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曼把头看向窗外,她眼里有着怎样的景色呢。
“你是,渡的血吧。”
“不错。”
“维权者的唯一弟子,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一些。”
“……”
“不过还是抱歉,我不想透露我师傅的任何讯息给你们。”
“你确定?”血说着上前了一步,眼里充满的着固执,还有霸道。
“动起手来,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哟。”
“我不是想动手,其实我老师应该是知道你背后的存在的,你说是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
“所以呢。准备告诉我了吗。”
大约再次停顿了一分钟。
“你们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吧。”
随后我们出了病房。
我们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我问血真的知道她后面的人吗?,血说她从他老师的话语中可以看得出来老师和张曼曼背后的人是认识的。
我在想血的老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刚刚我听张曼曼说到了,维权者?是血的老师在组织的称呼吗。我原本以为走近了这个组织一点,可是当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其本身更加的神秘。
“不好。”血说着,打卡了病房。
病房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张曼曼逃走了?
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用着命令的语气说到:“用最快的速度把,张曼曼找到。”
空气略微有点寒冷,土壤被冻的硬邦邦的,树影斑驳,小溪来自遥不可及的地方又会流去遥不可及的地方。
张曼曼蹲坐在小溪的一旁,她把双脚放在水里摇摆,手脚都被冻的通红。
“我只是想散散心而已,不必派那么多人找我吧。”
血想上前一步说话,我拉住了她,独自走到张曼曼身旁坐下。
我从一旁望去,首先可以看到的是张曼曼的侧脸,泪水从她眼睑悄无声息的滑落。
“嗳,要我说的话。疯小子现在一定在某处想你呢。”
“怎么会。他已经消失于这个世上了。”
“可是,他留下的东西没有消失啊,那些关于他的思念,关于他的过往。不都在脑海里存在吗。要是没有想起这一切的话,你还会记得你的林华哥哥吗,恐怕总会觉得人生少的什么吧。所以,得往好的方面想啊,只要他还在你的心里,那么他的一切都会一直陪伴你。”
“你可真会安慰人呢。”
毕竟常常安慰自己嘛——我心想。
张曼曼接着说到:“我不是觉得孤单,也不寂寞。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没有心脏一样,可是我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它明明还在跳动啊。你说我的失去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失去啊,你看看蓝蓝的天,看看自己的手。一切都还在,不是吗。何必那么自责,你忘了他临时前说过什么吗,他说他不怪你,可是如今你过得这样不开心真的是林华想看到的吗,真的是那个疯小子想看到的吗,他想看到你开心啊,她想看到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傻妞啊,所以就你应该让自己活得幸福,不要辜负他最后的愿望,不是吗。”
“我知道啊,可是。难……啊”张曼曼再一次哽咽。
“那几年,我真的快被内心折磨的死去活来,常常看到林华哥哥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以为他回来了,可是医生告诉我是有重度的人格分裂症和臆想症,真是好笑。他们根本不明白……
轻风再次吹拂了过来,风中携带者着芳草的湿润、远方山脉的问候。假如我们都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该多好,那样我们都可以一同去看一望无际的大海了。
“得努力去生活啊。”
张曼曼站起身,我从裤兜里掏出纸巾给她。
“谢谢。”
“没事。”
“对了,这个给你。”说着,张曼曼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希望我做的是个正确的决定。”她看着远方说到。
“什么。”
“没事,谢谢你的安慰了,和你聊天挺开心的。对了,我要走了,该给的我已经给你了,往后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还能见面。”
“你去那里。”
“想去……看看海”张曼曼说着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血想追上去,我随手把纸条递给她。
张曼曼的背影在草原上渐行渐远,往后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末了,血告诉我要快速回渝城。我们驱车先回到了北山的木屋拿回行李,我把血留在了木屋,随着老人一起回到了上了山。
山间老人的屋子已被燃烧殆尽,好像这里之前又下了雨,水把什么都冲散了。
“往下该怎么办。”我问老人。
“无所谓呢,屋子这样的东西那里都能找到,不碍事的。”
我看着老人,老人上前去捡那些破败不堪的字画。
我深呼一口气,拿出了手机按下了重播键。
几秒之后,铃声从老人兜里响起。
果然。
“一直这么装着不累吗。”我说。
老人站起身,回头看着我。
“从什么时候猜到的?就是因为血的那个电话?”
“一部分吧,更多的是直觉。”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不,他不陌生,血的老师,维权者。千变万化的老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声的吼到,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只是想来看看而已。”
“可是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我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人,为什么非要拉上我,还有那时候你说两年前就遇见我了,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你的女朋友去世了吧。”
“你连这个都知道?”
“碰巧时候在那座城市,那天看见了而已,一个正处花季的女孩,从那么高的楼跳下来,场面那么大,不想注意都不行。在场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哭泣的。很容易猜到。”
老人又接着说到:“本来不想把你,和血,牵扯其中的。可是很多事我也控制不了。”
“你们组织内部出了问题对吧。”
“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事情?”
“暴风雨要来临了,我们都是大海上同一条船上的人,而现在这艘船,该由你掌舵了。”
“我办不到。”
“要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老人不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给我——是一个闭着眼的黑色布谷鸟的雕塑。
“布谷鸟的眼睛可以睁开三次,记得。只有三次。”
“这有什么用。”
“哎,往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往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为了做好准备我得提前去找我的老朋友了,走了。”
“哎,等等。你还没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老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