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聂风被*主肖魂砍下左手,混乱之中,浪陶陶趁机带着聂风逃了出来。虽说那肖魂刺向聂风的剑已收手,但剑气仍然刺伤了前来阻拦的肖萧。
在肖萧的生辰之日,肖魂竟然误手伤了自己的女儿,自然无比愤怒又平添七分郁闷。本想趁胜追击,将浪陶陶与聂风赶尽杀绝,但见肖萧忽然晕了过去,只好止步。
浪陶陶扶着伤残的聂风一个瞬间转移大法来到了*外的小溪边。本想再走远些,可未康复彻底的浪陶陶已无气力,一个腿软倒在小溪边。早已不醒人世的聂风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正好扑了下来。怀中的乞灵鼠被硬生生地压在胸前,喘不过气来。
忽然从聂风怀中飘出一道绿光,乞灵鼠钻了出来,化成人形。一见浪陶陶与聂风双双倒下,自己又有伤在身,想想真是祸不单行无比郁闷,又担心*人追来,便努力地挤出一灵光紫气,将浪陶陶与聂风围绕起来,慢慢地二人缓缓升起,后悬浮于空中。
乞灵便朝山上走去,悬浮于空中的浪陶陶与聂风追随其后。三人的身影慢慢地向云山深处游动,脚下的枯树乱叶噼里啪啦的发出声响。渐渐地,连声响也慢慢远去,最后消失了。他们消失在树林中。
翻越几座山丘,乞灵找到一个洞穴。虽然这洞穴极小,但亦能容纳乞灵三人。筋疲力尽的乞灵放下了浪陶陶与聂风,便出去找水源了。
不知何时,浪陶陶睁开了双眼,见自己与聂风躺在一个小山洞里,也便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向聂风身边挪动过来,抚摩了一下聂风的额头,烈火一般。又见聂风左臂流血不止,于是便想用聂风的衣裳替其包扎,但见其衣裳脏乱得很,于是遂撕下自己的衣裳替聂风的伤口包扎起来,可鲜血仍然浸湿了包扎的布料渗透出来。
正当浪陶陶心急如焚之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浪陶陶抬头一看是乞灵。乞灵手上拿着一枝荷叶,里面盛满了溪水,看见聂风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又鲜血流动不止,眼角忽然湿润起来,痴呆地观望着。
“灵儿,这是什么?”浪陶陶指向乞灵手中的荷叶说道。
“哦——我取回一些溪水,来,快解解口渴。”乞灵说着便蹬了下来,将手中的荷叶递给了浪陶陶。
浪陶陶接过荷叶,虽然她双唇泛白,但并没有喝水,便向聂风喂起水来。聂风因失血过多,身体早已变得僵硬,清澈的溪水无法流入他的口中。向聂风嘴里倾倒几次,溪水都漫溢了出来。乞灵拿着丝巾替聂风拭擦满脸的溪水,心中好不难受。
“灵儿,风哥哥流血甚多,四肢僵硬得很,倘若再不替其止血,恐怕来不及了。”浪陶陶向乞灵说道。
“这该如何是好?”乞灵焦急地问道。
“你去山上采摘一种椭圆形、指甲大小的红色药材回来。这种零血药草可止风哥哥的伤口。”浪陶陶说道。
“恩——”乞灵说罢,便转身离去。
浪陶陶无奈,只好将溪水含于口中,然后低下头,向聂风嘴里灌去。半柱清香,聂风才将半碗水饮下。
忽然,浪陶陶发现地面上聂风的血液泛出许多闪烁的星光。慢慢地,寸草不生的地上长出一株株嫩牙来。眨眼间,嫩牙便长出一尺来高,接着开花,后又长出一粒粒樱桃般的鲜红果实来。
浪陶陶好奇地采摘一粒放入口中,果实瞬间消融,散布到全身每个细胞,无比温暖舒畅,一道绿光附随其身,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了。浪陶陶忽然觉得全身伤愈、精脉畅通,似乎恢复了七八成。
