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估计从一出生就没有受过伤,要不然区区滴点血,根本没必要怂成这样。”江然拉着自己长长的袖子,卷成了普通的长袖。
两手互插在长袖中,互相取暖。就如东北那旮瘩一样。
别说,这样还真不错,挺暖和的。
“嗯。”司马白应了一声。
清晨的寒风如利箭划过他的面庞,在上面留下了些许痛楚。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部落最角的一个大屋子前。
屋子从外面看挺大,长条形,但比较破旧。
“这就是关押秦亮的地方?”
“嗯。”司马白点点头,随后推门而入。
本来让江然还挺郁闷的是,居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可刚一入门之后,就见到了趴在木桌上睡觉的四个孔武有力的野蛮人。
可在孔武有力又怎么样?
如果秦亮真要逃,区区这几人根本拦不住。而秦亮一直没有逃的原因,一直都是他身边的这个白衣男子。
“到底给了秦亮怎样的恐惧,让他连逃跑的欲望都没有?”就在江然静静思索之中,两人已经到了关押秦亮的那间房。
不像大本营,这里还是受了外面的寒冷。光是走到这,虽然没有寒风,但寒气已经“嗖嗖嗖”的往你衣服里面钻。
“秦亮?”司马白轻呼了一声。
被铁栏分隔的秦亮,从杂草堆中爬起,转身过来,看着江然司马白。
颓废而又迷茫的双眼,浑身不整洁的和当初江然有的一拼。
再加上拉碴的许久未打理的胡子,真心拔高了他的岁数。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要过了个一年半载才来看我呢?”秦亮虚弱的一笑,很快又收起了笑容。
“有事请找你。”司马白向里丢去一瓶圣水,将那件事告诉给了他。
谁知他一听,没有江然所想的,你把我抓进去了,还想老子给你办事?
而是乖乖同意,没有一点波折。
不过要说唯一的波折,就是他喝圣水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门前。
望着门外的红光与寒风交接,身着短裤短袖的秦亮没有一丝畏惧,而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这是体会自由的表情。
三人出了门,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四个野蛮人。
“这就放了?”
“真好,摊上了司马队长。”
“国王还是太心软了。”
……
未临近中午。
被关了十来天的秦亮就被放了出来,这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多于惊讶,但知道等打破护罩之后还要被关回去便释然了。
还有的人以前觉得秦亮活该,没有脑子,现在又觉得他可怜。因为利用完后就要被扔在一边。
不过这与他们没什么准确的关系,无论如何只要能把这个该死的护罩去掉,这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毕竟被关在护罩里的感觉,就和动物没有差别。然后还被陨星阁部落以及他们找来的其它部落之人,趴在护罩外面嘲笑。
这种感觉可真不妙。
……
“轰轰”
无数的脚步声,排队声。
德拉部落中很快便聚集好了大部分的部队。
此时,这些人都聚集在中央大本营的附近。
江然司马白秦亮也在其中。
另外的还有一张平平无奇的羊皮卷,被放置在青草地上。
寒风中的羊皮卷,需要的是炙热的鲜血来取暖。
而这次的任务也由江然和司马白制定。
构成护罩的四个类似机器的东西,分别置于部落外东南西北四个角。
每个角都有人守护着。
所以,等护罩打开之时,江然和司马白两人分别负责东西两角的机器。
秦亮负责南面,而剩下的北面则有蛮四带领部落的队伍,前去破坏。
本来蛮一蛮二也想踊跃参加,可屁股上的伤实在不允许他们起来。
艳阳高照。
稍微驱散点稍稍的寒意。
所以人就在这等着德拉的到来。
秦亮左右探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终究还是失望地低下了个头。
江然猜他应该是在找凯莉,可如他所料没错的话,凯莉现在应该在大本营中。
至于在干什么,心知肚明。
“这个秦亮到底对凯莉是有多痴情,那女人明明就将你狠狠背叛了一次。”
江然无奈地笑笑。
一提起凯莉,又想起了德拉。
“这家伙到底要磨叽到什么时候,明明就在大本营附近,来的这么慢。”
说曹操曹操到。
也不知道江然的嘴是不是最近开过光了,说啥来啥。
“各位都在?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只是点头,没有如之前出征那般乱吼乱叫。
原因就是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毕竟护罩不隔音。
所以为了出其不意,司马白还派了两成的人佯装平常,在护罩边上就和平常一样干着活。
“嗯。”德拉点点头,哈了一口寒气。
他抬着头,透过红色护罩看着外面那太阳,就觉得奇怪。
明明是骄阳烈焰,为什么这天气会越来越冷呢?
不管如何,他走到了羊皮卷那里。
看到了草地上被石头按压固定住的羊皮卷,他舌头不断进出嘴巴,满是紧张。
“国王……国王”
有人轻轻呼唤着,德拉才清醒过来。
“怎……怎么了?”
“该献祭了。”那个野蛮人说着,双手贡献出一把极为好看的骨刀。
此时,这个野蛮人的脸上满是激动。
毕竟国王愿意献祭自己的鲜血,来给他们打开护罩的事迹早就已经传遍了。
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大声赞美国王一心为民。
又说哪个部落的国王,会像他们的国王那样,舍己为民,真是个好国王!
这话进了德拉的耳朵里,他自己听了估计都害臊。
于是,当着部落所有人的面,为国王奉献刀的这个野蛮人,深感荣耀。
毕竟这光荣的献祭,奉献时刻所用的刀是他亲自递给国王的。
这足以使他光荣一辈子,就算死也值了。
可让他心存疑惑的是,国王怎么还不把刀接过去?
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抬头,毕竟那样有损国王的威严。
虽然他没看到,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