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时光把我们变得彼此都不在熟知彼此,那些疯狂,那些胆小,那些白痴,都只是停留在那个时间段里面了吧。
就如同那年午后的阳光,只有那一年才觉得是那么的温暖啊。分道扬镳的这些年,我什么都说不清,什么都想不明白。
所以学会了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学会了把那年的阳光那些年的往事如同脆弱的短板一般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我想这样,我便成为无懈可击的人了吧。
周沉你是对的,我还是那个死样子,还是那个表面装着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还是那个凭着心意逃避一切的样子。
我也想变得勇敢来着。
“嘟~嘟~嘟~”
我盯着手机的显示屏,淡淡了叹了口气,看来张曼曼知道我走了。
我到底接不接呢,犹豫再三我觉得还是坦白的讲心中的想法告诉他。
我接起了电话。
“曼曼,这么些日子谢谢你帮助了我很多,可是往下的路我决定一个人走了。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事情我不该把你卷入这里面来的。如果……”
“先别说那个,有人在找你来了,在我这里,你快来。”
张曼曼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
又谁来找我了,会是谁?现在来找我的恐怕只有维权者,这么想着。我加快了回徐城的步伐。
维权者是知道我没有完成任务而来质问我了吗,亦或是还有其它的,或者是说给我带来了血的消息?
我飞快的赶回了徐城,回到了那家医院。来到张曼曼的病房。
不料没能遇见维权者,来找我的却是一个老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
我记得这个人,她是血口中的阿婆,我第一次去渡屋的时候,就是她给我开的门,不过只在那一次见过之后便在没有见过。
不如如今她怎么来了?
“您这是?”我试探性的问道。同时看了张曼曼一眼,企图从她身上得到上面暗示。
张曼曼看穿了我的心意,不过却微微摇头,意识好像说她上面都不知道。
“我是代替血儿的老师来的。”老妇缓缓的开口说到。
果然,我心想。
“可有血的消息?”我再次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可以肯定血是足够安全的,毕竟她身上有巨大的秘密,想必这点你也十分清楚,所以对方的人也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么说血的确是被那伙人抓去了。”
“我没这么说,只是做了个假设。”
原来如此,我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她的话好像和维权者之前说的话有点不一样啊,到底是那里不一样呢。
“那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边说话边用水杯在饮水机里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老妇。
老妇接过水喝了一口,放在了病床边。
“到底差点把正事忘了。”
“请说。”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我来见你吗,想必你也看的出来,组织的形式越来越严峻了。血的老师现在也是分身乏术了,好多事需要他的处理。所以今天由我代替他来和你说一些事情。这点你可以理解吧。”
“自然理解。”
“那么言归正传。这女孩是持剑者的徒弟吧。”说着老妇把目光看向了张曼曼。
张曼曼表现的很惊讶。
“老奶奶,你知道我师傅?”
“我当然知道,他那人可是傻的很?”老妇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句话。
随即,又看向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看穿一般。
这一刻我迎上了老妇的眼神,我才突然发现这老妇竟然是这样的漂亮,虽然风韵犹存用在她这个年纪上不合适,但是此刻我想不出其它的形容词。
她果然是来质疑我的。
“抱歉,我已经十分尽力了。”我十分忐忑的说出了这句话,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忐忑之心是从何而来。
老妇目光久久的停在我的脸上,一动不动,好似在从头到尾的审视我一般。
顷刻,她淡淡的叹了口气。
“他那人啊,倔强起来和头老牛一样,怎么都搬不回来。两个人都已经赌气了这么多年了至于吗。况且现在是特殊时期啊。”
老妇走到了窗子边,又接着说到:“不过现在,恐怕是由不得他了,因为那伙人已经找上他了啊。”
那伙人难道已经准备对持剑者下手了吗?
我转念一想,其实也是。持剑者离开了渡已经那么多年,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倒也的确是最后的下手对象。
况且一旦持剑者回归到渡的话,必定有一大群曾经的下属追随,并且随着那伙人对于渡掌控的越多,那么持剑者就越可能回渡,毕竟他肯定不至于眼铮铮的看渡落人奸人的手中。
那么无疑对于那伙人来说,持剑者的存在的确是一个时刻会存在的阻碍。那么还不如趁着他现在势力单薄,先除掉他为好。
“所以,我想要你们立刻回去,告诉持剑者这个消息。告诉他那伙人已经做好了对他下手的准备,让他立刻返回渡。”
“可是,持剑者恐怕是不会回来的,况且上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说他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和渡的人打交道。”我抱怨了一句,但也是在说着实话,我可不相信持剑者会因为有人要谋害他就会害怕的返回渡,持剑者一看就知道不是这样的人。
老妇又喝了一口水,眼光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好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随后,老妇开口道:
“你只消告诉她,是零号让她回来的。”
“这是您的称呼?”
“正是。”
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能够让那么倔强的持剑者违背自己许下的诺言吗?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亲自去叫她回来呢。”我想,这样恐怕效果更好一些吧。
老妇微微皱了皱眉。
“我现在还没有见他的准备,便不变前往了,何况这是维权者交给你的事情,你有责任将它做好,我不过是给你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已。”
看来,零号和持剑者之间果然有什么事情。我想。
看来当年的事情并没有持剑者所说的那么洒脱,这之间说不定还有很多我不曾了解,当事者也没有说的事情。
而现在,我们得加快速度和张曼曼一同回去,告诉持剑者这个消息。
一定要快。
谁知道,那伙人什么时候会下手。
那个沙漠与戈壁的边界可是只有持剑者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过下一个瞬间,我似乎想到了沙漠。
零号?
零号!
我突然想到了李福城的妻子,当年组织的叛逃者。她的代号叫做零九!
那么我眼前这个零号和零九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