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聂风拥有了幻影水晶手与麒麟爪两件神物,早乐得屁滚尿流。一出玄武之颠的地下宫殿,便把去玄武俯大厅之事抛得九霄云外,一门心思地想把喜讯告之浪陶陶与乞灵,于是来到了玄武门之外。
浪陶陶与乞灵早已不见踪迹。聂风思索了数秒,决定回到昨日寄宿的小洞穴去。
聂风连跳带跑,一柱清香的功夫便望到了小洞穴。看见洞穴外熊熊篝火,这时心中像吃了定心丸般安乐。聂风一个瞬间转移大*便来到浪陶陶与乞灵的跟前。
“哈哈哈——哈哈哈——”聂风望着浪陶陶与乞灵大笑不语。
“不会又发疯了吧?”乞灵推测道。
“进了玄武门,激动了呗!”浪陶陶说道
“非也——非也!”聂风忽然止笑神秘地开口道。
“那是为何?”浪陶陶与乞灵异口同声道。
“再猜猜看!”聂风吊着二人胃口道。
浪陶陶与乞灵想破脑壳,半天也没有猜测出来。
于是聂风特意将左手伸了出来,挤眉弄眼地做作地卖弄道:“也不知道这破手好使不好使!唉——”
“啊——”浪陶陶与乞灵终于发现了聂风复原的左手臂,于是纷纷惊讶得发出尖叫。
“嘿嘿嘿——嘿嘿嘿——”聂风笑得贼贱。
“风哥哥几时接肢的?定是遇到高人了!”浪陶陶说着便起身走了过来,拉着聂风的左手打量着。乞灵也好奇地围观着,嘴中亦叹息着欢快之气。
在两位女子的纠缠之下,聂风终于耐不住寂寞,把接肢的原委一字一句添油加醋地大说一气。让浪陶陶与乞灵听得不亦乐乎,激动无比。
“这下陶儿就安心了!”浪陶陶望着聂风说道,眼角隐约流露出少许泪水,在篝火的映衬下格外闪烁。
聂风见浪陶陶哽咽起来,顿时心软了不少,遂安慰道:“不是说安心了吗?瞧——眼泪都来了。”
浪陶陶忽然低着头默不作声。乞灵一见此景况,赶忙插嘴道:“木头人!人家浪姐姐是喜极而泣了。”
“原来是这回事。哈哈哈——好了,二位公主一定饿慌了吧,看我给你们带来的好吃的。”聂风说着,便将路上捕捉的肥胖的野兔提了起来。
“不提还好,一提还真的饿了。”乞灵说着,便接过聂风手中的野兔,除其毛皮来。
“来——陶儿,我们烧烤去!”聂风说罢,便拉过浪陶陶的手转身盘坐于篝火旁。
“对了。陶儿,那玄武门的俗家弟子名册上竟然有我的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聂风说道。
“呵呵呵——这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个人了。”浪陶陶微笑着说道。
“哦——一个人?谁?为什么?”聂风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三个疑问来。
“倘若不是灵儿冒着危险将你的名字记于名册,恐怕你又要弄出什么乱子来了。呵呵呵——”浪陶陶说道。
“哦——原来如此!哈哈哈——看来真该好好表扬一下她了。”聂风说罢,转过身去,向乞灵说道:“灵儿,这次你做的真棒!值得表扬!哈哈哈——”
“哼——我才没那么大本事呢!本姑娘天生命贱,可经受不起你如此不诚恳的感激!”乞灵说着便向外移动了几步,离聂风远远的。
“哈哈哈——我当然是诚心的了!”聂风说罢接过乞灵手中的野兔烧烤起来。
“这还差不多!呵呵呵——”乞灵笑道,便走到浪陶陶身边座下。
一壶茶的功夫,兔肉发出阵阵荤香。乞灵便迫不及待地嚷着要吃,聂风便分给她一只后大腿,又掰下一个后大腿递给了浪陶陶。聂风自己便啃着剩余的野兔,狼吞虎咽,好不痛快。
一会儿功夫,聂风便把大半只野兔装进肚中,右手摸了摸肚皮,竟然打出一个饱嗝来。
浪陶陶忽然放下吃过一半的野兔肉,若有所思,数秒后便抬起头向聂风说道:“风哥哥为何夜晚离开玄武门了,照江湖入门规矩,入门当晚可要向玄武门掌门敬水酒了。”
