示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
我笑着回道:“丽姐,你也别打趣我,我要有本事,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大渊就比我好多了,你看酒吧他经营的有声有色。”
“嗨...自家人说这些干嘛,伯温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对了,凤凰山这个KTV我准备关了,你从美国带来的那些玩意,有时间你来清理一下,实在不行就卖了吧,怎么也能弄个几百万,然后在找个门面,做点小生意,下辈子也不愁吃穿了,这样人家小姑娘也才能放心的跟你是吧。”董丽丽在电话那头像扔炮弹似的说道。
听着电话那头唠唠叙叙的话语,突然间就勾起了美国那段度日如年的生活。
我沉声回道:“丽姐,其实我打电话也是想跟你说说这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碰个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董丽丽带着惊讶的声音才响起:“伯温,你想通了?”
“老爹他们老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苦笑了一声说道。
“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现在就在凤凰山这个KTV里,你现在要是有时间就下来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但是你可要考虑清楚呃,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轻恩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清楚董丽丽最后那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商人或许就是这样,一切的投资,总是建立在优异的成绩或者能说出打动他的话的前提下。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她和大渊,那就是几年来还款的事;在这么一个前提下,我成了他们口中自甘堕落的人。
带上笔记本,披上那件许久未穿的风衣,和老爹母亲匆匆说了声道别的话,我兴冲冲的就赶往了董丽丽所说的KTV。
来到KTV后,带着一颗不安的心,我摊开了那厚重的玻璃门,在人群涌送中,赶往二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