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木柜里走了出来。
同样一身黑衣,眼神中透露着让人不安的坚毅。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步伐很慢,好像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了一体,他每走一步我便多了一份恐惧。
这好似来自心底的恐惧让我感到快要窒息。
他用一只手指着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你告诉我之前追你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我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话了。
什么?之前追我们的那个人死了吗?不会吧。可是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看到啊。
突然,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响动了一下,好似是什么与空气发生了频率的震荡,我仔细的感受。
这震动来自与我的胸口——|衣服内侧的黑色布谷鸟雕塑在轻微的震动。
难道是它?
我心里暗想,这个维权者给我的东西,说是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帮助我。
难道是它让那个黑漆漆的男人死掉了。
可是,仅仅凭借这个小玩意是怎么做到的?
难以想象。
我眼前的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警觉的环顾四周,看着屋子的各个角落,然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看来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下一颗,他盯着了我的身上。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吧。”他发现了。
“真是让人难闻的气味。”他又说道。
但是下一刻,我的身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那男人一拳打在了我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让我一下感觉到呼吸不够顺畅,胃里开始反胃的流出了口水。我慌忙的退后。
我在这个紧闭着的房子里,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助。
我用手捂住刚刚疼痛的地方,慌忙的后退,是不是的拿起身边的板凳,杯子向那个男人扔去。
那些被我投掷物品,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却轻而易举的被那个男人躲了过去。
我退后在靠床的角落,并且大脑极具的思考着应对措施。
我用一只手,悄悄的伸进衣服口袋内侧,紧紧的握住了黑色布谷鸟雕塑,我在心里祈祷着:不管怎样,请再睁一次眼吧。
但是它显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除了时不时轻微的震动一下,再无后文。
那男人带着绝对的自信和霸道像我靠近,眼神中透露着神情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垂死之人。
“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或许能换回你的命。”说着,又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啊!”
我捂着肚子大叫!难道真的要交出这个东西吗?可是维权者交代过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这黑色布谷鸟雕塑。
恐怕这其中牵扯着巨大的辛密。况且,这东西好像连同着我过去曾经失落遗忘的世界,一旦拱手送人或许我再也无法凭借这个找回所失去的东西。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交出了这个东西,他果真能发过我吗?答案是未知数。
我用头轻轻的向一边偏去,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后的窗子,这是这所平房唯一的窗子。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窗中并没有铁网。
这是我唯一的逃身通道,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够拜托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啊。
而此时。
眼前的这个男人,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已经再也没有耐心给我机会思考了。
他准备动手了。
就是这一刻,
男人自以为我是等待宰割的鱼肉,随意的一拳向我砸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飞快的跑到床上侧身一跳,躲过了男人的一拳。
接着我抬起桌子向男人砸去。
“嘭。”
仅仅一拳。
白花花的拳头贯穿了木桌面。
可是,我来不及惊讶,我飞快的转过身,纵身一跃向窗子。
“嘭!”
数以万计的碎玻璃片,飞溅四周,有些许在我脸上划出了口子。
的快。
我抬起一只脚。
当我抬起一只脚的时候,男人已经反应过来我逃跑的意图。
脸色露出了极其愤怒的表情。
一只脚跨了出去。
那个男人加快了速度。
头部,身体穿过了狭小的玻璃窗。
这时,那男人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我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快点,别慌张。就快成功了。
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当我终于另一只脚也从窗口拿出来的时候。
一直极其恐怖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完了。没逃掉。
巨大的恐怖和身体的条件反射下。我疯狂的用手去搬开那只抓住我脚踝的白手。
可是,那只手就像钢铁一般,雷打不动。
慌忙之下,我不顾一切用嘴咬了上去。
那个男人终于知道疼了,眼神紧紧盯着我。他的另一只手疯狂的敲打着我的脑袋。
一下,一下。在一下。
随着敲打的力道和次数的逐步增加。
大脑已经从疼痛变得麻木。紧接着。再次传来熟悉的眩晕感。
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的嘴唇里尝到了男人手上流出鲜血的味道。但是男人还是没有选择放手。
不行了。我想。
一下,一下的敲击让我的大脑开始麻木。
我感受到的是一片极其浑浊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空气好像都要变得更加沉重一份。
白色,灰色,黑色。清晰变得晦涩。然后重现回到了灰色。
前方好像有一片身影。
是初恋。我想伸手去抓。但是没有抓住。
那道身影消失了。
紧接着是前妻。她带着轻微的讥讽看着我。我想伸手去抓。但是没有抓住。
那道身影也消失了。
最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是血。她的身前是漆黑生锈的铁牢。她双手抓着重重的铁链,眼神里透露着绝望。我想伸手去抓。
但是没有抓住。
最后那道身影也消失了。
不。我不要。
大脑突然变得一丝清晰,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花花的手布满血迹,以及我的头上也同样充满着血迹。
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言放弃。
不。
我不能死。
我还没有救回血。
我怎么能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同时,我下定了决心。松开嘴。
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咬向那男人的手指。
“啊!”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同时放开了我的手。
平衡突然失去,我狠狠跌在了平房外的坝子上。
我大呼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
不过现在不能掉以轻心,我得趁那家伙打开门的一瞬间赶紧逃跑。
可是,正当我起身后头准备跑的时候。
一副恐怖的场景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身前:
数十个拿着刀的黑衣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