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江然眯着眼睛看着司马白。
准确的说江然他自己也是个蝼蚁。
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倒是想积极向上,飞上枝头变凤凰。
所以平常就催眠自己,懒得和一群井底之蛙计较。
可他背后没有靠山,也没有所谓的底气。
当饭都吃不起,饭碗都要丢了,他根本做不到在不在乎他们。因为这涉及到了最为基本的生存。
当一个人疲于生存的时候,他真的还有心思还有那个余力,不断地往上爬吗?
他知道司马白说的有道理,但奈何自己做不到。有史以来,他想通了一件事。
正如紫发所说,司马白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谓“何必在乎一群蝼蚁”,他做不到,而司马白能做到。
处于背后的靠山与自己那强大的底气。
“走吧。”
江然说着,已经领先了好大一段距离。
司马白也匆匆跟上。
大本营。
相比于外面清早的寒冷,光是从门缝里散出的丝丝热气就让人不由的觉得暖和无比。
而从里面静悄悄来看,德拉应该还在熟睡。而且里面只有他一人。
“咚咚”
里面没有回应。
又是五六次的敲门声,里面才终于有了一声。
只不过这声的脾气也显得不太友好。
“谁啊?”
“我。”司马白回应道。
一听到是司马白的声音,德拉也收起了国王的脾气,带着些许睡意道:“等等。”
许久。
门缓缓打开,一股子热气从里面疯狂往外冲去。
“真暖和。”感受着热气的江然,揉搓着双手,笑嘻嘻的。
见到司马白,又看见了他身旁的江然。
上身一件单薄衣物的德拉,定了好大一会,才道:“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随后,转身进去还不忘来了一句,“记得把门带上。”
为什么不在门外谈?还不是德拉嫌外面冷。
拖了德拉的福,两人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此时,没了门外冷风的呼啸。
屋内正中超级大火炉彻底发挥了功效,将刚刚窜进来的冷气全部消灭了。
这回,暖和的屋子逼的江然都有种想脱衣服的冲动。
“找我有什么事情?”穿好衣服的德拉,正坐在原来王椅改成的超级大床上。
这床是用木头做的。江然以前没看过。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凯莉要求做的。
毕竟从上面那看起来就暖和舒适的貂绒来看的话。
再来,这床也大的离谱。
放眼望去长宽大约有八米和四米的样子,毫不夸张的说三四个江然都能在上面打仗了。
而此时,江然再看看一身王气的德拉和身边站的笔直的司马白。
尤其是看到德拉那张粗糙的脸,他差点就要笑场了。
想想要是昨晚司马白心一横,可就给你带了个大绿帽。可你还浑然不自知的当着面和他亲切友好的交谈。
殊不知你王妃昨晚,真骚!
想想要是昨晚那事真成了,再联想到今天这画面,江然觉得他应该要笑断气了。
看着一直微微在笑的江然,德拉皱着眉头,心中一股说不出来的怪。
随后问道:“昨天刚罚了你几百板子,今天就好了?好的这么快?”
“是啊,托了国王和圣水的福。”江然笑着,微微鞠躬示意。
“嗯。”德拉也不管,毕竟哪里能想到江然根本没有被打那几百板子呢?
此时。
“国王应该看见外面那个红护罩了吧?”司马白正站道。
“看到了,怎么了?”
“没有想过破坏掉?”
“想过,但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用。再说那个护罩并不怎么影响我们部落的生活,所以干脆就放在那里。”
德拉刚一说完,司马白便从江然那里拿出羊皮卷,抓在手中,道:“我有办法破坏掉那个护罩,但需要国王的配合。”
“哦?”一听到能破坏掉,德拉显得有些好奇。
之后,司马白将使用的方法告诉了德拉。只不过随着时间,德拉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江然司马白对视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德拉不太愿意。
“就不能用别人的血?”德拉犹豫道。
司马白摇摇头,“不能。”
随后德拉又说了句让人特别无语的话,“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能?”
“额……”江然一怔,司马白则立马举起手,那食指上赫然有一道血口子。
指面向下,一滴红色的鲜血滴落而下,正好落在了另一手的羊皮卷上。
而落在羊皮卷上的那滴鲜血,除了在上面留下了一点痕迹外,毫无反应。
本来还不太死心的德拉,见到这幕,彻底死了心了。
“碰”的一声,重新坐在床上的他一脸沉重,一边挥动着自己的手,一边道:“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这意思明显就是在送客。
可司马白却反行其道,站在原地不动。而江然也随着他站在原地。
他明白,司马白这是想逼德拉就范。
于是乎,看着还不离开的两人,德拉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也不好直言将他们赶出去,便道:“你们还有其他事吗?要是没有那就……”
“有,这次的破坏行动需要秦亮,所以肯请国王把他那天放出来,等完成任务后,再重新关进去。”司马白赶紧道,不给德拉丝毫反应机会。
而德拉在想,我还没同意呢?你就已经在想下一步了?
但话都说到这了这份上,以前是没方法破掉护罩。这回是有方法破掉护罩,你身为国王只是牺牲一点血液而不愿做的话,无论手下的人在换多少批,势必都会有损威严。
“好。”他一咬牙,“需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们挤。”
“不,血液必须要一出来就落在羊皮卷上,短时间内才有效,所以那天需要国王一直滴血。”江然笑道。
一听还有这要求,德拉嘴角已经连着抽搐了还几回。
真的蛋疼,居然还需要现割新鲜的血液。
“那好,事不宜迟就今天中午吧。”他挥挥手,一手撑在温暖的大床上,满身肉疼。
如此,心满意足的江然和司马白,在鞠了一躬后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