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扫兴而归,回去的路上,胖子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不如去趟西安吧,去找找王教授。”
我说:“把番子和大龅牙放在店里看店,咱们却跑出去玩儿了,这样合适吗?”
胖子说:“没事儿,咱们就是先去那里探探路,等弄明白了再打电话叫他们找咱们。要是这就是个古董,没什么线索咱们还不是得回来嘛。”
觉得觉得胖子说的很对,于是我们回去一商量,我便和胖子去了西安。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王教授在西安考古院的办事处,到了办事处又知道白跑了一趟,办事处的人说:王教授昨天已经外出考察了。
王教授所在的办事处是负责回收出土的各种古文物的一个驻所。他要是不在县城找他就可难了。我和胖子在一家北京人开的火锅店里喝着闷酒,由于没在饭点就我们一桌食客。服务员们都打瞌睡。老板得知我们也是从北京来的,对我们很热情,于是我们招待他坐下跟我们一起喝酒,毕竟算的上是半个老乡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板喝的来劲儿了,叫他媳妇儿把从北京带来的二锅头又拿上来两瓶。喝的有七分醉吧,我们聊着聊着就把他带到了考古队上的问题。
那老板说:“兄弟,我知道这事儿,就在前面的宾馆里,有个北京常驻西安的考古院办事处,经常有一些专家教授来,他们没事儿就来我这儿吃顿火锅。就前些天,好像来了个教授来我们点儿吃饭,看上去面生以前没见过,聊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刚刚调来。”
我说:“那个教授我们认识,这次来找他,没想到办事处的人说他不在外出考察了。”
火锅店的老板说:“哎!兄弟,你来我这儿就算是找对人了,我跟你们说啊,我知道考古队的人去哪儿了。”
胖子也是急性子但是也不好发作,忙赔上小脸端着酒杯说:“来,哥您就别卖关子啦,给我们说说在哪儿呗。”说着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然后那老板说:“兄弟,他们去白龙庄了。”
我连忙追问道:“大哥,他们去白龙庄干嘛去了啊?”
火锅店老板说:“兄弟,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长,我跟你们说说,这就是他们考古队的人去那里的原因。”
据说以前的时候,白龙庄里有位木匠,做的木具都特别的好,跟扎实,一般用个十来年几十年都是没有问题的,凭着自个儿精湛的手艺,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到他这儿打木具,虽然到他那儿大木具的人很多但是也挣不了几个钱。
一般打木具的人都是带着自己的料,让他加工,到时候给他个加工费,或者是他自己批点木头给别人打,后来,打家具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在外面买成品的,不仅样子好看而且还很实惠。这个木匠的生意也日渐惨淡下来。
一天他在自己的铺子里趴着睡觉,就进来一个人,把他喊醒,他迷迷糊糊的问要什么家具,那个人说是听闻他的手艺好,让他打口棺材,他一听棺材就彻底的惊醒,说他这儿只是打家具的,不打死人用的。
只见那人啪往桌子上甩了五千块钱,这木匠一下哪儿见过这么多钱啊,看到这么多钱一下眼睛就红了,说自个儿也没打过,只能试一试。
那人说:恩,我早听说你是十里八乡出名的木匠,我相信你。
那木匠说:那要打多大的尺寸?