此时乞灵恰巧赶回,看见如此神奇一面,也惊喜万分。
“何时长出如此多的果实来?”乞灵惊奇地问道。
“我亦不知缘由,想必是地上原有的种子吸收风哥哥的血液,便生根开花结果起来。此果有极好的滋润身体修复伤痛之功效,灵儿也尝尝。”浪陶陶说着,便向乞灵递上一粒。
乞灵接过樱桃般的果实放入口中,身体瞬间被绿光笼罩,数秒之后伤病荡然无存,全身充满活力。
二人大喜,遂将地上樱桃般的果实全采摘下来,足足有一大把。浪陶陶将果实一一喂入聂风体内,顷刻间,聂风面容恢复了不少,只是依然昏迷着。
浪陶陶又将乞灵采摘回的零血草药弄成糊状,小心地涂抹在聂风的伤口上。
数个时辰之后,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聂风忽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
“陶儿,这里是哪儿?”聂风满眼昏暗,不解地问道。
浪陶陶与乞灵一闻聂风声音,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见聂风面色红润,伤口已愈合。二人喜极而泣。
“唉——人固有一死,有什么好难过的。”聂风见浪陶陶与乞灵流泪不语,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于是说道:“就这么走了也好,你们保重,我去下面找我妹妹晓晓去。”
“呵呵呵……”
浪陶陶与乞灵一见聂风说起胡话,又都笑了起来。
“哎哟——”
浪陶陶伸手拧了一下聂风那肥硕的耳垂,聂风疼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呵呵呵……”
“原来我没死!哈哈哈——没死!”聂风兴奋地蹦了起来。可忽然发觉自己左手边空荡荡的,便沉默了。
浪陶陶与乞灵安静下来,见聂风原本好端端的人儿,现在却弄得残缺,于是黯然伤神,默默地流泪起来。
聂风一见身边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好不自在,于是开解道:“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们不知道我这只左手之前碍手碍脚的多少难受,现在没有反而轻松多了。哈哈哈——”
“哎哟——我肚子饿死了,快去找些吃的吧!”聂风摸着独自难受地说道。
“好——灵儿这就去找食物。”乞灵说着转身出去。
“天黑,小心!”浪陶陶叮嘱道。
聂风捡了些枯藤乱枝,在洞穴外生起篝火。浪陶陶亦走了出来,与聂风一同围火促膝而坐。
不到一壶茶的功夫,乞灵便拧着一串野果回来。
聂风挑出几个又大又红的野果在衣裳上擦了几下,便递了过来。
“拜托——聂大侠,这样糟蹋的果实还能吃吗?”乞灵见好端端的野果被聂风的衣裳一擦,反而更加脏乱,于是便说道。
“就是!”浪陶陶亦微笑着说道。
聂风见好端端的野果没有理睬,于是收回自己吃了起来。咬上一口,甘甜口可,谁知咀嚼了几下,又喷了出来。
“这什么野果,竟然吃出血味儿来。”聂风埋怨道。
“呵呵呵……”浪陶陶与乞灵大笑起来。
聂风扔掉手中的野果,又从地上取了一个野果,抽出身后的铸铁大刀,三下五去二,把好端端的野果削得只剩下果核,又向浪陶陶递了过来。
浪陶陶见聂风一翻好意,便接过小口吃了起来。聂风又削起一个野果,并没有递给乞灵,竟自己吃了起来。
乞灵一见聂风没有给自己野果,于是埋怨道:“没良心!”
