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本部, 产屋敷的主宅。
又是一次的柱合会议,不死川、时透兄弟、悲鸣屿行冥和富冈义勇都到了,之后才是蝴蝶忍与甘露寺蜜璃, 看样子是正好在主公的宅邸中遇到,甘露寺蜜璃笑嘻嘻的和蝴蝶忍讲述自己斩鬼回来时路上遇到的趣事,不蝴蝶忍兴趣淡淡,脸上的微笑很勉强。
“小忍不开吗?”来到庭院后, 甘露寺蜜璃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么?”
蝴蝶忍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最终摇了摇头:“等主公大人来后你就知道了。”
甘露寺蜜璃顿时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开始不安起来。
稍后来的是伊黑小芭内,但他显然气冲冲的, 来到庭院后就与甘露寺蜜璃打了招呼,只是他沉默的模样就可以看出他情很糟。
甘露寺蜜璃就更加慌张了。
“喂,其余的家伙呢?太晚了吧。”不死川实弥问道。
蝴蝶忍:“赶路太急,伤口崩开了。”
“啊?真是没用。男人受那么一丁点的伤口,死不了就好了。”不死川实弥不满的啧了一声,没有多言,环顾周围后问道, “奈良善呢?”他不可能存在伤口崩开吧,又睡了?
蝴蝶忍没答,她脸上的笑容终于再难以维持下去, 皱紧眉头。
时透兄弟原本一直很安静的站在一边,见此有一郎率先问道:“善呢?”
蝴蝶忍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身后就有脚步声急速踏来,是宇髄天元和炼狱杏寿郎。
时透有一郎也不追问蝴蝶忍了, 径直走到宇髄天元面前,仰着头问道:“我记得善带去做潜伏任务了吧,善呢?”
宇髄天元转过身,面对宅邸的方向端正跪坐:“被抓走了。”
时透无一郎俯视着他:“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宇髄天元说道,“战斗结束的瞬间,他消失不见了。”宇髄天元用极其简洁的话将战斗结束的那一幕说明清楚,包括灶门炭治郎的寻找,以及他们的猜测。
奈良善被鬼舞辻无惨抓走。
甘露寺蜜璃惊的捂住嘴。
“……”不死川实弥愤怒之前,时透有一郎先动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死川实弥愤怒的话语憋回了口中。
“被抓走了,怎么不被抓走啊!为什么让善身边有至少一个柱,理由是什么还记得吗!”时透有一郎揪着宇髄天元的衣领将人死死拽起来,手上青筋绷起,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问道,“知道他被抓走,会被怎么样吗?”
“我知道。”宇髄天元表情很平静,声音毫无波动,“是我失职了。”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开始念起经文来。
“等一下,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当时也在场,同样没有发现奈良善的消失!”炼狱杏寿郎连忙劝阻道。
蝴蝶忍一直压制着愤怒和悲伤,一时没憋住话语里带刺:“对,这不是宇髄先生一个人的错,炼狱先生是眼睛偶尔不好用呢。”
“那你是同样的罪责。真亏你们有脸面回来啊!”时透有一郎丢开宇髄天元,质问炼狱杏寿郎,“为什么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传送的血鬼术又怎么样,这不是理由!之前接二连的解决上弦的鬼是多亏了谁,谁帮你们变强,为什么要他丢开……”
“哥!”时透无一郎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哥哥,“别哭。”
“我没哭!爱哭的是你,不是我!我不可能会哭!”
“我没有要他丢开!”炼狱杏寿郎大声回答道,“这次柱合会议后,我不会再回本部!身为柱如此失态,当然要付责任来!我会一直寻找,直到找到为止!”
宇髄天元低头:“须磨她们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如果能知道一丁点的信息,会立刻给我。”
“这点事是当然的吧!”
甘露寺蜜璃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善会安全吗?会没事吗?会回来的吧。”
伊黑小芭内递给甘露寺蜜璃一块手帕:“会回来的。那家伙变成么样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会死。”在这点上,伊黑小芭内发自内的相信。
悲鸣屿行冥仍旧在念佛经。
乱糟糟的场面中,不死川实弥好几次想要张嘴骂人,都没有插上嘴,因为时透兄弟闹的太热闹,而炼狱杏寿郎的嗓门又太大,最后只能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富冈义勇,吼道:“说点什么啊!”
富冈义勇转过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他会平安。”
不死川实弥:……
我不是问你这个,当然不死川实弥也确信奈良善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人。
稍微责怪一下宇髄天元和炼狱杏寿郎吧。
鬼舞辻无惨在前,亲眼见到,么都没做不说,还被抓走了奈良善。不死川实弥只想喷他们一句:废物!
