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的交错这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倒不如说是一件奇特的事情。
没错,是奇特。就如同《爱丽丝仙境》一般,它把我带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它打破了我所有的认知以及这些年努力构造的知识体系。思维开始往不知名的地方延伸,过去那些年,虽然过的也不是太如意,可我都尽量保持一颗缄默的态度,我告诉自己,不能僭越,得时时刻刻保持自身的完整性,注重健康,和规律的作息,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要过多的掺杂别人的事情,就这样。虽然难受,但总算是安然的度过了那些年。
不能算是一种遗憾,只能说是规矩,我遵从这社会的规则,并且敬重它。我怀着对于活着的崇高信仰敬畏它。
可是,当我发现这样的生活除了身体的健康以外,什么都不曾留下。当我闭上双眼,透过无边的黑暗看向我内心的深潭的时候,才发现内心以千疮百孔。
我知道的,唯有自己的内心我无法欺骗。
无时不刻不带有一副揣测,那不过是我的保护壳。
而现在,我很想对初恋,对前妻,对血。说一声抱歉。
是的,我内心对此无比的愧疚,这些愧疚不是当时所留下的,而是一件事情与一件事情不够尽力的积累。
或许我想的和很多人想的都是一样,要是当时在努力一点就好了,或许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
神秘主义学哲学家曾说:“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留下遗憾,那往往代表你根本不曾期待,而没有期待的事情是最可怕的。”
它是我身体里腐烂的部分,如果无法清除,那么它势将一步步扩大。
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谁又知道呢。
持剑者不知何时脸色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他的目光里有一种名叫偏执的东西。
他又叫了几瓶啤酒。
“好久没好好喝过酒了。”持剑者说。
“能陪你喝酒,我很高兴。”我说。
持剑者用诧异的表情望着我,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脸色露出了名叫微笑的保护色。
“喂,干嘛整得这么矫情。”他冲我大吼。
我裂嘴一笑。
“天亮的时候,去那里。”
“带你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们吧。”
“还能联系?”我问到。
“只要有心,哪有联系不到的朋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期间,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我久久的就持剑者衣服上的一个褶皱盯视了好久。
“喂,你说。我能够顺利救出血吗。”
持剑者一只手拿着玻璃杯摇晃,说到:“那个女孩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我所知道的也不全面,说实话,我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守墓人也和那个女孩有某种联系。”
“怎么会?”我盯视着持剑者的眼睛,确认他不是在说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色手表。
转动正常,既无突然加快,也无突然变慢。
“说不好,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那么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对于我们现在的形式而言,到底是好是坏呢?”我问到。
持剑者紧皱着眉头,不言语。
我感到了一丝不安,从天边皎洁的月亮,划过浩瀚的星空,穿过热闹的街道,从酒吧窗子细小的缝隙钻了进来。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想维权者发问:“喂!那个,守墓人,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吧。”
持剑者不在看着我,准确的说他是看着我,但是却没有刻意的观察着我身上某一个部位,瞳孔缩小。看上去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猜,此刻我在他的眼里,恐怕只是模糊的影子吧。
持剑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狠狠的喝了一口酒:“不好说啊。”
他接着说到:“守墓人他曾经是毁坏组织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而后面和我们共同进退,成了稳固组织的中建力量,是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赎罪,这也包括我,因为谁也想不到他还未有怎样的理由。可是,曾经守墓人曾和我说过,谁要是敢做出对组织不利的事情,那么他第一个杀死对方,当年的话,如今还历历在目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甘当风险去做那档子事呢?”我说。
“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他那人是绝对主义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左右逢源,虚与委蛇的做派可不想他,他这人是不愿意冒一点点风险的,一旦遇见不好的事情就会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做出那样不符合他秉性的事情,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这样的东西从其量被称为直觉,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啊。”
“难办啊。”我说。
我想,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找到维权者,下一步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我早已经陷入了维权者的圈套,而现在。我不得站在他们这一边。
把对方的人从暗部里揪出来,让事态明朗化,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大张旗鼓的做某些事情了。
警方的介入到底是一个麻烦,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我问到,持剑者。
“按兵不动,因为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那些是对方的人,那些是我们的人。”
“就是说坐以待毙了?”
“当然,不是。我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佳的计划。”持剑者带着自信的声音说到。
“什么计划。”
“等待明天天黑吧。我猜那时候我稍微能够知晓些什么了。”持剑者的目光盯着一个很奇怪的角落。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好像有两三个黑影,一瞬而逝。
下意识的站起身,准备追上前去一探究竟,持剑者却拉住了我的手。
“那些是什么人?”我问。
“不知道!”
“那为何不让我去看看。”我慌忙说到。
“第一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闻言,我羞愧的坐了下来。
“第二,那些可是我的鱼儿。”持剑者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说到。
“什么意思。”
“……”
随后,我们出了酒吧,深夜的冷席卷着全身,灯红酒绿的街道,偏离的人正在肆意的宣泄着生存的压力,男人与女人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紧紧的贴在一起,曼妙的舞姿,白色的大腿,放纵成了红灯区的主色调。
人们在黑夜下撕碎了自己的伪装。
天似乎有点冷了。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持剑者说,只有精通钓鱼的人才知道谁是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