“哈哈哈——不是嫌脏吗?那就不用吃了。”聂风说着又削起一个野果递向乞灵。
“有总比没有的好!呵呵呵——”乞灵说着,便接过削剩无几的野果吃了起来。
浪陶陶与乞灵一个还没有吃完,聂风便将所有的野果吃光,却还觉得饥饿。
“不行!这野果仿佛不是人吃的,七八个入肚,比没吃还饿!”聂风说道。
“这个自然,风哥哥把野果连皮带肉全削掉了,剩下果核岂能解饿。”浪陶陶说道。
“不如弄只野鼠,除其毛发,在这篝火上烤上一烤。啊——那个肉一定很美味啊!哈哈哈——”聂风盯着乞灵,如饿鬼一般说道。
“别——别打我的歪注意!”乞灵立刻躲到浪陶陶身后说道。
“哈哈哈——”聂风放肆大笑不语。
“这家伙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可怕,像是饿疯了似的!浪姐姐——”乞灵忐忑不安道。
“灵儿,放心好了,风哥哥习惯疯言疯语的,倒没有这个坏胆。”浪陶陶拉着乞灵的手安慰道。
“真饿的不行了!等着,我去弄点好吃的来。”聂风说罢,便向深林走去。
“浪姐姐天天与聂少侠这般人相处一起,灵儿真是佩服!”乞灵说道。
“呵呵呵——没有你说的严重了。风哥哥就是嘴巴坏了点,人品绝对胜过其他男子。”浪陶陶说毕,脸上便泛出红光。不知是心中陶醉,还是被篝火照得。
“是吗?怎么灵儿一点都没有察觉?”乞灵迷糊道。
“日久见人心。以后你自然知晓风哥哥的为人了。”浪陶陶说道。
“哦——”乞灵似懂非懂地应道。
“说什么呢?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那可一时半会说不完哦!”
这此,聂风提着一只山鸡走了回来。
“浪姐姐正说你的英雄事迹呢!”乞灵说着便接过聂风手中的山鸡,除其毛皮来。
“是吗?”聂风向浪陶陶问道。
“恩——”浪陶陶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听便是唬人的假话。哈哈哈——”聂风说毕,便取走乞灵手上已除尽毛皮的山鸡,穿于铸铁大刀在篝火上烧烤起来。
夜渐渐深沉,三人吃完烤山鸡,便准备回洞穴沉睡休息。谁知漆黑的夜空忽然流泻出万道光芒。
三人抬头一看,天上挂着明月。聂风这才记起今夜乃月半之夜,此时乃正中之时,妹妹晓晓便要现身。
浪陶陶与乞灵无比疑惑,以为是*人追来,遂拉着聂风准备躲起。聂风自然执意不肯。浪陶陶以为聂风要报失臂之仇,于是急忙喊道:“风哥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啊!不必急于一时。”乞灵亦劝说道。
“哈哈哈——你们误会了!这是我妹妹晓晓现身了。”聂风解释道。
浪陶陶与乞灵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只见月光一泻千里,照的洞穴亮堂堂的,好似晴天。篝火的对面渐渐显现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
“这妹妹好生眼熟,果然与聂俯小姐一个模样。”浪陶陶惊讶道。
“谁是聂俯小姐?”乞灵好奇地问道。
“这一言难尽,以后我慢慢向灵儿道来。”浪陶陶说道。
聂风本想向那篝火走近几步,又忽然想起自己已残废,担心让晓晓发现,于是有意保持距离。聂风刚想张口,眼前的空中便出现几行灵动的字迹来。
“天外天,地外地,人生不过一曲戏,相逢亦别离,思兄多戚戚。山几重,水几重,山山水水情意浓,崎岖又艰险,请兄多保重!”
聂风刚念完,本想在身后的石壁上刻字,但天空又闪现一幕字迹来。
“此乃幻化之界,灵气甚浓,晓晓不可久停留。月半夜,正中时,再相会!”
念完此字,面前的晓晓便渐渐模糊。
“晓晓——晓晓——”聂风喊着向前追了几步,那晓晓的身影已消逝。
看着聂风的伤感,乞灵似乎对其明白了一些。浪陶陶扶着精神恍惚的聂风来到洞穴,靠着石壁与聂风并肩坐下。乞灵亦化成乞灵鼠钻到聂风怀里沉睡了起来。
浪陶陶本想安慰聂风,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百无聊奈之下拉着聂风仅存的粗旷的狐云手,轻轻地抚摩着,像是要拭去聂风内心深处的伤感与忧愁。
夜空越发漆黑起来,浪陶陶看见聂风已经合上双眼,这才靠着聂风的肩膀睡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