那人说:就按我的尺寸打。木匠虽然有些吃惊,这人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这东西呢,不过心想是心想,但是看着桌上那一踏厚厚的钞票,木匠便不再多想。但是也给那人量了尺寸。那人边说半个月后来取。木匠想着这寿材生意很好,等这桩买卖做完后,自个儿干脆改个寿材铺得了,想着一下就有了五千块钱,他将剩余的剩余的木料为那人打了一副寿材。
他打完后,那人却没有来,他想估计是那人有事儿耽搁了吧,于是等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人来,那口寿材就一直放在他的铺子里,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还是就放在铺子里等那人来取吧。不过后来有很多人都找他打寿材,生意出奇的好,他在想是不是这口寿材给他带来的财运。
这天他没事儿干在店里盯着那口寿材想,为什么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人定寿材,果然不到天黑,又有人来找他定了。
木匠很惊喜,惊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只要盯着那口寿材想快点有生意来找他,就真的有人上来找。喜得是不愁没有生意做了。这位木匠是个极爱钱的主儿,一想到钱就什么都不想了。
从拿以后,木匠要是长时间没有声音,就对着那个寿材说一遍快来生意,结果生意就来了,这死人的钱很好赚,他越赚钱越多,心就越黑。钱一多就没地儿画,于是经常赌博,有次他在赌博的场上,没有他要来的那张牌,就说了一句,怎么还不来呢。结果等了一会儿找他做寿材的人追到了赌博的场子里。
后来,他经常赌博,没有要来的牌,他就经常说怎么还没来呢,结果都有人直接找到赌博的场子里找他赶制寿材,后来在场子里听的人多了就不在有人找他玩儿了,因为这事儿都被家知道了,但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很难说,谁也没有证据,没办法拿他告官,所以大家见了他都纷纷躲着他走。
那木匠到老了都没娶上媳妇,后来收了一个徒弟,让徒弟打理店里的事情,还告诉徒弟说:要是有个人来取那口寿材就将那口寿材交付这人便是。徒弟也搞不懂师傅的事情,便没有细细过问。
前两天,小木匠去派出所报案说:他师父失踪好多天了没有见,在哪儿也找不到,他又问道放在店里的那口寿材有股恶臭,自己也不敢打开,于是就过来报案。
派出所的民警遂小木匠一起来到了店里,民警打开那口寿材,发现那个老木匠就躺在里面,而且尸体已经腐烂,最奇怪的是那个老木匠身下还有一句尸体,他们把老木匠的尸体移开发现地下的那具尸体就像刚死了一样,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而且身着看着像是几十年前的身着。这让民警跟摸不到头脑,于是调查了下小木匠,小木匠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小木匠忽然想起师父那是后交代他的事情,就把事情告诉了民警,民警觉得这这事儿很蹊跷,也听说过这个老木匠的事情,也不远在做深入的调查。于是便决定匆匆处理这两具尸体,将这两具尸体装在同一口寿材里抬出去埋掉。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抬起那口寿材往出搬运时,发现原来放那口寿材的下面的地板上有个洞,里面冒出冷冷的寒气,于是民警分成两路,一路处理那口寿材,一路留在原地看着那个洞。
有个刚来的小民警,年轻胆子大,说要下去看个究竟,里面是什么。于是一个人绑着绳子下到了洞里,过了一会儿上来,冷的他直打多少。他说:里面的地洞墙壁上有壁画,都是古代的,而且还有东西在一个冰洞里,只有那已经屋子的墙壁上全是冰,于是自己先爬上来了。他们通知了考古队的人去那里了。
于是有了这个消息我跟胖子付账告辞那个老板,说我们要去白龙庄找王教授,那老板说:“等你们还没有到就黑天了,还是留在我家等明天去吧。”
我们急于想搞明白这龟壳上的文字,所以便婉拒了那老板的美意,那老板也够仁义,叫她媳妇儿开车送我们去。
我们到了一座山的脚下,老板娘说:“我只能送到你们这儿了,这里车子上不去,你们就沿着这条山间小道走,便能到了白龙庄。”
我们谢过那老板娘便和胖子沿着山路走了,这会儿差不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漆黑的山路有些不好走,坑坑洼洼的不下心就能绊一跤,去白龙庄的路虽然不长,但是都是些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真是步履维艰那。
我们走到半山腰上彻底天黑了,我们只有打着手电慢慢的前行,手电在四处扫的时候看到小山道的两旁还有稀稀疏疏的荒坟。
胖子说:“建国,你看今天的月亮怎么蜡黄的啊,再加上咱们走着山路还有两旁都有荒坟看着都渗的慌。”
我抬头看了看,果然月亮黄的出奇,我连忙问胖子:“胖子你还能问道我身上的酒气吗?”