富冈义勇看向不死川实弥,再次重复道:“会平安。”
不死川实弥:……
他找错了说话的对象。
骚乱一直维持到产屋敷耀哉的到来,就算产屋敷耀哉到了,骚乱也没有立即停止,产屋敷辉利哉拍了好几次手才安静下来。众人才恍然意识到主公已经到了,连忙列队单膝跪下礼。
“非常抱歉,让您看到我们这么失礼的模样。”宇髄天元的头带都被抓的歪了,没有思整理,开口说道。
产屋敷耀哉:“没关系,看来消息你们都知道了。这样的场面,我能预想到。”
“大家都和善的关系很不错呢。”产屋敷耀哉说道。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算不上不错,只是那家伙是鬼杀队的一员,很强。他搞丢损失太大。”
产屋敷耀哉垂眸道:“是啊,没想到会那么巧,在斩杀堕姬的现场会遇到鬼舞辻无惨。而他竟然敢直接出手,出乎了我的预料。”
“奈良善不会死,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他活着更有价值。只是会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痛苦。”产屋敷耀哉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起来,“便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毫不怜惜。在鬼王眼中,亲情没有任何意义。”
没人答话,只甘露寺蜜璃小声的吸了吸鼻子。
“但是善对我们来说是不同的,他是鬼杀队的一员,是你们的伙伴,是我的养子。”产屋敷耀哉继续道,“我们会营救他,这点显然毋庸置疑。善以前说过,无限城是鬼舞辻无惨的近侍鸣女使用的血鬼术,开辟了一块异空间,我们没办法进去,但是可以引鬼舞辻无惨出来。”
时透无一郎:“就算引鬼舞辻无惨出来,善在无限城吧。”
“只要鬼舞辻无惨不在,善就可以逃出来。”产屋敷耀哉说道,“那个孩子自己掌握的血鬼术只要使用得当,就可以办到。我们要做的就是缠住鬼舞辻无惨,给善逃走留下机会。”
蝴蝶忍:“上弦壹黑死牟呢?”
“他会出现吧。”产屋敷耀哉说道,“为了拖出我们。”
蝴蝶忍抬起头,似是在疑惑。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斩鬼自然不能放松,交给普通队员去做,们的目的是寻找玉壶,还有散布消息。”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就说,我们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奈良善的意识正处于一片黑暗中。
这么都没有,只有奈良善自己蜷缩起来,低声数秒。
“十五万九千百六十一,十五万九千百六十,十五万九千……”就如一个无情的报数机器。
这并非无意义的为,奈良善每过半个小时,他就会让自己的意识清醒来,看鬼舞辻无惨走了没有。只要鬼舞辻无惨不在,区区一个肉瘤,他可以随时解决,然后杀死鸣女逃走。
就算黑死牟在,挡不住他。
可鬼舞辻无惨就是不走,整整三天多了,奈良善睁眼了上百次,每次不是看到鬼舞辻无惨在做实验,就是在啃医书。最糟糕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拿着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比划,看哪里好下刀。
睁开眼就瞧见一张放大的鬼舞辻无惨的脸,奈良善很想一口唾沫喷过去,奈何天水米不进,喉咙干的发疼,他要喷也只能喷血。血可是他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就靠着身上这点血量坚持下去不被鬼舞辻无惨注入的鬼血同化,一滴都不想浪费在渣爹的脸上。
鬼舞辻无惨在奈良善身上注了好几次他的血和药剂,想要让奈良善进一步发生变化,可惜成效不大。
这是在鬼舞辻无惨看来成效不大,其实在第天的某一个时间清醒来的奈良善,感觉后背发痒,似乎有么东西长了出来。
玛德,不敢照镜子。
进一步变异,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只要可以变为力量使用,他就会用。
用鬼舞辻无惨强塞给他的力量杀死鬼舞辻无惨,真不错啊。
“十五万九千七百……”
“善?”温柔的女人声音响起。
奈良善报数的声音停了下来,抬起头,一片黑暗中,奈良纯子站在他面前,自带柔光。
“妈妈?怎么在这?”
“来看看。”奈良纯子说道,“天国的居民可以托梦,就是时机上很难把握。”被托梦人不是在深度睡眠,就是在离死亡线很近的时候才可以,很遗憾这两点奈良善平时都不会有,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让奈良纯子来见他。
如果可以,奈良纯子并不希望在孩子濒死时见到他。
“会痛吗?”奈良纯子温柔的抱着奈良善,低声问道。
“没关系。”奈良善回答,“我没问题。”
“真对不起,妈妈帮不上任何忙。”
“我不会有事,他们会来救我。”奈良善窝在奈良纯子的怀低声道,“一定会来。”
而他们救自己的方法,奈良善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想到,帮自己引开鬼舞辻无惨。
不知道无限城在哪里,没办法自己进来的鬼杀队的人,唯一能做到的事就只有这个。
同时对奈良善来说,是最有效的营救办法。
只要鬼舞辻无惨不在的话,他就能逃脱。
在那之前,他愿意默默等待,再久,不会比十年更久。
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