聂风一听此话,顿时恍然大悟,遂想起玄真靥离别前叮嘱自己到玄武俯去。于是立刻说道:“陶儿提醒得及时!我得马上回玄武门了。”
“那今晚还回不回来呢?”乞灵赶紧问道。
聂风说罢,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那里顾得上答复乞灵的问题。
聂风走后,浪陶陶一个劲地盯着乞灵神秘地微笑。乞灵见此景况,自然无比莫名其妙。想了半天,终于开窍了。
“浪姐姐,可别吃醋了!我是关心今晚有没有怀抱可以睡。”乞灵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地下头来。在熊熊的篝火之下,乞灵柔情似水的脸蛋无比红润。倒分不清是心血来潮,还是被篝火照的绯红。
“呵呵呵——”浪陶陶终于笑出声来。
乞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浪陶陶果真是吃醋,岂非坏了人家鸳鸯成双对。
“像聂少侠这般男子,小女子可不敢恭维哦!”乞灵说道。
“知道我在笑什么吗?”浪陶陶忽然安静地说道。
“笑什么?不是在笑话人家吗?”乞灵撇着小嘴说道。
“呵呵呵——答对了一半。其实我是笑你和从前我的一样。”浪陶陶说道。
“此话怎讲?”乞灵追问道。
“陶陶羡慕灵儿你啊。曾经的陶陶亦是如灵儿这般淘气而率真。现在想想,喜欢上一个人,其实是件痛并快乐的事。”浪陶陶说道。
“什么痛并快乐着?不懂!你倒是把灵儿给弄糊涂了。”乞灵摸着脑袋说道。
“呵呵呵——说出来就没有潜在的韵味了。还是让灵儿你慢慢体会了。”浪陶陶拉着乞灵的小手说道。
“呵呵呵——灵儿才不要体会什么痛并快乐着的滋味呢!只要能够与浪姐姐与聂少侠云游四海浪迹天涯,经历九九八十一乱,待灵儿报恩之后,便安心地回我鼠儿国做回公主去。”乞灵乐滋滋地说道。
……
浪陶陶与乞灵在篝火旁谈心很久,一是无事可做甚是无聊,二是等待聂风的归来。当月挂西斜之时,见聂风仍然未归,浪陶陶便与乞灵一同回洞穴休息去了。
话说聂风匆匆忙忙地赶回玄武门的玄武俯时,王文俊、林云、留一刀正巧出来。
“这位仁兄,见你气喘吁吁,好生匆忙,莫非迷恋玄武风景直至天黑,又迷路难解,才姗姗来迟?”王文俊拦着聂风关切地问道。
“这位大哥,文采不错,就是太罗嗦!不过很感谢你替小弟想出的理由。”聂风说毕便要向大厅奔去,谁知又被留一刀一手拉住。
“这位小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迟到大半年了,还是不去为妙。倘若打扰师傅们休息,可是大逆不道啊!”留一刀说道。
“迟到总比不到好。如此肤浅的道理亦是不知,真是枉费你十年寒窗苦啊!”聂风胡乱说道。
“拜托!我可是一身胫骨,乃习武之才,别搞颠倒了啊!”留一刀遂反驳道。
“哦——原来是习武之人,那就拿拳头说话了。”聂风说着,几个乱拳向留一刀挥去,打得他遍地找牙。
聂风打完,拍了拍双手,刚向大厅走了几步,却又被林云喊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臭小子,咱们又见面了。你那位神仙妹妹呢?”林云忽然大声喊道。
聂风一听此鸟语,深觉耳熟,回头一看,竟然是在云城撒野的臭虫。于是又走了回来,来到林云面前。
“算你小子命苦!在此又遇到我。等我先去报到之后,遂回来打得你跪地求饶,不喊三声大爷,便决不饶恕你!”聂风说毕,便向大厅奔去。
林云乃云山脚下城里浪荡公子,见聂风如此嚣张,岂会轻易让其好过,于是大喊道:“你林爷爷随时奉陪!哈哈哈——”
“哈哈哈——”王文俊与留一刀见林云大笑,亦附和着大笑起来。
聂风穿过几个大门,眼看就要到达玄武大厅,谁知那玄武大厅正要关闭。聂风一个凌波微步飞奔了过去,恰巧被夹于两扇门之间,硬是把聂风的鼻子放倒一边。
“啊——哎哟——哎哟——”
“谁?”