胖子说:“我也喝了酒了,哪儿还能问道你身上的酒气。”说着胖子的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说:“反正我有酒气,咱们喝了那么多酒哪儿能这么快就蒸发掉啊。”
我也用手在嘴边哈了口气,果然还是有酒气的。我对着胖子说:“胖子你有没有听说过陕西这边有句顺口溜啊。月黄夜莫走,要走莫喝酒,喝酒莫带狗,狗叫一两口,九曲莫回头。”
“我去,建国,你这从哪儿听来的啊。听着到像是那么回事儿啊,具体怎么个意思那?”胖子笑着说。
我说:“月亮颜色泛黄的夜晚,乃是墓穴里外气体交汇及地气最易返潮的时际,也即最易导致未尝腐化的尸体发生尸变,走夜路最易撞见活尸。”
“而这陕西一带,走夜路最路忌讳喝酒,一来喝酒容易让人气息加重,活络经脉,阳气大盛,活尸则更易嗅到人的气息,二来,喝酒喝多了头昏眼花,撞上活尸也不一定认得出,或者走路偏偏倒倒,容易摔跤跌倒,或者喝醉了干脆一头栽在野外大睡。”
胖子又问:“那喝酒莫带狗,狗叫一两口,九曲莫回头。有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呢?”
我说:“听闻这边说喝酒走夜路已是危险之至,但再带条狗则更为危险,狗、猫、狐狸、狼等牲畜野禽极易催生尸变,其气息即使一、两米之外也能被尸体吸纳。带狗在身边,狗极是喜欢到处乱嗅,不定便在一座坟墓边嗅出个尸变;传说狗能认出活尸,若见到活尸时,狗会吠上一声到两声,绝不会再叫第三声,然后就是龇牙咧嘴的叫哼。带狗在山里走夜路时,若见到狗突然朝一人叫上一两声,然后便在主人裤裆下慌乱钻出,那么,马上离开,离开时要走弯路,九曲十八弯,不能走直路。因为,直路顺风,把人的气息一条直线地留下了而活尸辨人只能通过人的气息。走弯路可以在各个方向留下人的气息,打乱活尸的嗅觉。”
胖子说:“我靠,哪儿这么奇怪那,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能让咱们遇上吧?咱们这次出来什么的没有带,要是遇上粽子的话就麻烦了。”
我说:“应该不会吧,咱们走的都是拐来拐去的山路,活尸是不会嗅到咱们的气息的,我说胖子你能不能喘气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口大口的啊,你这么大口的喘气,就是再怎么绕活尸也能跟上来的。”
胖子抱怨的说:“我能不喘嘛我,喝了那么多酒,身子本来就有些累了,再走着山路,知道又多费劲嘛。”
好不容易上到了山顶又得从坡上走下去,不过已经能看到远处村庄的灯了,不过胖子戳了我一下,我说:“胖子**的戳我干嘛,吓老子一跳,”
胖子说:“谁他妈的戳你了,我看你是见鬼了。”说着看了看我,胖子“啊!”的大叫一声,真他妈的见鬼啦。
我说:“**的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叫,别吓唬我。”看着胖子从地下急忙的搬起一块大石头,对着我喊:“闪开那。”
我看他的表情不对,往后一看,我也惊的大叫一声,这回酒彻底的醒了,看到一个一脸干枯身着蓝色寿衣的活尸站在我后面,我慌忙蹲下身子,慢慢的往前挪,胖子拿起的那块大石块已经举过头顶了,见他朝着我身后扔过去,我俩慌忙就顺着下山坡就跑。
一路上我向胖子喊道:“你倒是砸中没有啊!”
胖子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朝着它的脑袋扔了过去,然后咱俩不就往下跑了嘛。”
我说:“你往后看看,看看有没有跟来。”
胖子说:“你怎么不看,非叫我看。”
我说:“都别他妈的看啦,赶紧往下跑。”
不知道跑了又多久,我觉得跑的时间不短,为了不让那活尸跟上我们,我们绕来绕去,才走到亮灯的村庄边缘。
我说:“这下看总不怕了吧。”说着我俩一起转过脑袋,看了看后面没有东西,才心安。(未完待续)