“是新来弟子聂风!”聂风痛苦地挤出几个字。
“师祖与玄清师傅已归房休息去了,还请聂师弟回南庭休息去吧!”大厅里传来一个声音。
聂风一听此话,就像被风霜吹打过的茄子,萎奄得一塌糊涂。于是便垂头丧气地朝外面走去。
可就在聂风迈出六七步时,又传来一句话把聂风叫了回去。
原来玄真靥与玄清并未入睡,而是正在玄武大厅旁的花园谈及聂风之人。他们听见外面有叫喊声,于是吩咐看门之人将聂风唤了回来。
聂风一听有人喊回自己,回头一看大厅之门已经打开,顿时精神抖擞,满腔激昂,于是大步流星向大厅走去。
聂风迈过一扇一尺来高的门槛,便眼前一亮。三丈之高的玄武厅无比雄伟,不提四周墙壁之上三两人高的壁画、厅顶万颗明珠汇集而成的灯具……八根金龙柱、八座银凤炼丹炉……光凭铺地之毯——祥云漫舞、三十六人戏耍招式的图案,便足已让聂风倾倒。
聂风慢慢地走了进去,眼前的磅礴之景目不暇接,说准确些是简直看得眼花缭乱,魂不守魄。
正当聂风欣赏得如痴如醉时,一个宏亮只音打断了他的雅兴。
“聂少侠终于来啦!”玄真靥说着便从花园走了进来,身旁玄清伴随。
“晚辈留念玄武门绚丽风景,又天黑迷路,于是才姗姗来迟。让二位前辈久等了!请受聂风一拜!”聂风说罢,便向玄真靥与玄清跪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玄真靥大笑道。
“快起来吧!”玄清笑着说道。
于是,聂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走到大厅的龙柱旁的八仙桌上端起两杯水酒,分别递给玄真靥与玄清。
“请前辈们饮去水酒!”聂风无比期待地说道。
玄真靥又大笑了几声,然后咕隆几下便把水酒一饮而尽。玄清见玄真靥喝下,也便一饮而尽。
“二位前辈已饮去水酒,就是认定了有聂风这位蠢徒了。哈哈哈——”聂风开怀大笑道。
“哈哈哈——”玄真靥与玄清亦大笑。
“这位乃老道的大徒弟玄清,以后你便跟随他修行了。”玄真靥指着玄清向聂风介绍道。
“聂风遵命!”聂风说罢,回头向玄清说道:“徒儿天生愚昧,还请师傅日后多多指点!”
“哈哈哈——好一个机灵鬼!”玄真说罢望了望门外,接着说道:“天色已晚,风儿快些回南庭休息吧!”
“徒儿告退!”聂风说罢,便转身离去。
聂风从玄武俯走了出来,却不见王文俊、林云、留一刀三人。心想,若非那林云是那清炖的鸭子,肉乱嘴壳子硬,说了几句大话就算撒野。于是,聂风便打算回南庭休息。可这玄武门又陌生得很,那南庭岂知坐落何处。南庭南庭,乃南边的亭子,想必定是在南边。聂风自欺欺人地说罢,便朝玄武俯南边走去。
一壶清茶的功夫,眼前出现一座楼阁,门框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竟然真写着南庭二字。聂风顿时无比兴奋,兴奋自己推测得准确。
这南庭的大门虚掩着,聂风推开门边钻了进去,里面是有个空旷的大厅。聂风走到大厅尽头,便看见数十间房间,有三五间还亮着灯火。聂风就进进了一间房间,见里面没有人便躺了下来。
或许是今天经历的太多,又玄乎得很,着实让聂风兴奋过度,以至于一躺下,便浑身酸痛无比,于是,便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阵邪风吹开聂风房门,将灯火吹灭,聂风睡得香甜自然未曾察觉。忽然从门外钻进几个人影,慢慢地向聂风床边走去。在床前周旋了数秒,便又离去。
奇怪地是当那人影消失,聂风便慢慢升到半空,然后向门口飘去。又穿过房门,飘到南俯大厅。最后,聂风熟睡的身躯慢慢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